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看不看, 反正有那谁的片子我不看。”
“不是,主创团队怎么敢的啊?这不换人?”
“曾正海是不是太老了搞不清现在娱乐圈的动向啊?”
“要不怎么说老牌导演头铁呢,人家以为舆论不会撼动票房。”
“哈哈哈哈哈马上上座率就给他好看。”
“但是感觉有陆兴华和沈顷哲的电影就不会难看到哪里去啊?”
“楼上你傻啊?要不要看看片子的含哲量?我可之前就听说那谁是主演呢, 你不膈应吗?谁看谁傻子。”
“那谁那谁, 会不会说中国话?说名字会死?”
“聊个电影还跟当代文字狱似的, 有盛临意怎么了?我想看个电影还得看他的脸色?”
“男同演电影你不觉得膈应吗?”
“男同关我屁事,我又不跟他结婚。”
“就是,我是去看华哥的, 盛临意谁啊我名字都没听过。”
“魔怔了吧,电影圈子什么时候是你们这群恐同人的天下了。”
“偏要看偏要看,老娘的地盘老娘做主。”
“奉劝你们少管别人闲事,有这闲工夫把作业写了吧!”
“哈哈哈哈,电影圈子好高贵啊,那你们去看好了呀,等着你们把票子砸水里。”
“我跟我朋友说了,谁看谁是狗。”
......
从片花爆出到定档院线前后不过一周的功夫, 《濯吾缨》连宣传通稿都没买一个,就这么水灵灵的开启了预售。
曾正海大清早出门打八段锦时就接到了电话, 市场调查部的同志显然发了一晚上的疯,在电话里嘶哑又崩溃道:“曾导,我们的预售票房滑铁卢了, 才二百多万,这可怎么办啊!”
“预售你急什么?”曾正海乐呵的在家门口的健身器材上耍了两下划船机, 又去看人家下了两步围棋,“等两天再说。”
“等两天?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制片人已经急了, 之前就说换脸换脸……现在哪儿还来得及。”
“他这么急, 让他来找我,我带他钓鱼去。”曾正海笑眯眯道:“成大事者需修身养性。”
对面的人拿他没办法,属于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了,只好挂断电话。
曾正海深藏功与名的笑了笑,低头摸出手机。
他点开朋友圈,这个点遥远的欧洲国家尚是夜晚,他看见那位别人口中不能提的名字刚打了一条朋友圈状态,图片里,西欧小国的街头绿植丰茂,亮起了一圈圈黄色的小灯。像天上的星星坠落,青年坐在其中,穿着一袭紧身的黑衣,将修长却不单薄的上身包裹的挺拔,他肤色奇白,像古堡里的吸血鬼王子,头发染成栗棕色,手握话筒歌唱,身边跟着三两个贝斯手和键盘手。
这样的街头路演松弛感十足,围着无数被吸引的听众,他们或是驻足拍照录像,或是跟着打节拍,或是欢呼落泪。
在他被所有人认为颓唐落败的时刻,他带着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在异国他乡走走停停,纵情歌唱,将他的音乐梦想遍传。
曾正海笑了笑,欣慰的点了个赞,回道:“啥时候回来?等你[比心]。”
片刻后对方回复:“有召必回[比心]。”
-
一周的时间转眼过,《濯吾缨》上映了。
曾正海与陆兴华搭档的号召力无需提,再加上有沈顷哲的噱头在,即使一周预售成绩不佳,当日的上座率和话题讨论度还是十分可观。
“陆兴华铁血硬汉直面生死考验。”
“曾正海时隔五年再谱正邪动作史诗。”
“沈顷哲首度客串迷人反派角色令人欲罢不能。”
第一天放映结束,曾正海喊了范乐康来家里搓麻将。
“我估计明儿个票房才能破亿。”范乐康叼着牙签说:“啧啧啧。”
“你啧个什么劲儿?”曾正海懒懒道。
“营销号都在说呢,你的新作想捧红第二个沈顷哲,没想到BUFF加满结果正主自己不争气爆雷,票房勉强靠陆兴华撑着,但是估计难以超越前作哦。”范乐康说。
“才第一天,急什么。”曾正海说:“我碰!”
“小盛是后天飞机落地吧?”范乐康说。
“嗯,我跟小吕说过了,让他缓一天,大后天再开始宣传。”曾正海说。
“带阿哲吗?”范乐康说。
“你问的都是废话,主创团队缺一不可。”曾正海说:“做人呢最重要的是眼光长远,大格局,不要被眼前的迎头小利所迷惑,呀!我又自摸了!给钱给钱!”
范乐康撇嘴,手机忽然怔了怔,他收到了一条来自濯吾缨超话的微博推送。
“孔莫迪,我心中浴火重生的凤凰[截图][截图][截图],来感受一下颜霸美貌的冲击力吧!”
范乐康当即中断了转账的动作,点开微博。
往往冷门的内容是不会上推送的,这条微博显然是因为转评赞数量冲破了一定的标准才上了广场前排,屏幕里是几张在电影院里拍的特写照片,都是盛临意饰演的孔莫迪,有出场时的邪肆不羁,中途的悍勇,最后的软弱流泪,虽然拍的不甚模糊,但每一张都充满了感染力。
评论区已经有了几千条评论。
“之前一直不敢说但是这哥真的好美QAQ,每次一出场都把我心攥住了。”
“他最后抱着爸爸哭的时候,我心都碎了,他哭戏也太有爆发力了嗲!”
“你们都喜欢看他哭,我喜欢看他骑摩托车跳房顶!好野我好爱!别骑摩托车了骑我!”
“打架的时候那个腰,那个身段!战损更好品啊谁懂!”
“兄弟们,没人知道他是同吗?前阵子刚出柜呢。”
“什么?!他是同!果然你们搞基是有颜值门槛的是吗??”
“什么基圈天菜啊杀千刀的你们这群基佬吃这么好!!!”
“呜呜呜呜呜我买了后天的票还没去看呢!!急的在床上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