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这样的神兵利器?”朱续脸色涨红,激动之色怎么都隐藏不住。
“回陛下,千真万确,南边那边百姓亲眼见过,一炮弹打过去,即使对方千军万马,也远远抵挡不住,只要被炮弹所伤,人畜无活。”
“好,太好了。”
朱续拍手叫好,这是这么久以来,笑得最畅快的一次。
他背着手,想着有炮弹,那么就能把大真打回去,失去的城池也能取回来。
大周的基业,在他的治理下,将达到顶峰。
高兴劲儿过去,朱续脸色阴沉下来。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沈青云那里没有任何动静,难道他想据为己有?”
安培心头一紧,不禁为沈大人捏了一把汗,要真的据为己有,那岂不是要背叛朝廷!
这时,又有信人来报:“陛下,杭城被破,齐王世子阵亡。”
“可看到朱隽的尸体了?”
“世子的尸体被挂于城墙上,暴晒三日,臭味传出。”
朱续的脸上不见任何伤心之色,很快,其他大臣都前来主船上拜见,都说起了杭城被破的事。
坐在主位上的朱续掩面,伤心欲绝,声音都比平时沙哑,“皇叔生死未明,世子为国捐躯,齐王府上下遇害,朕深感心痛。”
众臣们面面相觑,看着主位上伤心欲绝的陛下,本来有所猜测的人拿不住主意了。
难道这一切跟陛下没有关?
喜欢逢迎的大臣,见到皇上这样说,一时间全是悲痛之词,说的情真意切,娓娓道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死的是他家人。
还有一部分大臣,始终没有什么表态,而他们也是朝廷里的重臣。
散朝时,朱续身子晃了一下,幸好安培给扶住了。
有大臣担忧道:“还请陛下不要太过伤心,保重龙体。”
朱续摆摆手,什么都没说,在安培的搀扶下离开了。
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朱续直起腰,根本不用安培扶,脸上也不见任何悲伤之色。
安培低着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样就没人注意到他。
“安培。”
安培听到朱续的声音,吓得跪在地上,头抵在地板上,恭敬回答:“老奴在。”
“今日朝会上,哪些人说齐王的好话,都给朕写下来。”
“老奴这就去办。”
很快,安培去而复返,手里多了几张纸,那张纸上都是替齐王府说好话的大臣。
安培小心翼翼,尽管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也深知伴君如伴虎。
朱续看着那张纸上的名字,嘴角全是嘲讽之色。
朱续把纸张放下,提笔,刚写了一个沈字,外面再次传来禀告声。
安培出去,很快又进来了,脸上带着了一丝欣喜之色。
“陛下,百跃那边来人了。”
朱续盯着纸上的沈字,看了一会儿,把笔放下,道:“宣。”
百跃来的信使,不仅带来了信,还带来了几个大箱子。
百跃
沈青云望着天边,喃喃道:“他们应该已经把信送到了。”
疤子站在他身后,问道:“大人,你把炮弹交了上去,就不怕陛下对你起杀意?”
“我立功,还是大功,何罪之有,说不定陛下还会给我升官加爵。”沈青云道:“有了这个大杀器,应该能把大真国赶出去,收复河山,是迟早的问题,陛下也不用常年漂泊在海上了。”
疤子真的很不明白,“大人,王治那等小人都能想称王,在海上当豪强,你何必受制于朝廷,处处受人限制。”
沈青云沉下脸,“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你以后也不许再说了。”
疤子赶紧道歉,“大人,是属下失言,属下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沈青云脸色这才缓和一点,道:“和倭寇的一战百跃城里人人皆知,要想瞒住大炮又何其艰难,所以必须上报给朝廷,这样才能让陛下放心。”
沈青云没告诉任何人,陛下要是一个明君,他绝对不会有叛逆之心,并且愿意为国鞠躬尽瘁。
收复河山,收复腹家园,本该就是大周子民该有的抱负。
“也不知道小河村下雪没有,百跃这边冬天加一件外套就行,肯定看不到雪了。”
沈青云仿佛又看到了以前,厚厚的积雪里,深一脚,浅一脚,走去小岭村,去张秀才家读书。
大炮的事藏不住了,黄跛子还能藏住,缴获的倭寇战舰,足够他交差,所以,他并不是没有底牌。
“那是什么?战船吗?”
“天呐,好大,是从哪里来的,是敌是友?”
“你们快看,那是大周的旗帜,是我们的人。”
船上,朝廷官员们纷纷指着那些靠近的船队,欣喜之色言溢于表,甚至很多人纷纷猜测是哪里来的援兵。
“甄家有位子侄好像在云海吧,这些船只应该是他派来的,此次,甄家当首功,要是能打退大真国,甄阁老应该能往上升。”
“也不一定是甄家,吏部尚书张大人家也有族人在云海,说不定是张家的人。”
“张家那个族人哪里比得上户部尚书李大人家的后辈,肯定是张家人派来的。”
一时间,他们争的不可开交,甄阁老,张大人,李大人,均是朝廷重臣,要是再让他们立功,首辅的位置应该就稳了。
就是不知道谁家的后辈更有能力,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陛下到。”
争论声一下子全都消失了,众人纷纷行礼。
朱续哪里有功夫管他们,而是把目光放到了船队上,跟在他后面的小河村的沈宇,也是百跃特种部队的一员。
沈宇往前小小跨了一步,指着其中几艘船道:“陛下,那些有炮孔的就是用来装炮弹的,除了那几箱子,其他剩余的炮弹全在船上。”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沈宇身上,是个生面孔,从来没见过,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有他跟陛下说的话他们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