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刑讯
闹异被上了大刑,刚开始一直叫嚣,还大声大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
随着大刑伺候,再硬的骨头也要变软,“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原霄紧紧盯着他,问道:“刚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就能要了你的命,你要是老实交代,本官还能从轻发落,你要是继续嘴硬,就别怪本官株连其他人,我记得你还有家眷,难道你要看着他们和你一样的下场?”
进入国安司的人,背景都调查过了,清清白白,不会有任何瑕疵,但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为了以防万一,这些人的家眷都在国安司的掌控之中。
闹异瞳孔骤缩,“大人,我说,我说。”
原霄拿起纸笔,道:“本官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回答错了,就受一道惩罚,所以你说的每句话,可都要想好了。”
一番威逼利诱之下,闹异还算老实,都交代的很清楚,唯独问起‘皇上来位不正’时,他又沉默了。
原霄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下面的人再次对闹异用刑,闹异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弄醒。”元霄开口。
闹异被水憋醒了,原来是他昏死过去后,脑袋被按进了水缸里,也幸好憋醒了,不然被水淹死都不知道。
“说,这话你从何处听来?”
闹异的脸上全是血水,被拔了牙齿,不影响说话,只是一张口又是血水往下流。
“黄巾道里的人都这么说。”
原霄听出了关键点,问道:“你是黄巾道的人?”
“是。”
“是何身份?”
“领教。”
“那你在黄巾道里带领多少人?你的上峰是谁?”
闹异继续道:“领教并不掌管教徒,而是要遵守教内规矩,每年至少发展一百个教徒。”
原霄捏紧了拳头,问道:“那你为黄巾道做事几年了?”
“五年。”
“和你一样的领教,你认识多少人?”
那也就是说,闹异已经发展了五百个教众,这个数字太吓人了,那要是多来几个这样的领教……
“不认识,黄巾道只认腰牌,腰牌即是身份。”
原霄听明白了,他们行事还挺缜密的,看来黄巾道的上位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提前防了一手。
“那你执行的任务,总不能凭空冒出来的,你平日是怎么跟他们接头?”
一刻钟以后,原霄手里多了一块腰牌的样式,仔细观察了一番,腰牌中间有个‘峰’字。
“你说这腰牌是峰护法,平日里接头的时候,也是峰护法的人,那峰护法你可见过?”
“不曾。”
原霄继续问道:“那你们下一次接头,是何时辰,何地点,何暗号?”
原霄仔仔细细问了许多,总算是问出了点东西,但这也让他更加忌惮,把审问出来的消息呈了上去。
沈青云看到之后,问道:“原爱卿,你的意思是闹异之外,国安部还有他的同伙?何以见得?”
“他作为一个领教,所行之事反而像个教徒,要么是黄巾道不重用他,要么是他有意隐瞒,要么就是他之后还有另外的人,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沈青云大怒:“朕的国安司,花了这么多心思,结果为了他人做嫁衣,到目前为止,居然还没把奸细揪出来,实乃可恶。”
“皇上,阿丁那边臣也在审问,审出来阿丁贪了不少银子,还替人办了不少事,但他的嫌疑反而没那么大,背后之人好似一开始就要把火力集中到阿丁身上。”
“你的意思是说,黄巾道想要除掉阿丁?”
“回禀皇上,依着目前的种种证据,和所查的迹象来看,确实是这样的,但为了保险起见,阿丁的嫌疑还是不能解除,甚至要把他当做国安部的幕后之人。”
沈青云明白,有时候最明面上的反而是最安全的,当然,这只是猜测,要真的还有其他人,到目前为止,一点露尾巴的踪迹都没有,那人远比闹异更可怕。
沈青云看着供词,“每年一百个教众,那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很有可能同伴也成了黄巾道的人,如果京城有十人领教,那么五年时间,奇码有了五千人,这数量,实在是恐怖。”
原霄附和,“这黄巾道是邪教,比以前的光佛王他们更甚,从闹异来看,他的嘴巴非常硬,要不是大刑伺候,不一定问的出来这么多消息,不过……”
“不过什么?”
“关押的这几日,这闹异表现的非常怪异,之前还看不出端倪,这两人,仿佛魔怔了一样,人时而癫狂,嘴里还念叨着乌香丹,臣问过大夫,他们都不知道乌香丹为何物。”
“乌香丹?”沈青云捏紧了拳头,这一幕何其相似,当初先皇朱续就是被具明子的丹药害了。
当初殿试时,朱续是多么的有主见,为君之道早已经熟练,可就是被丹药控制,渐渐地失了心性,直至最后,暴虐狠辣,喜怒无常。
原霄继续道:“臣怀疑,黄巾道教内靠乌香丹控制,闹异神若癫狂,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不知道会怎样,而这乌香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如果能得到一枚,说不定能解。”
沈青云道:“既然黄巾道要发展教徒,不如静静等待,阿丁那边很好下手,把他放了,暗中观察,要是阿丁还不是黄巾道的人,他们肯定会趁虚而入,把阿丁拉入黄巾道,顺着这条线索,应该能查出点东西。”
原霄一喜,其实他也是这样打算的,但因阿丁身份特殊,又有从龙之功,要是没有沈青云首肯,还真不敢贸然这么做。
……
阿丁被放出来了,虽然还了清白,但在国安司的地位一落千丈,很多机要秘密不再从他这里过,虽然职位还保留着,其实已经被架空了。
就连昔日的好兄弟阿向,阿清和阿东他们,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了。
倒是圣上,虽然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但阿丁始终觉得,皇上不喜他了。
“唉,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老爷,何必唉声叹气,现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