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束了?”
数千里外,苍龙宗的袁战等四人禁不住面面相觑。
空间壁障那边,持续了这么长时间的动静终于停止,天地之间已是恢复了平静,可虚空之中仍旧残留着异常可怕的气息。
四人犹豫了半晌,才壮着胆子行进。
若是战斗还在进行,他们可不敢再往前靠近,那动静实在太过吓人,光是波荡而来的气息,便令他们心悸不已。
如果不保持足够远的距离,即便他们是天侯,也不见得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现在战斗既已结束,倒是不必再担心受到波及。现在唯一可虑的是,不知道那获胜一方究竟是唐欢,还是火凤。
唐欢获胜的话,他们自然是安全无虞。
可获胜的若是火凤,他们这般靠拢过去,最终怕是会和“丹海域境”弄海城的那些修士一般,彻底灰飞烟灭。
四道身影在高空飞速驰行,越是靠近空间壁障,下方地面处的痕迹便越是触目惊心。
那片茫茫荒漠再也看不出原先的形貌,一条条巨大而深邃的裂缝如蛛网般四处蔓延。那些裂缝之间,镶嵌着一个个庞硕至极的坑洞,小则方圆数十里,大则方圆数百里……全都是深不见底。
从这些痕迹,便可看得出来,刚才那场战斗是何等激烈。
没过多长时间,袁战等人便已见到了那空间壁障,不过,除此之外,视线之内却是并无唐欢或那火凤的身影。
四人试探着催动心神,向周围探查而去。
然而,哪怕是他们将自身的心神都催动到极致之后,感应范围内仍是没有唐欢和火凤半点存在的迹象。
“不会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了吧?”那清瘦老者忍不住道。
“不可能。”
袁战闻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若是同归于尽,不可能没有半点痕迹留下。这一战,必然是有一方大获全胜。”
话音微微一顿,袁战便又斩钉截铁般的说道,“获胜者,必是唐欢院长无疑了。应当是获胜之后,唐欢院长便带着那火凤离开了这里。可惜啊,我们晚来了一步,没能和唐欢院长见上一面。”
袁战叹了口气,神色间颇为惋惜。
“宗主,为何这么说?”中年壮汉讶异的道。
“当然是直觉了!”
袁战哈哈一笑,洪声道,“那火凤若真有战胜唐欢院长的实力,早就在玉皇城外击败唐欢院长了,何至于被唐欢院长追杀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从流花域境一直追杀到这赤芒天的极西之地?”
清瘦老者和中年壮汉等人听到这话,不由得直翻白眼。
那火凤能在唐欢院长的追杀之下,逃窜这么长时间,而且逃窜这么远的距离,可见其实力强悍到了极点。
它就算是不如唐欢院长,估计也是差距有限,而且,这等级别的战斗,只要稍微有疏忽,唐欢院长便有可能反过来被火凤重创、或是被火凤击杀……就散是唐欢院长自己,怕也是不敢说自己必胜。
不过,清瘦老者等人并未出言反驳。
心底深处,他们和宗主袁战一样,也是希望唐欢能够获得最终的胜利,只有唐欢胜了,天道圣院才能维系下去,而那天道圣院的存在,对于苍龙宗并非坏事,最起码不用担心再受那些大宗门的欺压。
又有些不死心地在方圆千里区域游逛了许久,仍是毫无所获,袁战等人才颇为怅惘地离去。
流花域境,玉皇城。
“哈哈,胜了!”
废墟中刚刚重建的皇龙客馆之内,盘坐于地的九灵突然一蹦而起,手舞足蹈地大笑出声。
旁侧的小不点、萧紫涵、萧念蝶和聂苍生等人闻言,都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眼中也是多出了难以掩饰的笑意。
自从唐欢追着火凤离去之后,他们便一直在这里等候消息。
虽对唐欢的实力极具信心,却还是难免有些担忧,毕竟唐欢这次的敌人过于强大,而且来历非凡,乃是曾经的天尊。这样的强者,谁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有着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的手段和底牌。
好在每过一段时间,唐欢都会给九灵传递消息过来,让众人稍稍得以心安。
就在刚才,九灵再次收到了唐欢传送过来的消息,说是已在赤芒天极西之地截住火凤并将其重创,如今已将其擒拿。
曾经凶焰滔天的火凤,将再也不构不成威胁。
“我就知道,大哥肯定能胜的。”小不点也是兴奋地挥舞着两只小拳头,两只大大的眼睛已是弯成了月牙儿。
“现在,大家都可以安心了。”
“……”
消息传出,皇龙天府一片欢腾。
有关的消息,也开始迅速地从玉皇城中流散而出,很快便如风暴般席卷了整个赤芒天,不过,还是有不少修士将信将疑。
毕竟所有的消息都是来源于玉皇城,谁知放出来的是不是假消息。
然而,没过多久,却另有更加详尽的消息从赤芒天极西之地的苍龙宗传出,也确认了先前那消息的真实性。
一时间,不论是唐欢,还是天道圣院,都是声威大震。
那些怀着鬼蜮心思、期盼着唐欢落败的修士,也不得不收起了以前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继续蛰伏下去。
就在赤芒天无数修士热议纷纷之时,赤芒天极西荒漠处,那靠近空间壁障的一处深邃坑洞之内,却有一个小小的卷轴藏于暗处,虽有淡淡的莹光绽放出来,却不曾透露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气息。
这便是“万剑天图”!
它所承载的洞府空间之内,唐欢正静静地盘坐于太玄殿内,可殿堂之外,那万座峰峦却似化作了拥有生命的活物,一道道特性各异的强大剑意冲天而起,那“万衍无极剑阵”已然发挥得淋漓尽致。
群峰上空,火凤庞硕的躯体周围萦绕着无数剑意,已是被彻底禁锢了起来。
“唐欢,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火凤动弹不得,眼神阴翳至极,浓浓的怒火似欲从眸底深处喷薄而出,将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