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师的武力值虽然不高,但最考验耐力心性。
高阶的淬魂丹,算得上是如今所有药剂师梦寐以求,渴望炼制成的高阶丹药。
即便是善源派的宗主,也不敢说有十足把握。
副宗主祁秀之所以炼制淬魂丹,也是因为她门下爱徒,须得此物保住性命,方才铤而走险。
可惜这一炉子的高阶淬魂丹虽然新鲜出炉,但杂质太过,若当真给她的爱徒服下,怕也逃不脱劣药反噬之苦。
但这已经是她数次尝试之后最成功的一炉丹药了。
石泰然丝毫没有察觉这青年话语里的质疑与嘲弄:“算不得什么难事儿,我必然是可以的。”
虽说人不可貌相,一个人自信的过头就太不礼貌了。
那青年瞬间拔出长剑,立于身前:“我看你是生面孔,想必也不知道我的名号。”
“我名铁孤风,乃是副宗主门下大弟子,你若识相的,老老实实的离开,我不为难你。”
“若你执迷不悟,今日怕是少不得要吃一顿苦头了。”
彼时正刚过了晌午,又有几名普通弟子前往前堂听课,听闻这边有吵闹声,便凑过来瞧。
“咦,那不是铁师兄?他竟然下山了!”
“副宗主的高阶淬魂丹出炉了,虽说是残次品,但于普通人而言,也是绝无仅有的宝物,兹事体大姿势要重视一些!”
“谁那么大胆子敢逼得铁师兄拔剑,他不要命了!”
这几名小徒议论纷纷,虽离得不近,但话却是一字不落的近了石泰然的耳朵里。
“怕不是瞧见这小子长得还可以,担心他是去找芙月仙子的?”
“仰慕芙月仙子的多了去了,他也不撒尿照照自己是哪根葱!铁师兄守了芙月仙子那么多年,可从未见过哪个能进得了芙月仙子的身的。”
又有人嘿嘿一笑:“便是铁师兄不护着,芙月仙子自己的本事,又有哪个能抵挡得过?只是铁师兄心甘情愿守着罢了。”
“我看不像,这小子分明是要进问鼎阁,恐怕是个不知死活,跑过来打肿脸充胖子,试图瞧一瞧副宗主那一炉高阶淬魂丹的。”
这一个两个嘁嘁喳喳,听的石泰然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在敲自己面前这冷面煞星他便有些不耐烦:
“这位道友,我说实话吧,我名石泰然,与杜芙月是旧相识,你行个方便帮我通报一声?”
他客客气气,显然是不愿意和铁孤风起冲突。
铁孤风目光一凛,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石!泰!然!”
“不才,正是在下。”
想来自己的名号,大概拿出来还是好用一些的。
却不想那铁孤风长剑直指石泰然面门而来,剑风凌厉,隐隐带有劈山裂海之势。
若石泰然只是个普通人,此刻怕已是被他劈得脑浆迸裂了。
可惜,这些年来,几经生死的事儿,他没少经历,最不缺的就是警觉。
他的身子微微向右一侧,剑风紧贴着飞扬的发丝而过,又见他伸出两指,在铁孤风手腕处一点,铁孤风手腕顿麻堪堪握住剑收回。
“喂,你有病啊!上来就砍人!丹药吃多了,吃坏脑子了!”
铁孤风铁青着一张脸:“尔等无耻之徒,为了见芙月仙子撒的谎也够多了!想来也应该换换花样。”
啥?合着还有不少人打着自己的名号,跑到这里来招摇撞骗?
铁孤风目光一扫:“单是善源派上下,自称自己是石泰然的便不下数十名,更莫说不知从哪些门派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
那几名路过的弟子,被铁孤风的视线扫过,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
不是,这帮人长没长脑子啊?
杜芙月又不是瞎子,他们也不知道石泰然究竟长什么模样,便当真骗过了铁孤风,见到了人,几番戏弄下来,杜芙月还不得让他们吃一顿教训!
“不是,老铁……”石泰然试图拉近关系。
“少跟我套近乎!”
“只这一次你叫她来见我,她必然能认出我的,若我是假的,任你处罚好了吧!”
“你是假的该打,若你是真的变更该打!”铁孤风简直就是一根筋。
“若那姓石的从未出现,芙月也不至于眼中放不下我!”
兄弟!她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这跟别人究竟有多优秀,是不是在她心中有位置是没有关系的!
石泰然真的很想好好开导这个误入歧途的家伙,但显然对方并不打算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
这一位也是个狠人,一招一式都朝着石泰然的命门攻去,摆明了是要他的命。
翩翩石泰然不疾不徐缓缓将这一切都给化解了,更引得铁孤风暴跳如雷。
就他这性子,还想追人家大美女呢!
石泰然与他过了几招,心想这人若是和普通人比起来,也却有其出类拔萃之处。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原本正处于暴怒之中的铁孤风忽察觉一股寒气,就见那原本在自己威逼之下。全无还手之力的石泰然骤然出手,竟一把将他的剑夺了去,扔到一旁。
“铿!”
剑刃没入山石的声音铮铮作响。
“就你这两把刷子,也好意思到我面前来使这秋雨剑法?”
“秋雨剑法讲究的就是疾而不燥,你瞧瞧你哪有个章法?到校是那街头喝醉了酒耍花活的恶汉!”
这评价委实有些糟贱人,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倒吸出一口凉气。
哪儿跑出来这么个颠货?竟然敢如此评价铁师兄?
除去芙月仙子不讲,铁师兄绝对是这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善源派的主流虽是丹师,但是自芙月仙子创立秋雨剑法之后,便衣有几位剑士隐隐有冒头之势。
而且师兄经历多次大比仍能立于不败之地,靠的就是这一首精妙绝伦的秋雨剑法。
都有话说,夺了剑士的剑便与割了他的头没什么区别。
如今这小子不但夺了铁师兄的剑,还对他出言不逊……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