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若是找到机会的话,就让石泰然永远的睡在那里,不要让他出来了。”
齐天娇脸上带着笑容说出的话却让人分外毛骨悚然。马唯听了之后,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主仆二人反倒是露出一致的笑容。
“我们放心,这件事情我一直都记着呢,只要让我找到机会,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那张脸皮我倒是蛮喜欢的,等你出来之后最好可以把他的脸皮剥下来,我要收藏起来!”
马唯面含笑意语气里竟带着几分宠溺:“主人放心,主人的心思与想法奴才都知道,我一定会帮你把所有你想办的事情都办成的。”
这也是他坚持要等一天之后,和石泰然同时进入那里的原因之一。
沈飞白注意到了对面那两人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师傅那个女的是不是暗恋你啊?她一直盯着你看要。我说你千万要小心些,她指不定对自己的那个仆人说什么呢!你可千万别清白不保啊!”
石泰然:“……”
暗恋他,她不暗杀就已经不错了。
“行了行了,你脑子里每天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石泰然万分嫌弃的说道。
师徒二人就这么干巴巴的,硬生生等了一天,沈飞白坐在那里,人都快睡着了,突然被拍了拍肩膀,慌慌张张地睁开眼睛:“啊!谁!怎么了!”
石泰然无比嫌弃的看着他:“能是谁?是你师傅,我走了走了,跟我一起排队入境了。”
入境…搞得跟偷渡似的。
沈飞白擦的擦下巴:“那这就走这就走。”
轮到石泰然挤人的时候,齐天娇突然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石泰然的肩膀:
“石泰然,你可千万要活着回来,否则的话,我会想你的!”
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的,石泰然也不理他,带着沈飞白纵深一跃,跳入进玄门之内。
顷刻间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之声渐起,沈飞白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睁开眼睛看到师傅在一阵乱流之中,泰然自若地矗立着。
还真是临危不乱啊,想来师父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这样的大场面在他看来也只是寻常吧。
或许是已经适应了这个环境,又或许是沈飞白现在所拥有的这副躯体身体过于强悍。
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胡思乱想,但当他再开睁开眼时,沈飞白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苍茫无尽的白。
这种白宽广的让人心慌。
石泰然落在了一片山头,漫山遍野的酒珠草,散发着浓郁的酒香味儿,他捂住口鼻,避免被这阵酒香味儿刺激的醉了过去。
酒珠草算得上是一种酿酒的佳料,酿出的酒醇香浓厚,蕴含的灵气也非常多,并且它对普通人是无害的。
大多数蕴含灵气的东西会排斥普通人,凡人想要拥有它,难如登天。
但这东西不一样,因此凡间的凡人对这种东西还蛮珍视的,这东西原本只在山谷里长。
一些追求长生无门,也无缘修炼的有钱人,常常会花钱去买。
石泰然站起身来发现身上穿着的浅色衣物,已经被酒珠草染上了颜色。
他身上现在怕是也沾染了酒味儿,不过慕容术是练毒的,养酒珠草干什么?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向前走,走了许久才发觉自己似乎一直在什么东西的阴影之下。
阴影的面积极大,而且身后原本空无一物。
一股危机感爬上心头石泰然向左侧移动发现那影子竟然也移动了些许。
石泰然愣愣的抬起头,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高约两丈,身材无比伟岸的大公鸡!
石泰然飞快的向后掠去,那只公鸡已经低头啄了下来,若非他反应迅速,恐怕此刻已经被这只公鸡啄了个半死。
“有病啊,在这里养这么大只公鸡,该不会这酒珠草就是为了养这只鸡吧!”
石泰然退出去好远才看清这只鸡的样貌。外表上看除了大一些之外和普通的攻击是没什么区别的,只是那一双眼珠子,不是正常的颜色。
公鸡扬起翅膀,飞跃起来,锋利的爪子如同老鹰一般想要将石泰然当成他猎杀的猎物。
石泰然也没想到进来之后,自己竟然就遇到这么个庞然大物!
“鸡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石泰然费力的躲过了公鸡的攻击,颇为无奈的哀嚎叫喊道:“我没想抢你的酒珠草,也没想破坏你的食物,你能听懂人话吗?你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不会还没开灵智吧!”
石泰然觉得自己真是犯蠢了,就算这只鸡吸收了足够的灵气,开启了灵芝,可它毕竟孤单一只鸡这么久。
“叽叽!瞧不起谁呢!”
那只鸡一只爪子高高抬起,随后重重的在石泰然身侧放了下来。
飞溅起的酒珠草汁液洒了石泰然一身,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全都变成紫色。
石泰然敢说,这辈子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落魄过。
也从来没有鸡让他这么落魄过!
石泰然抹了一把脸,不得不说这九株草的滋味儿竟然也还不错,只比王河酿出的酒差了些,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下巴,那只鸡嫌弃的说道:“咦,好恶心。”
我这么恶心,不也是你造成的吗?石泰然伸手做出制止的动作。
“鸡兄,咱能不能好好说说话,你先别打我,我哪里冒犯你了?”
“倒也不是冒犯我了,就是突然这么大个人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我小小一只鸡待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人。”
鸡哥,你长这么大个,我长得都没有你半条腿高,你确定?自己是小小一只鸡?
石泰然震惊到无语。
他念了个口诀,使了个净身术,又挑了一处还算干净整洁的地方坐到一旁去,抬头看着那只巨鸡。
“能变小点吗?你这么大个,我抬头跟你说话真的挺费力气的,而且你声音很大!”
公鸡迈开八字步:“你的意思是我很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