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抱着人上了岸。
他小心翼翼地把陈清念放在一边的藤椅上,“在这等我,我去拿医药箱。”
陈清念拽住他的袖子,依旧追问,“你养蛊?”
“那你呢?”姜行川用平淡的眸子看着她,两个人在这一刻好像都变成了互相陌生的模样,“你懂蛊?清念,你一直有事瞒着我。你从接近我,真的是为了所谓的报恩吗?”
报什么恩。
为什么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陈清念这个人。
他什么时候救过她,又什么时候跟她一同被人种下子母蛊。
在宋家池塘落水那次,就是因为子母蛊互相感应,所以才会刺破他的手指寻了出来。
这件事,想必陈清念一直都知道。
“清念,我可以给你坦诚布公,那你呢?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吗?”
藤椅上的姑娘犹豫了。
眼里除了防备和警惕,还多了一丝复杂。
当初在平江,陈清念被宋曼华宋心瓷逼得跳进河里。
她故意在姜行川会路过的巷子上了岸,然后蜷缩在墙角,等待他的路过。
她故意到姜行川的剧组做了群演。
再往前推一点,当初报考京大,也是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姜行川毕业的学校。
台风那天,她故意站在暴雨中等到姜行川的车子路过。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都是她处心积虑地接近罢了。
陈清念的眸子渐渐软了下去,又恢复平时绵羊一样胆怯怕生的表情,她拽了拽姜行川的衣袖,弯着嘴角,很可怜地开口。
“姜先生,我脚疼。”
气氛在一瞬间被打破。
她的脸色煞白,冷汗从额头隐隐冒出,拽着姜行川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姜先生”
“我在。”
姜行川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扯过旁边的毯子披在陈清念的肩上。
语气也跟着缓和下来,“在这等我。”
陈清念乖巧地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