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院门刚一打开,一张圆饼脸上长着一双小眼睛的朱鸿就面容威严的迈开腿,准备迈过门槛。
“乱闯什么!”
但他才刚将腿抬起来,就被满脸嚣张的刘管家抬手按在胸膛上推了个趔趄。
以朱鸿的修为本来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可他没想到区区一个管家居然敢伸手推他,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那么嚣张。
站稳脚步的同时,他也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一双眼睛眯起来的同时,他声音冰寒的咬牙切齿道:“狗东西,找死!”
说话间就要挥手赏刘管家一个耳光,但刘管家却手疾眼快的从苍伯手中把那块令牌迅速拿在了手中,一下子就怼在了朱鸿的眼前,态度更加嚣张的喝道。
“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这上面写的什么!”
苍伯的脸上原本已经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脑海里甚至想好了如何仗‘令’欺人的所有步骤,可让他没想的是,只是一个眨眼,令牌就被刘管家夺了去。
而朱鸿直到后侧一步,才看清黄灿灿的令牌上篆刻着的图案。
霎时间他就瞪大了双眼。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疑问……
不是说秦沐没后台吗?这他娘的是啥?
可同时,刘管家也发现自己情急之下把令牌的背面亮了出去,连忙把令牌又翻了个面。
在令牌的正面,篆刻着四个字。
本就心中惊惶的朱鸿见到令牌正面的四个字后,瞬间双腿一软,面容惨白的直接跪了下来,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哪怕令牌上的字很小,秋风来与那些旗主还是一眼就看清了令牌上面篆刻着的那四个字。
“如、如朕亲临!”
秋风来不敢置信的瞪着双眼,哆嗦着嘴唇念出了那四个字。
话落瞬间,他和身后那群旗主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开始山呼万岁。
秋风来神情麻木的呼着‘万岁万岁万万岁’,脑子有些发懵,不知道秦沐手中为何会有煜帝赐下来的金牌。
刘管家看到这群镇妖司的官员们跪在台阶下的模样后,瞬间有种大热天喝了一大口凉水的舒爽感。
他终于明白苍伯刚才为何会露出底气十足的模样了。
此刻手握金牌的他,毫不夸张的说,已经开始眉飞色舞。
“没想到少爷手中竟然还有一块戏文中的金牌,连我这样的小人物也能靠着这块令牌抖出威风来!”
这时候,秋风来等人山呼结束,面容惨白的站起身来。
而跪在台阶上的朱鸿,刚一站起身来,就面露谄媚笑容,搓着双手看向趾高气昂的刘管家,笑呵呵的道:“劳烦刘管家通知一下秦兄弟,老朱得知秦兄弟终于恢复自由身后,连忙带着大家伙来和秦兄弟叙旧,想要为秦兄弟庆贺一番。”
说这句的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刚才拍门的时候没有把收回院落的事情说出来。
刘管家斜瞥了他一眼,故意装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放慢声音问道:“叙旧?”
顺便看了一眼秋风来等人,却见他们变脸飞快,全都露出一副点头哈腰的赔笑面容。
(表情如上)
刘管家轻哼着冷笑一声。
“什么时候叙旧需要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了?”
朱鸿见到他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后,心中气的咬牙切齿,可却只能陪着笑容说道:“刘管家误会了,老朱我向来嗓门就大,不信你听。”
说着就放开嗓子,调动灵气喊了几声‘秦兄弟’。
这几嗓子喊出来,好似狂风席卷而来,甚至将刘管家刮了个趔趄。
朱鸿连忙伸手搀扶住了他。
刘管家站稳脚步后,一把将他推开,轻哼道:“我家少爷刚进门,今日是没时间了,若想叙旧等来日吧!”
朱鸿闻言如蒙大赦,可表面上却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轻叹道:“也怪我,光为秦兄弟高兴了,却忽略了他才刚进门的事情……”
说完话,他摇摇头转身。
但才刚走下两阶台阶就又回头,中气十足的朝着院子里喊道:“秦兄弟,老朱明天带上好酒好菜再来拜访!”
秋风来也对着刘管家和善的笑了笑,缓缓转身。
但转过身子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就换成了满脸阴沉,眼角抽搐着,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
“走!”
一群旗主只能跟在他身后,神情各异,灰溜溜的离去。
当他们回到镇妖司后,秋风来立刻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通过传音符联系着沈从云。
他却不知道,此刻在他府上,沈从云面容阴沉,如临大敌般仰头看着悬浮在院落上空的宋人屠,根本没空理会他的传音。
宋人屠居高临下的看着风度翩翩的沈从云,朗声笑道:“沈宗主光临观海城,为何不通知一声本王,本王也好亲自接待,为你接风洗尘。”
沈从云闻言冷笑一声。
“接待?”
“事到如今,你宋人屠就不要如此惺惺作态了。”
宋人屠听他这么一说,索性散去脸上的笑容,冷笑着问道:“既然如此,沈宗主是选择主动将大好头颅献上,还是需要本王帮伱?”
沈从云仰头看着他,没有回应这句话,反而冷声道:“如今煜帝驾崩,你宋人屠堂堂大乘修士,何必为了大煜陪葬,他日我朝太祖重建大乾,以你的修为与背景,只会获得比如今更好的待遇!”
宋人屠闻言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挑起眉头,笑着问道:“大乾?不知道沈宗主说的是那个被姚玉卿吓的龟缩一角,一朝帝皇连宫门都不敢出的大乾?还是那个喊着要与宗门共治天下,却坑害了半数宗门的大乾?”
沈从云听出他话中的调侃后,面容瞬间阴沉起来,身子也缓缓悬浮起来,冷声道:“宋人屠,本座念你修为高深才给你面子,莫以为本座怕了你!”
“大乘期而已,本座也不是没杀过!”
宋人屠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眉开眼笑,道:“巧了,本王杀元神也如杀鸡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