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大道铭文
沧海老祖将早已损毁的沧海纸伞取出,口中飞快地念动咒语,当即只见一个又一个玄妙的半透明篆字在他周身凭空而出,并围着他缓缓转动起来。
尸山老魔见到那些篆字后,瞳孔猛地一缩。
“大道铭文?”
“这怎么可能?”
“他才大乘期,为何能使出仙神的手段来?”
还在他为此震惊的时候,沧海老祖那件残缺的纸伞法宝却如同陷入时空倒流一样,眨眼间就已经恢复原状,更有数以万计的尖针如暴风骤雨般喷射而出,将阻拦在他身边的厉鬼悉数湮灭,势不可挡地轰向尸山老魔。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道雷轰在沧海老祖的身上,直接将身在半空的他轰落云端,重重的摔在地面。
附近的房屋被他落地的冲击波震的坍塌,惨嚎的人群声音混在弥漫而起的尘埃烟雾中。
原本一直在暗中看戏的镇妖司,与落鼎府的府主再也不能藏在暗处。
一众镇妖司校尉由他们的旗主带领着,向着坍塌的房屋区域御剑快速飞去时,尸山老魔也被那些神识察觉不到的密密麻麻的银针穿透了护体灵气,直接扎成了刺猬。
说话间,她一挥袖子,便将尸山老魔整个人都收了进去。
他不紧不慢的从怀中取出一沓纸,从中抽出一张,向前一抽,好像网鱼一眼,将那道金光立刻拓在了纸上。
不论身份如何,尸山老魔终究是魔道的修士。
说话间,他维持在苍山老魔面前的这尊虚幻身影立刻破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也只是金丹期而已,连元婴后期的修士都在一瞬间死亡,更何况是他们。
难道扎在他身上的这些针,碰都不能碰?
原本得到府主任平生命令,正要前去帮助尸山老魔拔针的十几个校尉,见到元婴后期的强大修士都在一瞬间被一个银针反杀后,纷纷脸色一变,又退了回去。
尸山老魔身体僵直,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嘴唇嗫嚅着,有气无力的道:“闲话休说,快快帮老夫拔掉这些针,这东西正在吞噬老夫体内的灵气,恐怕不需片刻,老夫就会被这些玩意吸干一身灵力。”
任平生看着那些密密麻麻扎在尸山老魔身上的细针,嘴唇微微抽搐了下。
尸山老魔看着神情振奋,嘴角带着笑容,额头正中央却有一個红点,正在往地面落去的张天素,心中顿时一沉。
张天真自然可以猜测到他心中的目的,同时也清楚他将自己留在这里,是担心意外发生。
“你这老东西终日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今日终于栽了个跟头。”
“老身要是再来迟片刻,你就被吸成一具干尸了!”
想到这里,张天素立刻与妹妹张天真嘱咐道:“为兄现在就去为尸山前辈拔针,你在此稍后片刻。”
若非自己的身体也曾锤炼过,今日很有很可能被沧海老祖反杀掉。
来人正是冥海婆婆,在她掌心的钵盂上方几寸处,漂浮着一个通体漆黑的水球,隐约可以瞧见里面正有两个人影。
那是一个身穿青衫,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此刻,尸山老魔的嘴唇都已经开始泛出紫色,一张脸更是白的吓人。
身在高空的他,后怕之余,也疼的一阵呲牙咧嘴。
只要帮助尸山老魔拔去身上的银针,以对方镇妖司供奉的身份,稍稍向旁边人说一句,就会为他带来数不尽的好处。
下一刻,一道暗淡的金光便穿过阴沉的云海,来到尸山老魔身边。
说完这句话后,他抬手向着天空一招。
紧接着,她将袖子又一甩,将面色惨白,身形也有些佝偻的尸山老魔放了出来。
这时候,一个体型缩小十几倍,却白白胖胖的张天素穿着绿色的甲胄从其已经死亡的身躯上飞了出来,小脸刷白的拍着胸膛。
哪知道他的手指刚接触到这根银针,都还没有用力,银针便快速脱离尸山老魔的身躯,刹那间倒袭而去,都还没等张天素反应过来,就洞穿了他的额头,飞的无影无踪。
张天素安顿好妹妹后,带着狂喜的心态,快速御剑飞到半空中一动不动,好似被定住的尸山老魔身边,躬身道:“晚辈乃是镇妖司后备校尉张天素,这便为前辈拔针!”
实在不敢想象,被扎成这般样子,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
尸山老魔刚一出现,就面色阴沉的咬牙切齿道:“这些银针短短片刻就吞噬了老夫上千年的灵力!”
远远观望半天的张天素,听到尸山老魔的话,又见到府主任平生离去,立刻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刻到了。
这道幻影刚一出现便向着尸山老魔拱手一礼,平静的说道:“晚辈任平生,乃落鼎府的府主,尸山前辈的大名,晚辈早有耳闻,今日能够有缘一见,实乃晚辈三生有幸。”
而她刚动身,就有一道散发着阴冷气息的身影从她身旁快速掠过,眨眼间就已经来到尸山老魔面前。
原本待在远处的张天真见到自己兄长竟然元婴离体后,连忙从远处飞了过来。
得亏他刚才拔的是扎在尸山老魔额头上的银针,要拔的是丹田上的针,他估计直接会形神俱灭。
而且,这些细针似乎有什么神异,不仅无法被神识感知到,更能使他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尸山老魔眼下的凄惨模样,光是看上去,就让他后背发凉。
冥海婆婆见到他这幅凄惨的模样后,目中露出担忧之色,但口中却连连冷笑几声。
再一甩,原本扎在尸山老魔身上的那些银针就从她袖口飞出,不知去了何方。
她轻轻的点着头,知道自己兄妹的未来全要看兄长待会的表现如何了。
张天素听到‘小兄弟’这三个字后,顿时变得精神奕奕,抬手就向着一根银针捏去。
这时候,落鼎府的府主也在尸山老魔的面前显出一道幻影。
尸山老魔嘴唇嗫嚅,神情虚弱的轻声道:“有劳小兄弟。”
任平生面露歉意的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