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半天没有等到锦王妃的回应,锦王将泣毒的目光瞥向她。
素暖毫不犹豫,冲口而出,“臣妾定当不负所望。”
锦王这才展眉一笑。
阿九望着自家爷,一脸纳闷,太后老人家什么时候向他索要画像了?
锦王沉思片刻,这傻子想必是他罚她写千字文的时候偷空画了野男人的画像。脑子里不禁又浮出那八个大字:锦王与狗不得入内!心里就特别不爽,他和野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真是高低立现,一个耀如云端星月,一个却卑微如尘泥。
“傻子,本王让你抄写的千字文呢?”锦王话锋一转,本来以为躲过一劫的素暖万万未料到,他这次竟然来了穷追猛打的策略。
锦王望着她不知所措的脸,阴戾冷笑,就知道她只顾着画野男人去了?而忘记他的交待了?
素暖耷拉着脑袋,这男人太过分了,她都把那一堆纸拿来生火了,他却来个秋后算账。
太腹黑了。
“你说,本王该怎么罚你?”锦王走到素暖面前,一只手抬起她倔强不服气的下巴。轻佻的问。
素暖杏目圆睁,这家伙的表情好猥琐啊。偏偏,还那么性感迷人。
“你说吧?”素暖认命道,
数罪并罚,她不指望自己能逃出生天。
锦王的手从下巴移到她昔白剔透的脸上,猥琐的摩挲着,“肉偿。”
素暖瞪大眼,她没有听错吧?
轻舞红拂忍俊不禁。
阿九更是失声笑出来。
素暖望着锦王,这妖孽从前不是十分嫌弃她的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虎视眈眈起来?
素暖审视着锦王一张倾城妖孽的脸,拼命的想要从其中寻找出一丝丝破绽,她不信他是真的想要她。
他那金玉喜堂,又不是为她准备的。
素暖点头,“肉偿就肉偿。”
想吓唬她,靠,她又不是吓大的?
锦王微愣,怔仲半天,而后回过神来,朗声大笑。
“阿九,今晚接锦王妃来明泽殿就寝。”
转身,笑容凝在唇角。她如果以为这只是一场欲擒故纵的游戏,那他不介意将她生米煮成熟饭。
阿九愉悦的应承道,“得咧!”
锦王走后,素暖揪着小团子的耳根,“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团子,亏姐姐对你那么好,你却把我给卖了!”
小十七不满的嚷起来,“我不叫小团子。”
那天下午,元妃来接小团子回去,看到活蹦乱跳的小团子,元妃倍感欣慰。元妃赐给素暖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算是对素暖的答谢。
元妃走得时候,刻意走到素暖身边,在她耳朵边说了一句:“起风了,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出手,切记。”
素暖错愕,元妃这话分明就是在暗示她,她有麻烦了。
因为随着元妃来的有许多是皇上的人,素暖不便多问。只是交待元妃几句,“平日别给小团子捂厚了,小团子就不会那么爱生病了。”
元妃点头道,“本宫记下了。”
小团子抱着素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素暖姐姐,虽然你老是给我起小绰号,可是我还是喜欢你。你有空了一定要来宫里看我。”
素暖使劲拧了下他的脸,故意黑着脸训斥道,“吃饭要乖,多吃素菜,少吃肉。等你长这么高了,姐姐就来看你。”
小团子扑进素暖的怀里,悄悄的问,“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叫你皇嫂?”
一旁的锦王立刻黑了脸……
素暖干笑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元妃瞄一眼锦王,再看看素暖,一颗心不禁悬起来。
元妃将小团子带走后,锦王拂袖离去。
锦王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傍晚时分,一群身段窈窕罩着鹅黄纱裙的丫鬟们,手捧雪玉托盘,里面放着女人沐浴的香料,毛巾,轻纱内衣,一件毛裘披风……整齐的向着素心向暖院走去。
清荷殿的侍女们看到这个奇特的景象后,立即向主子钰侧妃汇报情况。
“公主,锦王殿下今晚定是要临幸那傻子了!”侍女甲道。
“锦王殿下明明不喜欢那傻子啊?怎么会临幸她呢?”钰硕公主坐在铜镜前,一边描眉一边不以为然道。
侍女乙添油加醋道,“哎呀公主,这次是真的了。锦王殿下的丫鬟今儿下午全部赶往后院了。我看她们托盘里的衣物,都是那种薄的透明的轻纱,还有一件厚实的披风。就再没有其他的了。这不是为临幸做汤浴又是什么?”
钰硕公主见她说得有模有样,停止描眉,陷入凝思。
思虑许久,道,“她毕竟是锦王妃,殿下本早该临幸她了。殿下若不临幸她,又岂会乱了规矩先临幸侧妃呢?殿下是聪明人,不会让侧妃先有子嗣的,这样会招致无穷的麻烦。”
侍女们闻言,甚觉有理的点点头。“公主说的是。”可是想到那个傻子先有子嗣,承袭爵位,又颇为不甘。毕竟那傻子的身份地位可比高贵的公主卑微多了。
其实,此刻陌钰公主的心里,更是倍受煎熬。
一脸落寞!
素心向暖院。
素暖正端坐案前,专注凝神的画着妖孽殿下的画像。忽然门口处进来黑压压一群人,扰了素暖的心神。
素暖放下笔,错愕的望着她们。
轻舞跑过去纳闷的询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领头的丫鬟果烟神秘兮兮的笑道,“小的们来伺候王妃汤浴的。”
轻舞立刻抿嘴淡笑。
素暖诧异的望着红拂,“汤浴是什么意思?”
红拂蔓出娇羞的神态,“王妃晚点就知道了。”
素暖还没有弄个明白,姑娘们就涌上来,一起拽着素暖往后面的浴桶走去。
有人给浴桶加水……
有人给素暖脱衣……
有人给浴桶里撒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