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狼丢了面子,那在丰白县可是大事。
陈栋要带帮众倾巢而出的消息马上就在道上引起轰动,道上的人都想看火狼的二把手出马能不能挽回面子。
要是这次连陈栋出马都没打赢,那火狼在丰白县上就会名声扫地,沦为笑柄了。
不过这些事对陈奇就连个屁都算不上了,连夜在丰白县的道上立威后,旅店就闭店谢客,陈奇还在旅店外落了一层防护罩,让外人闯不进来。
陈栋第二天拉了差不多上百人,大清早就堵在店门口,本来是要冲进去打砸抢的,结果被看不见的东西拦在外头,陈栋瞬间火冒三丈。
“火狼办事,里面的人给我滚出来!”陈栋磕了把灵气丹,把积攒起来的灵气沉入丹田爆喝一声。
这蕴含灵力的怒喝在空中爆发,惊醒了所有还在睡梦中的人,县城里的百姓纷纷推开窗户看乐子。
唯独陈奇一家巍然不动,他们全是正经八百的修仙者,区区假修仙的灵力根本没法穿透陈奇的防护对家人造成影响。
孔小琴是个凡人,此时被陈栋吓得不行,躲在旅店张望。
“姐,我们还是报警吧。”孔北怕得直发抖,昨晚还只
是六七个人来闯店,今早就来了整百人,把一条街道都堵完了,非常可怕。
“我去找老板问问。”孔小琴急得团团转,不管不顾地敲响了陈奇的房门。
“老板,昨晚的人又来了,这次带了更多人。”孔小琴急切说道。
陈奇安静了片刻才打开房门,他穿着睡袍,胸膛露出结实的胸肌,看得孔小琴眼睛发直。
“嘘,小点声,我父母还在睡。”
“他们进不来,你要实在怕就先报警,解决不了再来找我。”陈奇低声道。
“老板,警备队跟他们是一伙的,没用的。”孔小琴为难道,火狼每次办事都肆无忌惮,就是因为警备队有人,根本不怕。
“勾结包庇,呵。”陈奇回房换了身衣服跟孔小琴下楼,没惊动父母。
陈栋在门口叫了一声没人回应,更加暴躁。
他自从加入火狼,走到哪儿都被人忌惮,很久没试过被人彻底无视,一想到里面的人是他看不起的书呆子陈奇,陈栋就恶从心生。
“当缩头乌龟是吧,行。拿来,看我不把他熏出来。”陈栋夺过小弟手上的打火机,在手指上点燃。
那措小火苗和普通火焰不一样,让人感觉它
潜藏着巨大能量。但它很驯服地在陈栋指尖跳跃,没有伤及他的皮肤,看上去好像是陈栋自己搓出来的火焰一样。
这种奇观对丰白县的小流氓来讲就是神迹,人人都崇拜不已。
“栋哥威武!我们烧死他丫的!”流氓们纷纷起哄。
陈栋很是受用,他嗑了一把灵气丹,储存的灵气够他玩两个小时灵火,灵火可以焚毁所有凡俗物品,教训陈奇绰绰有余了。
陈栋正要把火苗扔向旅店,吱呀一声,店门打开了,露出陈奇的身影。
“大清早什么狗在吠。”陈奇一身休闲装,头发也只是随意抓了一把,十分不羁的模样。
看在火狼一众流氓眼里,这就是又拽又帅,很是挑衅。
“你在说自己狗叫?听说昨晚这里有人不守规矩,火狼今天来义务教他做人,你就是那个不守规矩的人?”陈栋威胁似的把灵活在手中翻来覆去炫技。
陈奇淡漠地看了他两秒,突然一笑。
“我说是谁给我找事呢,这不是二堂哥吗,多年不见你落魄到和街溜子一起混了?”
“小时候就听说你脑子不好读书差,没想到长大也没改善,大伯家门不幸啊。”
他的声音
不大不小,左邻右里看热闹的人全都听见了,统统倒吸一口冷气。
陈栋脾气暴躁做事不经大脑的事人人皆知,但从他加入火狼之后就没人敢这么说他,街坊邻居们都不知道陈奇是不是脑子缺根筋,敢当着陈栋的面提。
“……原来是陈奇小子,你不叫我我都没认出来你来。既然是一家人,那堂哥就不跟你客套了,大哥教训弟弟天经地义!”
陈栋气了一宿没睡,本来就满眼红血丝,被陈奇一气直接目眦欲裂,口中聚起一道灵气吹向指尖的灵火。那灵火一下子膨胀成一颗硕大的火球,滚滚扑向陈奇。
他竟然是一言不合就要放火烧死陈奇!
“火狼的绝招!妈的这一片要烧起来了!”
“陈栋要炸了,可千万不要把我们也卷进去!”
“他们一家人的恩怨能不能别影响到我们啊!”街坊邻居窃窃私语,全部都是在指责陈奇。
“老板!”孔小琴也尖叫一声,害怕旅店被陈栋烧没了。
同时心里也在懊恼,陈奇为什么非得打嘴炮,明知道陈栋易怒还要激他真手。现在人真的发火了,旅店一烧起来那大家哪里还有活路!
“慌什么,一点小把
戏。”陈奇十足淡定,不躲不闪。那灵火火球的热浪已经烧到他面前,连空气都是烧焦的味道。
孔小琴本来对他还挺有好感的,现在只觉得陈奇连命都快没了还在装逼,对他非常愤恨。自己死就算了,还要祸害他们这些店员也一起被烧。
流氓们看陈奇一动不动,嬉笑道。
“这小子被吓得走不动腿了。”
“他死定了,在这里惹了我们栋哥就没好果子吃。”
陈奇随便他们怎么说,只是在火球将至时甩了下手。
那灵火球突然转了个向,扭头扎进陈栋的怀里。陈栋的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上就已经烧起来了!
灵火温度极高,五分钟就能把人直接烧没,陈栋刚被火沾上就痛得满地翻滚,身上烈焰越烧越旺。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就这么看着陈栋在地上滚,也没人上去救他。
“从小我爸就教育我玩火危险,容易自焚,看来大伯是没教好你。”陈奇冷眼旁观,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
流氓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脱下衣服给陈栋扑火,但灵火根本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