第682章 大爷爷?二爷爷?
鹿宗明没想到鹿呦呦竟然不假思索的就喊了刘钟寅爷爷,心里那叫一个酸溜溜儿,总感觉鹿呦呦喊他爷爷时声音都没这么乖。
与他相反,刘钟寅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立马应了声:“哎,乖孙女儿~”
看着鹿呦呦殷切的孺慕之情,让堂堂一族之长的刘钟寅心中诡异地升起了一抹囊中羞涩之意,这才反应过来初次认亲,长辈应当是要给晚辈见面礼的。
在芥子空间搜罗了半天,刘钟寅也没找到最合适鹿呦呦的,干脆一股脑的将小女孩家喜欢的那些灵宝都拿了出来,对鹿呦呦慈爱地笑道:“爷爷也没什么好东西能送你的,这些你先拿着,以后有更适合你的,爷爷再给你补上这个见面礼。”
鹿呦呦望着光看外表就价值不菲的灵宝,眼底的孺慕之情不由得也真切了几分,小手灵活地接过灵宝,讨喜道:“都说长者赐不可辞,嘻嘻,谢谢干爷爷。”
见她没有推辞,刘钟寅对鹿呦呦的喜爱更甚,对他来说,这些灵宝其实算不得什么,推来推去,扭扭捏捏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接受,挺好。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那边的符篆比试已经准备就绪。
见鹿呦呦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了比试台,大家险些惊掉了下巴。
“不是吧?鹿呦呦不止会阵法,炼丹术,还会御兽?”
“额,不好说,毕竟有的人确实跟咱们正常人不一样,样样行。”
“哈哈,之前鹿呦呦炼丹的时候,大家不是都不看好她吗,如今怎么都这么保守了?”
“咳咳,主要是脸皮薄,怕反转。”
这次倒没什么反转,鹿呦呦在符篆比试上表现平平。
“我就说嘛,一个人怎么可能事事都比别人强,那还让别人怎么活啊,果然,鹿呦呦在符篆一道不太行,哈哈。”
“啧啧啧,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的是不好说?”
“咳咳,兄弟,看破不说破,小弟我就是个马后炮,嘿嘿。”
鹿呦呦之所以在符篆比试上没有展露自己的真正实力,也是这个原因。
人无完人,当一个人太过完美,反而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适当的示弱,反而能跟大家更好的相处。
阵法和炼丹,以及她本身所表现出来的潜力已经锋芒毕露,让大家看看她笑话,找些心理平衡,不仅是对在场观众自尊心的维护,也是对她自己的保护。
特别是鹿霓裳那个见不得别人有好东西的自大狂,若是在发现自己啥都会,啥都行,怕自己夺走她全部的宠爱,再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鹿呦呦猜的没错,鹿霓裳见鹿呦呦上了符篆术的比试台,心都快从嗓子跳出来了,如果鹿呦呦见符篆也颇为精通,以爷爷对她的满意度,恐怕日后鹿呦呦都能在鹿府横着走了,所幸,她只是上去献丑了一番,否则鹿霓裳不惜一切代价也会想办法让鹿呦呦彻底消失!
望着鹿呦呦被周围的人言语奚落时那不服输的小表情,鹿霓裳微勾起了唇角,不过是一个喜怒都在脸上的小女孩罢了,即使再厉害,缺了脑子,在大家族里都不会过得太顺遂,即使她天赋卓绝!
刘钟寅对符篆颇有研究,从鹿呦呦站在符篆台上,他就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觉得鹿呦呦那样的手速根本不可能画成雷火符,可她偏偏画成了,即使符篆品阶并不高。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鹿呦呦炼丹时的场景,莫非经过鹿呦呦之手的炼丹和符篆有异曲同工之处?
那……有没有可能,符篆比试的时候,鹿呦呦是在藏拙?
联想到鹿呦呦被周围的人言语嘲讽了几句,就灰溜溜地下台了,刘钟寅潜意识觉得鹿呦呦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也不是那种不自量力的,莫非,她真的在藏拙?
将自己的想法偷偷透露给鹿宗明,鹿宗明微眯着一双苍老却锐利的眸子,缓缓道:“若是如此,你我可就真是捡着大便宜了。有能力,知进退,在她这个年纪,绝对凤毛麟角,未来不可估量。”
刘钟寅再次看向鹿呦呦,那是越看越欢喜,寻思着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适合女娃娃的灵宝和鹿呦呦这个阶段所需要的东西,他这个干爷爷可以是便宜爷爷,但鹿呦呦这个孙女,绝对是要珍之又珍对待的。
鹿呦呦还不知道两位老人已经看破了她的伪装,一脸讪讪地走上前来,跟个小鹌鹑似的站在二老旁边,一副生怕自己表现不佳,就会被责骂的可怜样儿。
小黑云一边看鹿呦呦表演,一边煞有其事地点评道:“主人,用力过猛了啊,你这表现很容易引起有心人士的怀疑,这不,俩老头明显已经怀疑上了。”
鹿呦呦斜睨着它,皮笑肉不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故意而为之呢?这样,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让有心人士看到我的优秀,正合我意!”
小黑云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还请主人解惑~”
鹿呦呦现在正是演技大爆发的时候,哪有时间给它解惑,让它们几小只自己动脑探讨去了。
鹿宗明不管鹿呦呦有没有在藏拙,对她目前的表现都已满意至极,见鹿呦呦沮丧的小模样,轻咳两声,安慰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你表现得已经很好了,爷爷以你为傲。”
刘钟寅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也赶忙安抚道:“你大爷爷说的没错,没必要妄自菲薄,若你真的对符篆一道感兴趣,可以随时请教二爷爷,以你的聪明伶俐,二爷爷绝对能将你培养成数一数二的符篆大师。”
大爷爷?二爷爷?
鹿宗明听着这两个陌生的称呼,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没想到刘钟寅这么大年纪了,还搁这跟他耍心机呢?
不过,总算他是大爷爷,刘钟寅再怎么样也越不过自己去。
鹿呦呦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刘钟寅这是嫌干爷爷三个字太生疏了,自个儿排起辈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