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锦王殿下和阿九就来到善堂,阿九刻意指了指照壁上挂着的锦王画像,可劲儿的提醒道,“爷,你的画像,你的画像!”
锦王脑补着善堂里的疯子流着口水戳着他的画像道,“这是我儿子……”瞬间俊美如铸的脸拉长如驴脸。
也只有那傻子敢这么亵渎他的画像,否则管他是谁他定然一掌拍死人家。
这时善堂里的病人到了自由流放的时间,一群病患跑出来,看到锦王殿下,一个个嗷嗷大叫,“哦,啊,嗯~天啦,男神~”
锦王俊脸如拉臭臭一般,“阿九,这些人是不是有病?”
这叫声,简直比叫床声还销魂!
阿九点点头,“爷,他们本来就是精神病患者。”
锦王恨恨的瞪了阿九一眼,“你怎么不早说?本王要回去!”语毕大踏步向门外走去。
阿九失笑。
从前锦王妃一个傻子,都把爷气的够呛,现在一群傻子,爷看来要发疯了?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笑盈盈走来的素暖,今日轻舞主动提出去善堂帮忙,素暖欣然同意。轻舞手脚麻利,而且她亲自调教了这么久,也掌握了一些基本的药理。
两个人看到锦王仓皇而逃的模样同时怔仲。
“殿下,你怎么来了?”素暖疑惑的问。
锦王匆匆掠过素暖身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倏然驻足。
凭啥这傻子能整天整天的待在这里,他就不能?
他比她差么?
素暖转过身,纳闷的望着忽然掉头转回来的锦王。“怎么又回来了?”
锦王挤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强词夺理道,“善堂有本王的份额,本王不来监督监督你们,怕你们把生意做亏了?”
素暖傻眼。原来他是当监工来了?
这死妖孽生就一副资本家嘴脸,自己那么有钱,却还是一毛不拔?
素暖望了眼照壁那一群流着口水的精神病患者,眼底闪过一抹邪恶的笑容,点点头,“好啊!欢迎备至!”
锦王便拖着灌铅似的脚步一点点往里面移动。眼睛却警惕性的望着那一群嗯嗯啊啊的精神病患者身上。
“男神男神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本来寂静无声的人群,忽然整齐的宣读起来。
锦王差点一个踉跄跌坐地上。
阿九搀扶着他,“爷,淡定,淡定。这是锦王妃教他们唱的。打发他们的无聊时光罢了。”
锦王吞了吞口水,望着人群里头发凌乱全身邋遢的男病患,特别是他们用脉脉含情的目光望着自己时,锦王只觉胃底污秽物翻滚。
“凤素暖——”气的锦王抓狂。
“怎么啦怎么啦?”素暖跑到他面前,睁着一双天真无邪无辜无害的澄澈眼眸望着他。
锦王本王一巴掌拍飞她,看到她那双诱人的瞳子,一颗心又软了下来。
“谁允许你把我的画像贴在那儿的?”
素暖双眼笑成弯弯月牙,“殿下,你看把你威武雄壮的画像挂在那里,既能辟邪消灾,又能去病止痛,简直是善堂必备良方啊!”
阿九和轻舞同时笑抽……
锦王没好气的瞪着素暖,“合着你把本王当做门神来镇宅子来了?”
素暖直言不讳,“比门神还好用呢?”
锦王手掌扬起,“你是不是找死?”
太让人生气了,这傻子每次都能让他气的抓狂暴走!
素暖双手捂着脑袋,“你看我都这么傻了,你还忍心打我吗?”可怜巴巴道。
锦王性感迷人的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好吧,看在她这么可爱的份上,他真的下不了手。
锦王冷哼一手,负手向善堂内走去。他倒想看看,善堂里有什么好,让她天天往这儿跑,乐此不疲的。难道,善堂里的男人比他好看?
善堂里面,大夫们在格子间里忙碌着坐诊,病人整齐有序的排在格子间门外,钱三猫他们在柜台前扒拉着算盘,赵二狗和李四娃则小心翼翼的照方抓药。
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素暖掠过他身边,直接无视他的存在,也不招呼他一下,便径直步入自己的格子间里。
轻舞则去帮助赵二狗他们。
锦王忽然觉得自己好生多余,阿九能感受到爷此刻全身泛着尴尬,道,“爷,要不要回去?”
锦王白了他一眼,置气一般瞥了眼素暖,“她待多久,本王便待多久。”
阿九暴汗,爷就算脸皮厚不觉尴尬,也应该觉得无聊啊?
锦王却翘起二郎腿,惬意非凡的抓着果盘里的葵瓜子磕着。
阿九感概万千,爷果然非同凡响,适应力比蟑螂还强。
锦王瞥了眼一身不自在的阿九,“阿九,给爷捶捶背。”
阿九一愣,环顾四周,众人都忙碌得不可开交,爷却在这里装大爷,好吗?
阿九讪讪的走过去,轻轻的拿捏着爷的肩膀。
“重点!”爷怒喝一声。心里来气,他不就是闲着无事来陪陪自己的女人吗?这很丢人呢?
阿九这怂样,看着就来气。
“诺。”阿九绕是无奈道,
“阿九,我问你,前日让你去查的那个陷害善堂的幕后黑手可找到了?”锦王闭目养神,漫不经意的问。
阿九手上忽然来了劲,就知道爷不是纨绔,“爷,小的查过了,那日是天字号的惠民医馆将这名重症病人丢到善堂门口的,小的还查到,惠民医馆背后的掌权人其实是太子殿下。不过,太子殿下有没有授意惠民医馆坐这伤天害理的事情,小的暂时还没有查出来。”
锦王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似乎陷入了沉思,很久没有说话。
阿九等了半天,没有等到爷的指示,抬眸望他,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阿九无奈叹口气。
“你想死?”爷却如鬼魅一般幽幽然开了口。
阿九惊得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好好伺候这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