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湖之中还有这等事,顾风晚闻所未闻。
那梅意瞧着是个沉默冷然的男人,话少,看不出竟然如此花心,和太子性格截然相反,品行却大差不差。
顾风晚搞不懂这天底下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了,恨不得身边全是女人环绕,一个个的也不觉得厌烦。
除了暮挽,顾风晚光是看见女人就头疼,先前太子一度以为他厌女,或者是不喜欢女人。
今日揭开段娇娇的事情,她瞧着比以前乐观许多,以前也控诉,只是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心中到底有些伤心。
毕竟是曾经真心爱过的人,小打小闹上段娇娇做过无数次退让,算是最后积攒在一起,忍无可忍一次性全爆发了。
暮挽又多看了一眼那白白净净的小生,他正盯着地面的某个地方出神,心中似乎在想什么,暮挽勾唇一笑。
有戏啊,这种天真纯洁的小生,简直就是段娇娇的天菜,只要这男子肯以真心相待,假以时日段娇娇绝对沦陷!
室内静下,一杯茶水喝完之后顾风晚起身告辞,暮挽紧随其后。
望着二人先后离开的背影,段娇娇心底说不尽的艳羡,又瞧见那孤傲冷漠的顾侯轻轻牵住了暮挽的手,鼻子竟然一酸。
也好,姐妹没有走她的老路,遇见了一个好男人。
可天底下,犹如顾侯这般内冷外热之人,少之又少,堪称凤毛麟角,她若非撞了大运,往后余生几十年里恐怕也遇不上一个。
段娇娇一回头,小生猝不及防就站在身后,一脸幽怨盯着她。
她叹息。
关门,锁门,勾手,吹灯,一气呵成。
……
太师府。
李昼气冲冲的回来之后,越想心里又过不去。
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娇艳大方又是个冷艳脾气,身形还很是娇小,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人,可居然被顾风晚截去。
李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女人真是他的。
顾风晚是什么性格,全京城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道,更何况他家里还摆着三尊观音菩萨,哪一个不是绝色之姿,要什么有什么。
那样的几个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又怎么可能对一个青楼女子感兴趣,更不会冒这样的风险,否则事情闹出去,他那几个岳家怎么可能不找他算账。
当时态度就应该强硬一点,若是能抢过那女子,今夜他又怎么可能在这空房子里独自寂寥。
越想越不舒服,他索性起身去了父亲房里。
父亲最是疼爱他,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不过一个女子而已,若有他出面,夺过来轻而易举。
一刻钟之后,李昼被连滚带爬的撵出了书房,大房李夫人恰巧从长廊路过,远远的瞧见一个人影,皮球似的在黑夜里滚着出去了。
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抬着帕子掩唇,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绕着他走。”
这李昼真是个不省心的,若是能早些成家有个夫人管着也好,可他就是没有定性,老太师也为他的
婚姻大事发愁,奈何到现在都没解决。
李昼被撵了出来还不服气,骂骂咧咧的准备又进书房,谁料老太师直接提着书房出来一柄剑走了出来。
李昼吓得直接跪了下去,深情地望着耄耋之年的老头,“父亲!”
李老太师恨铁不成钢,他百般想和侯府处好关系,奈何全被这龟孙一招毁了,如今和他算账也没用了,只能上门道歉去。
外面已经到了宵禁时间,李老太师气的发颤,直接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掷,走上前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明日就跟我一起去一趟顾西侯府,给我负荆请罪!你做的错事你得道歉,若是顾侯不原谅你,你就去他家门外跪着吧!!”
李昼一脸懵,偏偏脸上还都是些不服气的表情,气的老太师恨不得直接劈了他。
李夫人已经绕着走了,李昼还在那里跪着骂街,夜里的太师府依旧鸡犬不宁。
……
翌日,天刚亮暮挽就行了。
谢渊藏和兰苕一道急急忙忙过来汇报,顾风晚去开了门,站在门口听兰苕说了一通之后,不慌不忙回来给暮挽掖了薄被。
他叹息道。
“昨日李昼之事还未了,李老太师亲自带着儿子登门道歉了,你的事情府里一会就都知道了,你不必出来,我去唤萧疏影一起平了这事。”
若是真要道歉,私下里如此做也足够了,老太师这般声势浩大,八成是为了借此众目睽睽敲打他
的儿子。
只是这般,侯府就不好受了,昨日暮挽可是偷偷跟着他出去的。
一个妾室跟着夫君去轻云楼,那地方在男人眼中就是个青楼,传出去别人又该议论她的不是。
清早街上已经不少人,路过之人都忍不住看一眼侯府门口跪着的人,仔细瞧就知道是谁,满京城里找不出第二个这般年纪还混账的儿子。
李昼早就已经臭名昭著,还自诩是个好男人,谁不知道他整日花天酒地。
顾风晚开门的时候,李老太师立马迎了过来,拉着他一把辛酸泪地诉说着。
“好侄儿啊,咱们两家关系一直都不错,你和太子交好,我为太子师的时候,咱们可都是亦师亦友,可谁知道我这幼子不争气,被我惯坏了!”
“我一早就带着他前来负荆请罪了,他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今日我老头子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顾风晚侧身,“进来说。”
老太师回头白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昼,“还不进来!要我去请你吗?”
李昼没好气的起身进去了,跪的有点久了 现在膝盖真是疼,都怪这顾风晚。
萧疏影这个点被闹了起来,没好气的冷眼看着李昼经过自己眼前,先顾风晚一步走了,对他也没什么好态度。
或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接了暮挽来侯府,天天给她惹事,如今又闹出这种事情,传出去萧疏影都觉得丢脸。
哪有侯府的妾室打扮成青楼女子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