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刀尖拨开四婆娘的发丝,直冲细白的脖颈而去。
四婆娘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喉间呜咽着几乎要哭出声来。
“嗖——!”
“铛——!”
一柄长刀如流光般从一旁极射而来,以势不可挡的姿态直直撞上了霍三的刀尖。后者的长刀竟在这撞击的一瞬间碎成了数块,七零八落地散乱在地。
霍三与黎莫面色大变,于同一时间转头,朝着长刀飞来的方向望去。
那气势凶猛的唐横刀于空中转了一圈,又再次回到了唐容锦的手中。
唐容锦与夜殊自草丛中跃出,挡在了南漳等人的身前。
四婆娘听到声响,眼睫剧烈颤抖着,终鼓起勇气缓缓睁开了双眸。
虽只是一个背影,却瞬间逼红了她的双眼。
四婆娘嗫嚅了片刻,才沙哑地唤出一声:“主子。”
唐容锦转过眸子凝着她断了一半的发丝,道:“没伤到何处吧?”
“不曾伤到。”四婆娘摇着头,大滴泪水却不断夺眶而出。
“唐容锦真是好久不见。”
黎莫咬牙切齿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女,黑沉的眸子中酝着无边骇浪。
霍三有些讶异地打量着唐容锦,半晌后才诡笑道:“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少主,久仰大名啊!”
他目光流连在唐容锦的脸上,随即不断向下,眸中溢满了淫邪。“当真是绝世无双的容貌,只是不知这张脸,在榻上承欢时是何种颜色?”
瞬间,四周的空气都好似冷凝下来。唐容锦伸手按住了身旁面色堪称恐怖的夜殊,望着霍三道:“想知道?”
霍三眸中划过精芒,转而缓缓向前,“我背后乃是南辰帝国,我亦是南辰皇手下的得力干将,便是轩辕皇在此都要给我几分薄面!”
“你纵使天赋奇高又怎样,还不是要依附于男人?南辰皇在后,你敢动我?”霍三淫笑着,“不如陪我一晚,此事便也罢了,这南漳县我也不要了,如何?”
“我去你大爷的!”
一抹流光极速划过,眨眼间,唐容锦便瞬移至了霍三的身前。她抬起了腿,以根本难以反应的速度狠狠地踹在了霍三的下体处。
一抹血色瞬间迸发而出,骇人的力道击在下体,甚至冲碎了髋骨。
霍三脸上一片空白,在这极大的冲击力下倒飞出去,于泥地中滚了数圈才堪堪停住。
“啊———!!!”
后知后觉的无边痛楚叫嚣着袭来,霍三浑身如筛糠般大幅度颤抖着。他面色由红转青,最后只剩下了惨白一片。
唐容锦抬腿踩在了他的肩膀处,望着脚下那双手捂着下体,浑身汗湿如从水中捞出来的霍三,哂笑一声道:
“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南辰皇又如何,今日就算是南辰皇在此,我亦不把他放在眼里。”
黎莫望着不远处的惨状,面色阴沉,却并无任何动作。
落日城的众人虽心中恼怒,却被唐容锦释出的威压狠狠镇压在原地,难以移动分毫。
唐容锦脚尖微勾,将霍三整个人从地上踢起。唐横刀被她攥在手心,随即刀光一闪,那锋利的刀刃瞬间朝其两腿之间砍去。
“啊———!!!”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滚烫的鲜血开闸般喷涌而出,随之落地的还有破碎的布料与整个浸润在鲜血中的污秽物。
周围众人皆感下体一凉,整张脸吓得苍白一片。
唐容锦冷哼一声,持唐横刀蹲下,将刀身反复在他的身上擦拭,直至将鲜血尽数擦拭干净。“精虫上脑,被黄色废料占据大脑的蠢货。看见谁都想意淫一番?爷爷我让你从此以后断子绝孙!”
霍三疼得几乎要断气,哆嗦着嘴唇刚想说话,那疼到麻木的伤处却再次被极凉而刺激的物什折磨着,涌来第二次难以忍受的剧痛。
唐容锦表情淡漠,将瓶中的粉末均匀地撒在霍三的一片血红之中。
白与红带来极为刺眼的视觉冲击。瞬间,在那白色粉末的覆盖下,那不断涌着鲜血的伤处竟慢慢止了血。只是霍三的表情非但没有丝毫缓和,反倒更为痛苦,甚至开始两眼翻白。
唐容锦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先别急着死,我还没玩够呢!”
说罢,还不等霍三作何反应,她便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霍三本就伤势极重,疼痛难忍,现如今被她这般大幅度的摆弄,扯到了伤处,几乎痛得失去了呼吸。
霍三被唐容锦随手丢至半空。随即,无数根尖锐的土刺却眨眼间自地底冒出,毫不留情贯穿了正在下落中的霍三。
那土刺并未贯穿其要害,却是将其手脚与肩膀大腿穿透,如晾晒腊肉般将其架在了半空。
源源不断的鲜血将土刺染成了深色,霍三已经难以尖叫出声,整个人如破败的风箱般抽气吸气,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南漳县是我唐容锦的领地,其内的县民是我的子民。你既然打了他们的注意,我便会让你试试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藤蔓缠住了他的脖颈,无数枝丫轻轻抚摸过他的身体,却又在下一刻暴起,直直将自己刺入温热的体内。
藤蔓入体,顺着血液骨骼于体内急行。如附骨之疽般冲破肌肉与经脉,牢牢地附着缠绕上骨骼,随即不断拉扯,带来莫大痛苦。
霍三的心中只余一片绝望。他痛极累极,却无法去死,便是连昏厥的权利都没有。
“你你不怕南辰皇不怕他来找你”
唐容锦噗嗤笑出了声,眸中溢满了怜悯之色。她望着已成血人的霍三,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今日若是南辰皇对我说出这番话,他的下场将会与你别无二致。”
“现如今的成就与本事皆是我一步一步踏出,是我付出了无数的鲜血与汗水得来。我不屑于依靠男人,更对你这样的男人嗤之以鼻。”
“不过多了根腌臜的玩意儿,便为你带来了如此巨大的自信?现如今却像一头死猪一般被我这个女子串在此处,你又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