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钰拥有炼妖壶的事情,不仅敖寒,就连龙后宁清芷都闻所未闻。
她目露茫然的模样被敖寒见到后,更是气的脸色发青,伸出一根指头,颤抖的指着敖渊,咬牙切齿道:“说你是没脑子的泥鳅你还不服,如此大事你没有向族中汇报也就罢了,竟连你枕边人你都瞒着!”
说到这里时,他眯眼盯着敖渊,寒声道:“倘若至宝还在,也就罢了!”
“若是不在……”
他声音一顿,低沉的冷笑几声,道:“你这个龙君便坐到头了,届时由我亲自押你回族,静待族中大刑!”
敖渊闻言后不禁大惊失色。
也在这时,鳖将军神情忐忑的归来。
他虽然还未开口,可见到他那副慌慌张张的模样,敖寒便知道所谓的刘子钰定然已经不在了,心头不由一沉。
但敖渊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眼含期盼的看着鳖将军,希望他告诉自己,刘子钰还被关在殿里,炼妖壶仍旧被龙宫掌握着。
此时忐忑的模样只是他见气氛沉闷,向大家开的一个玩笑。
然而鳖将军却老老实实的禀报道:“禀大王、族老,殿门大展,刘子钰已然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龟丞相从神龟一族中带来的两位杂血后辈,一名‘静声’,一名‘凝神。”
敖渊听到他的话后,下意识看向敖寒,希望敖寒刚才的那番话只是吓唬他。
却见敖寒用一种看陌生修士的目光阴冷的盯着他,嘴角露出渗人的笑容,好似下一刻就会亲自手刃他。
敖渊顿时惨笑几声,脚下趔趄的向后退了几步,一个不小心被龙榻绊了一下,最终瘫软在庚金所铸的龙榻上。
敖寒神情阴森的盯着他,厉喝道:“你也配坐龙榻?滚一边去!”
说罢大袖一挥,当即便有一股旋风凭空出现在敖渊身旁,将他卷着悬浮而起,扔在了龙榻一旁。
敖寒则亲自坐在龙榻上,居高临下,眼神漠然的盯着瘫软在地上的敖渊,冷声道:“说说这件至宝。”
敖渊心知这是他最后表现的机会,急忙跪坐而起,颤声道:“炼妖壶是由‘道’直接演化出来的至宝,其本意是铸造一只能净化凶残之气的青铜壶,将过于残暴之妖、兽、魔物等升华,以维天地和谐。”
“因而能造就一切不可思议之物,演化所有匪夷所思,内部更有一方无比广阔的空间,其空间之大足以将一方天地装入其中。”
“只要能够让它恢复灵性,持宝人就可以得到反馈。”
“已知的反馈分别是可以让肉身青春永驻,并散发香味的肉质鲜美度。”
“可以拥有‘千变万化’神通的身体异化。”
“能够免疫一切物理攻击的神通‘石化’,来自于身体硬度。”
“能够增加生命的生命本源,以及金灵根、水灵根,和水系残缺神通‘水遁’。”
“最后便是水系术法抗性,这门反馈可以让持宝人免疫九成九的水系术法、神通威力。”
龙后宁清芷光是听到这些,脸色就已经惊变。
敖寒原本以为炼妖壶只是可以创造妖族,没想到竟还有如此多的反馈,一时间眸子变得更冷。
然而,敖渊还没有说完。
他战战兢兢的道:“不论水灵根还是金灵根,都能够增加到极限数值120点。”
“这种程度下的灵根,已经可以与天地交感,一切属于水系、金系的术法,神通,只要在持宝人面前施展一遍,他便可以直接领悟。”
敖寒听他说到这里,下意识瞪大双眼。
他活的久,经历的事情自然要更多。
这哪里是什么天地交感,分明是只有神明才能拥有的‘天赋’。
神明之所以能够凌驾众生之上,便是拥有这种天赋,五行之中的任何术法、神通,只要在他们面前使用一遍,他们就能够学会。
他们更靠着这种天赋,轻易就能明悟天地间的种种规则。
同样的术法,由修士施展出来只是术法,若是由神明施展出来,便是神通、规则。
敖渊看着敖寒愈发冰冷的双眼,心惊胆战的继续道:“除了反馈之外,炼妖壶本身还会因为灵性的恢复,渐渐恢复一些特性。”
“已知的特性分别是‘炼妖’、‘重迭’、‘妖化’、‘壶妖’、‘洞天’。”
“‘炼妖’可以将收容到壶里的天地万物进行随心所欲的改变。‘重迭’可以将天地万物进行迭加,使其突破本体的限制。”
“‘妖化’可以使得任何被收容进炼妖壶内的万物,在‘道’规则下,进行‘自然进化’,将无数年缩短至短短一瞬。”
“‘壶妖’,能够让一切被持宝人杀掉的生灵,或者炼妖壶炼化掉的生物,转化为不死不灭的壶妖。”
“”洞天’,则是指炼妖壶内会出现一片方圆百亩的微型天地,内有日月星辰,也有无尽的灵气,持宝人可以对洞天内的时间进行加速、减缓。”
敖寒如今终于明白为何炼妖壶能够位列‘先天至宝’,原来这件至宝竟是如此强大!
更可怕的是这件至宝还可以继续成长下去,且没有成长上限!
毫无疑问,当这件至宝成长到一定程度后,不论是演化妖族,还是开天四族,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甚至于,通过这件至宝去直接创造神明也并非不可能。
东海龙宫本来可以靠着这件至宝,成为天地间最为恐怖的势力,甚至于未来的某一天,就连人皇与神明,都能够被他们轻易覆灭!
然而……这一切他都知道的太晚了。
造成这个结果的罪人,正是龙君敖渊。
盯着跪在龙榻之下的敖渊,他气得浑身颤抖,颤巍巍拄着拐杖站起,恨声道:“好个孽障,上天本来已经将能够让龙族崛起的至宝亲自交给了我们,可却被伱这个蠢货硬生生毁掉了!”
“你怎还能有脸面苟活于世?”
“我若是你,早已一头撞死在了龙榻之上!”
敖渊听到这番话后,身子不由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从龟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