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儿好奇问道:“张家把水运图都拿出来了,诚意十足,相公,那你打算让张家兄弟做什么?”
“张家是几百年的世家,底蕴雄厚,家族里的倚仗绝对不仅仅有水运图,而这兄弟俩又是张槐的儿子,背后站着张槐,他所求绝对不会小。”
郑柔儿同样想到了这一点,道:“张槐还是吏部尚书,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求之后更大,相公,张家的胃口我们恐怕供不起。”
“你说的不错,如今朝廷是朱聪做主,他肯定会提拔自己的人,吏部尚书这个位置迟早要换人坐,张槐此举,求的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甚者,只要时机成熟,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郑柔儿一惊,“相公,张家留不得。”
“无妨,利剑之所以是利剑,在于用他的人,有张家助力,对我们而言百利无一害。”沈青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道:“明日安排张信进贤才馆,至于张辛,就按照一般宾客招待就行。”
“这个方法好,既能安抚张家,又能让张家为我们所用,一举两得。”郑柔儿佩服道。
越是跟沈青云相处,越清楚他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温文尔雅。
相公城府深,深谋远虑,每走一步都在布局,能嫁给他,是自己幸运。
郑柔儿甚至为自己那点小心思感到羞愧,那些小手段根本瞒不过他。
而他之所以不追究,是为了保全她的颜面,也给她足够的尊重。
郑柔儿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做的更好,跟上相公的脚步,不能拖后腿。
郑柔儿抱住他的腰,柔声说道:“相公,我让下人备水,你好好洗个澡,今晚就别去书房了。”
沈青云本来是要去书房的,被女人这样抱着,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想到了那种滋味,心中升起一股火。
他喉结滚动,把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俯身贴在她耳边。
“那你伺候我。”
郑柔儿想到了之前的种种,忍着羞愧,点了点头。
沈青云大喜。
很快,下人就把热水备好了,当他们想伺候将军的时候,被打发离开了。
热水的氤氲中,沈青云看到郑柔儿慢慢褪去衣物,催促道:“要不要夫君我帮你。”
郑柔儿摇头,“不要。”
沈青云可不是正人君子,这种情况下,哪里还由得她说不要。
当下扑了上去。
“啊……”
没一会儿,浴房里传出来了声音。
守在外面的丫鬟小厮都低下了头,他们脸上都红了。
真没看出来将军和夫人在房中玩得那么开,和他们平时都不像了。
过了一个时辰,沈青云吃饱喝足后,穿上了衣裳。
“你先睡,我还得去书房,有了水运图,就得重新安排人手,这段时间,前去光淙打探消息也该回来了,这些事都不能耽误。”
郑柔儿躲在被子里,小声道:“别太晚了,我等你回来。”
沈青云揉了揉她的脑袋,离开之前在她香唇上狠狠地亲了几口。
郑柔儿摸着有些红肿的唇瓣,心里甜蜜的不行。
丫鬟进了屋,“夫人,新被单可以换了。”
郑柔儿心情大好,嗯了一声,看到丫鬟把被单换下,脏的地方一大块,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丫鬟们互看一眼,眼里带笑。
书房
蜡烛灯芯摇动,沈青云伏在案上写写画画,纸张换了一张又一张。
直到鸡鸣,天空泛出鱼肚白,沈青云写完最后一个字收笔。
“来人。”
书房外,沈志明推门进来了。
“将军,可有事吩咐?”
“志明,你把这封信交到疤子手里,让他送到沈林手里。”
“是。”
沈志明出去了,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
“将军,打探光淙消息的人回来了。”
“参见将军。”
沈青云精神一振,道:“可有进展?”
线人从怀里掏出几封信,道:“将军,这些都是这段时间打听到的。”
沈志明接过信,恭敬地送到沈青云手里,然后带着线人出了书房。
沈青云打开密封好的信,一封封看下去,都没发现异样。
最后一封信,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信中说,佛子每月十五都会施展佛法,救助受苦受难的百姓。
佛系身穿袈裟,坐于莲台上,向百姓祈求上苍,要是上苍开眼,就会降下食物,恩赐天下。
也正因为佛子拥有与上天沟通的神通,才能让信徒忠诚。
沈青云自言自语道:“什么神通,弄虚作假还差不多。”
百姓愚昧,就算再离谱的事,只要扯上神佛,大家就会相信。
甚至在二十世纪,还有人借着真龙天子这个名号,在偏远小山村里称帝,并且还有几千人追随他。
吴成功能洗脑这么多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但只要是骗局,就有破绽。
要想戳穿吴成功的身份,从他通晓上天神明这方面入手,肯定有法子。
沈青云把守在外面的人叫进来,问道:“关于寺庙老主持的死,你知道多少?”
“不多,只听说老主持是突然暴毙而亡的,都还没来得及挑选新的主持,当时寺庙里好几个人争主持之置,不过……”
沈青云问道:“不过什么,有话就说。”
“老主持的名声并不好,如果不是佛子当了主持,寺庙里的和尚恐怕都要一哄而散了,各自讨生活去了。”
“哦,还有这事,具体是什么原因?”
“听说老主持犯了色戒,冒犯了几位上香的女客人,在他主持时,女香客根本不敢上山。”
沈青云问道:“那位佛子当主持期间,可还有女香客被冒犯?”
“没有,佛子风评极好,只是……”
“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