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此刻大脑缺氧,他承认,此刻脑子不够用。
他的妃子,竟然当着他的面,跟他的皇叔走了?
这是赤果果的嫌弃!
他有这么差吗?
绯色阁的海棠春房间里,璃王忽然嫌恶地将素暖推开。皱眉,瓮声瓮气道,“去,沐浴更衣。”
素暖慧黠的端详着他,这个男人穿着大红的衣裳,长着一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整个人散发出阴柔的气息。
素暖脑子里登时冒出两个字:人妖。
见素暖纹丝未动,反倒是怀揣双臂打量着他,胆子大的可以。
璃王不悦的皱眉,冷声呵斥道:“本王的话没听见吗?”
素暖朝他翻一个白眼,“沐浴做什么?”
璃王怔了怔,这死乞丐如此不解风情,“你走运了,本王看上你了。只要你今天伺候好本王,本王定不会亏待你。”
素暖乌黑墨瞳里慧黠一笑,倨傲鄙夷的藐视着璃王,“你确定我走的不是霉运?”
璃王给自己倒茶的手倏地一颤,这回非常认真的正视着素暖。“这么说,你不同意伺候本王?”
素暖坐在他对面,从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肆无忌惮的吐起瓜子壳。
璃王眼里蔓出可怖的阴森之光,将茶盏放在案上,这回是脑眼并用,打量着素暖。
却见她小脸黑乎乎的,身上衣裳虽然破烂,布料却是上乘。
脑子里回味着群芳的警告,要征服她,似乎很难。
“呵呵…”阴柔的脸忽然舒展开来,“原来是只小野猫。”
素暖瞪着他,阴晴不定,变态。
“你为什么要本姑娘伺候你?你是大夏国高高在上的王爷,你是眼睛瞎了还是心被狗吃了,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小乞丐?”
璃王端起茶盏,押了一口,狐狸眼虚眯着,似笑非笑。下一刻,晴转多云,脸上布满阴云。“本王要你,就是你的荣幸。你没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语毕,茶盏用力的搁在案上,巨大的颤动让剩余的茶水溅了出来。
“拒绝本王的后果,就是死。懂吗?”咬着牙,一字一句,恶狠狠道。
素暖乌黑的瞳子骨碌一转,瞬间醍醐灌顶。“王爷别生气,小的马上伺候你。”
璃王绷紧的俊彦得以舒缓,群芳到底是个女人,她根本不知道钱权的魅力。
这么个小乞丐,他动动手指头就可以掌握她的生死大权。他要她做什么,她是断然没有拒绝的资本。
素暖屁颠屁颠走到璃王面前,端起他的茶盏,毕恭毕敬给他倒了杯水。
璃王不疑有它,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似乎耐性用尽,不悦道,“还不快去沐浴更衣。”
“得咧。”
素暖跑到内室,那里安置着一只大木桶,温热水已经备好,水上面还漂浮着玫瑰花瓣。
素暖脱下褴褛衣衫,穿着肚兜跳入木桶。
累了一天,洗个澡神清气爽。
偷偷瞥一眼屏风前的男人,正专注的凝思想事情。
素暖从褴褛衣衫里取出缝在里面的一个饰品一样的布囊,将它抹在旁边的纱衣上。然后,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床单,披着纱衣出浴了。
双手,始终未沾有毒的衣襟。特别是领扣处。
素暖站在璃王面前,璃王看到她,直接傻掉。
“把衣服脱掉!”璃王直视着素暖,一脸阴鸷。因暴怒而青筋暴起,眼睛猩红。
素暖打了个喷嚏,“我冷!”表现得十分怯弱,然而并未执行这个男人的命令。
璃王倏地站起来,几乎是箭步跨到素暖面前,亲手——粗暴的去扯她的纱衣。
他的双手,几乎是径直侵袭着她的领口而去。素暖眼底蔓出一抹得逞的邪笑。
撕——
纱衣被扯破,如五彩斑斓的彩旗,在空中一条条飞舞,然后飘落地上。
纱衣没了,素暖很是满意。
璃王却更加恼怒。
小乞丐裹着一层又一层的床单,给他增加了不少麻烦。
床单可没毒,素暖仿佛受了惊吓般,开始拼死守护自己的“衣服”。
她愈是百般阻拦,愈是激怒这头刚刚苏醒的雄狮。
素暖步伐敏捷,毕竟是跆拳道黑段九带的高手,闪避攻击可是游刃有余。
璃王扑了几次空,跟着素暖上蹿下跳。很快,毒性被激发出来。
璃王逐渐感到体力不支,身体里宛若有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筋脉一般。敏感的身体,多疑的性格,很快让他嗅到一丝丝端倪。
璃王停止乱窜,撑着难受的身子坐在床上。
素暖累的气踹嘘嘘,好不容易歇息下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着璃王喝过的水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
然后,大摇大摆走到璃王跟前,抬起脚踩在床上。
璃王错愕——
他没看错吧,这个小乞丐竟敢如此大胆?
“小乞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嘛?”璃王冷声训斥。确是有气无力。
素暖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却有恃无恐,张狂的揶揄道,“我这条命,你想要,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赤果果的挑衅。
璃王鹰瞳射出可怖的怨毒的冷光,磨牙,恨恨道,“你果然不是寻常物。”
心里懊恼自己太过大意,群芳暗示过他,这个小乞丐难以征服,可是他就是觉得群芳小题大做。
没想到,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乞丐,却让他栽跟斗了。
下毒,到诱发毒性,甚至是毒发时间,都算的那么精准,完好的保护自己不受侵犯。果然是谋略过人。
素暖皱眉,璃王这话,分明有弦外之音。
显然,有谁在他面前提过她?会是谁呢?莫非是她那专业坑妻的妖孽夫君?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伤害我的?”素暖抬起璃王的下巴,强迫他面对自己。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华。
璃王此刻,已经全身瘫软如泥。
独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