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认输了,那我就出来了。”
有裴继东在,石泰然也不怕这人耍诈,更何况他若是不要颜面非要耍诈的话。
他也不介意,让他付出点更严重的代价。
毕竟修炼到他们这个阶段,即便是身体死了,意识也是不灭的,断条胳膊和壁虎断尾没什么区别。
石泰然从暗处出现,但在众人眼中,他就仿佛是突然推开了一道水幕,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望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你一直都是躲在暗处的,对不对?”
“你要是用这个说法去解释,其实倒也还算得上是正确,我确实是一直都在暗处的,可那又怎么样呢?你找不到我。”
石泰然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诈:“你活了这么多年头了,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什么叫做永远都不要小瞧你的对手,我竟然敢应战。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脖子痒了要伸过去把头给你砍?”
众人不曾言语,石泰然与牛大发的学生虽未曾说话,但神情也颇有自得之意。
他们这一派学员总叫人觉得是没事儿找事儿混日子的,如今得了这么个老师,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陈望已经下去了,石泰然享受着众人的目光,心里头美滋滋的赢不赢的倒在其次,毕竟他也不是个好面子的人。
最重要的其实还是,这场赌局他赢了不少钱,唉,在这个地方还不知道究竟能待多久呢,有什么比灵石更实在的东西呢?
更何况这东西自己还能够带回去。
那一种学员全部都凑到石泰然的面前去:“老师这阵法可真是厉害,日后我也能学吗。”
学是肯定能学的,毕竟从他们这儿得了那么多东西,石泰然也没打算白嫖,临走之时必定要教会他们一些真正有用的。
那五十滴玉髓,不管是在云洲国还是在这里,都算得上是价值连城之物,他可不是那种道德十分败坏的人。
答应好的事儿必然是要做到的。
牛大发喜滋滋的跟在他身后:“贤弟我早就知晓阵法这种东西十分玄妙,万分厉害。可如今还是第一次意识到他究竟有多厉害,你能不能……”
他说这话的时候,万分的不好意思:“这个阵法想必一定很高级,不知道贤弟能不能将其传授于我。”
“若是贤弟不嫌弃的话,可以收我为徒,我愿意拜你为师,只要你愿意教我!”
“你既然叫我一声贤弟,又何必跟我这么客气?”石泰然轻声笑道。
“放心好了,算不上什么高级的阵法,学起来也简单,你若是习惯了又懂得了之数,日后学起别的来也能事半功倍。”
牛大发得了他的承诺之后喜笑颜开:“诸位,听到了没有?石老师说了,日后咱们还能学习更好的。”
一众人欢呼雀跃着,仿佛他们这里即将被振兴,石泰然其实并不能够与他们共情,于他而言,阵法只能算得上是一个爱好。
但看着这群人眼中燃着的熊熊希望,他又意识到自己觉得只是爱好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毕生所求。
“不过也别怪我提醒你们给你们泼凉水,阵法的东西讲求的就是一个提前布置你若是想在战斗之中布置阵法,想赢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这个道理我们都懂的,自然也不至于傻乎乎的,非要在别人面前去卖弄。”
有人跟在石泰然后面:“老师自年幼之时恐怕就已经开始研究这些惊奇玄妙的东西,不知道。我等对此物是如何向往。我们不求用它杀人。”
“就是就是喜欢!”又有人附和着。
爱好嘛诸如围棋象棋之类的东西,你去学来有什么用呢?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可有人痴迷于此道,就是喜欢。
石泰然能够理解:“放心,我一定尽可能的将我所知道的东西传授给你们,当然这一切也要在你们的接受范围之内。”
一众人的欢呼声响彻云霄,剑院的那群人却是灰溜溜的夹着尾巴离开了。
石泰然回去之后第一时间找桀骜确定自己究竟赢了多少灵石。能够进入圣院的人,家世财富权力修为没有一样差的。
像他这种破例进入院中的被人欺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谁都没能想到他一个小小的合体期,竟然真的能够越级打了另一位老师的脸。
“十五万三千一百灵石!”桀骜志得意满地说出一串数字。
“够厉害的呀,竟然还有零有整的。”石泰然笑道。
“我兜里也有几个都压给你了,这三千一百其实是我的。”
石泰然点头:“咱们两个分什么你我呀,日后又有什么缺的要用的只管告诉我。”
“你就给我了?”
“我少收你点利息。”
“切。”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桀骜抱着胳膊犟嘴一撇:“我是你的刀,算你哪门子的兄弟。”
他伸手握着修罗斩往地上轻轻一磕:“给自己心爱的大刀花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这家伙出去鬼混都学了些什么玩意儿,心爱的能用到这种地方吗?
“少来这套,这把刀基本上都是你在用,我可不喜欢用这种笨重之物。”
主要是太费力气,石泰然懒得很。
他喜欢用长枪,其实长枪也有些重,但它够长,他中意于鞭子,只是没有找到好的材料。
待到来日他也要为自己制一把好鞭。
“石泰然!石泰然!”兄弟两个关门数钱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高亢的男声。
听着并不是他们所熟知的声音,石泰然推门出去才发现这一位竟然是红一老师座下的关门弟子。
“叫我是有什么事儿,这位……”
石泰然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叫我小九就行!我家老师请您过去呢!”
石泰然自入院以来和红一之间,就从来没有打过交道,这么个时候叫他上门去干嘛?
总归不会是要问他借钱吧?
“我知晓了,劳烦你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