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林北身上,上下打量一眼,发现他穿着又旧又黄,头发乱糟糟的,整一个乡下土包子。
方厚德身边的实习医生问,“你谁呀?”
“我是桃花村村民。”林北老实答道。
此话一出,周围看戏的人哈哈大笑嘲讽起来。
“一个土包子,能治病?”
“哈哈哈,真是笑掉大牙了,这人不仅是个土包子,眼睛都被人挖了,能治病我直播吃屎。”
方厚德更是大怒,冷哼道。
“信口雌黄,我是镇医院主任,我说治不了,她就治不了。”
林北眼神坚定摇摇头,指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的病不难,我能治,很轻松。”
此话一出,方厚德身边的实习医生先是鄙夷的盯着他,随后冷笑连连嘲讽道。
“方主任是镇医院主任,他治好的病人上千,再三诊断针灸,又用医院最先进的仪器扫描患者全身都没检查出白小姐病症原因。”
“你一个土包子,眼睛都是瞎的,看都看不见,就说能治?恐怕是你想
趁人之危吃豆腐吧?”
“白小姐身份不凡,就算她性命垂危,你这瞎子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实习医生义愤填膺指着林北鼻子,“乡下人就是思想龌龊,赶紧给我滚。”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朝林北投去嫌弃的眼神,更有甚者后退好几步。
“乡下人就是没道德,想吃那位小姐的豆腐,人家都躺在床上要死了,啧啧啧,真是没人性。”
“滚出药铺!”
“瞎子乡巴佬滚出去!”
林北丝毫未动,淡定道。
“她的病因用仪器根本查不出来,你刚才使用的针灸方法有误,肯定治不好。”
方厚德大怒,“我在镇医院行医治病二十多年,就连市里医院请我去当科室医生,我都拒绝了。”
“你一个瞎子,是什么大学毕业的,说话口气这么快狂妄?”
这时,药铺张管事瞧见林北,大声指责他,“瞎子,你就是一个卖药的,懂什么治病救人吗?快出来。”
小伙子笑着讨好方厚德道,“方主任,您别和这一个土包子计较,
他一个土包子又是瞎子,哪儿懂什么治病救人!”
林北听到女人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忙步伐稳健跨过众人,走到方厚德面前,道,“我若不出手救她,她活不过一个小时。”
医者父母心,何况他需要悬壶济世才能得神农氏真传,登入大道。
一旦起了登入大道的心思,便对世俗一切看淡,抛掷之外,心里眼里只有病人。
“呵,土包子,你t的快滚,不滚我叫人打你出去。”
实习医生骂道,今天好不容易能够单独跟着主任出来涨见识,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好好表现表现自己。
这瞎子撞上来大言不惭说自己能治好主任诊断必死的女人,这蠢货就是为自己铺路的垫脚石。
“她这病是幼时就有,一旦碰到男人就会气节郁心,呼吸困难。”
林北准确说出女人的症状,在医经中记载几类女人特殊体质,这女儿就是其中一种,名约“白洁玉体”,拥有这种体质的女人,皮肤没有一点缺陷,完美得如一块洁白玉石,身材黄金比
例。
但她只能被心爱的男人触碰,才不会引发病症。
换句话来说,此女一生只能跟一个男人相爱,相守相厮,忠贞不渝!
“想要救活她很简单,只需要我的针灸之法,能缓解症状。”
“时间不多了,她快要死了。”
林北背着背篓冲过去,拿起方厚德的银针就要对准女人那完美的娇躯上的穴位刺下去。
实习医生要冲过去拦住林北,冷哼道,“主任,不能由着他这么胡闹耍流氓!”
在他看来,林北就是一个流氓瞎子,只想占白小姐的便宜。
“聒噪!”耽误救人者,对于医者来说,就是罪人。
更何况这还是第二个他要救的患者。
被人拦住,耽误了救人时间。
林北蹙眉,被挖掉的眼眶盯着实习医生的手,将他推到床尾差点没站稳摔下去。
这一‘眼’,吓得实习医生身体瞬间一冷,这瞎子没眼睛望着人的时候真可怕。
“呸,臭瞎子。”
林北聚精会神屏住气息,将丹田紫气汇聚在针尖上,银针闪过亮光,他
下针的速度快的惊人。
方厚德原本对他嗤之以鼻,再看到他的针法后,脸色从不屑变为愣了一秒,紧接着震惊。
随着林北下针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
方厚德瞪大眼睛,眼里全都惊骇和激动,激动得浑身颤抖,“是……是失传已久伏羲针法?”
实习医生则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焦急道,“主任,您看这小子分明就是故弄玄虚,您二十多年针灸经验,下针都要谨慎再三,他一个瞎子下针跟打桩机一样。”
“瞎子,快停下,把这位病人治死了,我们医院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要是能救好活白小姐,我把银针吃下去。”
此时伏羲针法最后一针精准扎入女人眉心,林北将体内仅存的紫气注入针尖后,快速拔针。
林北收起针,转身瞬间没注意到女人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林北捡起地上的背篓准备要走,“她没事了,只要休息一天就能缓过来。”
“快看,那女的吐血了。”
猛的床上的女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