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的话,勾起了秦建文的回忆:“其实吧,诗韵他妈以前虽然脾气火爆,但不像现在这么势利。”
“只是随着秦家水涨船高,身边有太多的人拍马屁。”
“再加上那些妇人之间的攀比,一步步成为了如今这副模样。”
“我也说过她很多次,可是她就是不听。”
听着秦建文的言语,江铭脑海里忽然出现了李芸的身影。
江铭摇头苦笑一声:“大多时候,人都会变的。”
秦建文赞同地点了点头:“以前跟着老爷子陪吴区长吃过几次饭,那时吴鹏飞还不是这样。”
“记得第一次见到那小子,腼腆得像个姑娘。”
“不料多年过去,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这时,车辆已经远离市区,来到了一条偏僻的道路上。
江铭疑惑道:“文叔,吴区长住在这里吗?”
秦建文点了点头:“吴区长俭约朴素,一直住在单位分配的老式家属院。”
“以前在一起吃饭,他也从不去什么高档酒店。”
“都是在家里,做一些家常小菜。”
这倒让江铭有些惊讶,没想到云城区长这么节俭。
看到江铭模样,秦建文说道:“吴区长出身农村,大学毕
业后,回到村里从最基层的村干部做起。”
“勤勤恳恳,一步一个脚印,才走到了今天。”
“如今到了区长的官职,仍旧是两袖清风。”
“而且在吴区长这里,没有任何走后门的余地。”
“所有事,都要公开公正地进行竞争。”
“这样一来虽然惹恼了一些人,但是不得不说,吴区长是位清正廉明的好官。”
秦建文感慨道:“云城这些年发展那么迅速,全是靠着吴区长。”
对于吴区长,秦建文打心底地佩服。
在多年前,吴区长还只是一个副区长时,秦建文在一个饭局上和他相识。
那时秦建文就知道,此人日后必定会一鸣惊人。
说话间,车辆来到一处老式家属院前。
这里已经远离了市区,周边都是些老房子。
家属院的楼房的墙漆,已经褪色。
如果不清楚的,绝对不会认为一市之长会住在这种地方。
秦建文下车和保安交涉一番,保安开门让行。
秦建文说道:“昨天我给吴区长联系了,今日一上午都会在家。”
“听他的语气,还不知道吴鹏飞被打的事情。”
“一会儿到地方,要向吴区长好好解释一番。”
秦建
文以前来过,知道吴区长家在那里。
二人来到一栋楼内,上了二楼,敲响了房门。
此时,秦建文心中忐忑害怕起来。
虽然知道吴区长是一位好官,但是江铭毕竟出手打了他的儿子。
而且现在的秦家不如当年,生死存亡只在吴区长一念之间。
江铭却表现得有恃无恐,仍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江铭在云城,明有神王商会,暗有神王殿,还有首富潘建明,乾坤商会王乾坤。
举手投足之间,完全能改变云城的经济状况。
若是这吴区长顽固不灵,非要问罪秦家和他。
那江铭便不建议用一些手段,逼着这位云城区长下课。
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打开门。
女人衣装朴实,依然能够感觉到她身上那股文人气质。
“你好嫂子,我是秦家的秦建文,以前跟着我爸来家里吃过饭。”
秦建文笑道。
这位就是吴鹏飞的母亲,李红萍。
李红萍笑容温和道:“我记得。”
李红萍见到二人的礼物说道:“建文,你也知道,我们家从不收礼,这是建国定下的规矩。”
秦建文自然知晓,只是这次和以前不同,是来赔罪的。
李红萍都这
么说了,二人只好把礼品放在门口。
李红萍热情地招呼二人进入屋里:“建国正在书房跟两位港商谈事情,你们稍等片刻,我去泡两杯茶。”
“不用麻烦了嫂子。”
“没事,你们随便坐。”
江铭进屋后打量着屋里,三室两厅,装修朴素。
客厅里的沙发,是一种普通的木材,刷上的一层红漆,已经脱落了不少。
其他家电家具,全部都是老款式。
二人坐在椅子上,李红萍很快端来了两杯茶:“你们稍等一下,先喝点茶。”
江铭看着如此端庄贤惠的李红萍,不禁疑惑,为何会有品行那么差的儿子。
吴鹏飞昨日的表现,可不像是出生在这种家庭里的孩子。
这时,吴区长和两位港商走了出来。
吴区长身形健壮,身穿一件白色衬衫,国字脸,戴着眼镜,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相对吴区长的气势威严,身后两位港商则大有差距。
一名个头不高,体形偏瘦,长得尖嘴猴腮。
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心机深沉,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另外一名港商,身高不低,却骨瘦如柴,在屋里还戴着一副墨镜。
留着八字胡,穿着宽松
的袍服,身上挂着一串古玩,手里还拿着风水盘。
此人看起来,就和那江湖骗子一样。
那位矮个港商笑着说道:“吴区长,您再考虑考虑。”
吴区长义正词严地拒绝道:“不行,你们如果要是建造商场,办公楼,这些我都可以同意。”
“可你们要建一座污染极重的工厂,更别说还是在市中心。”
矮个港商被这么果断地否决,脸色有些难看:“吴区长,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绝对没有!”
吴区长一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