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见此,赶紧起身,走下来将她搀扶起来。柔声问,“傻子,你怎么了?”
素暖却不敢起来,故作伤心欲绝,无限留恋道,“素暖要回宫去了,特地来向殿下告别的。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看你。”
锦王望着她,眉若黛山,眸若皓月,晶莹剔透的脸颊,洋溢着诱人的灵动气息。她今日显然是特别梳妆打扮过,该死的,这种淡妆粉粉的将她的天然的纯情衬托得一览无余,还有这身曳地长裙,明显不是奴婢的服饰,将她曼妙的身子裹得凹凸有致。
锦王喉咙一紧,只觉自己下腹一阵火烧火燎般。
“傻子,你是不是不想回宫去?”他强忍着渴望,怔怔的望着她。
素暖垂下长长的眼睫,密扇般的睫毛立刻染上露珠一般,锦王心一疼,将她搂入怀里。“如果你不想去,便不去了。本王亲自去给皇奶奶求情,让她放你回来。好不好?”
素暖摇摇头,“太后凤体还需调理一段时日。素暖不能半途而废。”
锦王知道她一向以病人为重,只是心里略微泛酸,道,“那本王的病呢?你不管了么?”
素暖瞪大瞳子,“殿下的胃病还疼么?”
锦王见她难得如此紧张自己,舒心一笑。其实这几日他清淡饮食,再加上服了她开的药剂,已经好了许多。
他笑起来真是千树万树梨花开,倾城妖孽,果然是名不虚传。
素暖看得痴了,忽然俯身上前,轻轻的在他的性感迷人的薄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
然后,她不好意思的望着他,脸上微红。
他却却如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痴痴的望着素暖发呆。
素暖忽然有些懊恼,她干嘛做贼心虚,亲一下算什么事?
她不是应该使劲的蹂躏他的唇,把他亲的天晕地转,意乱情迷之时,她才好作案么?
难道,要再亲一次?
素暖忽然闭上眼,拿出莫大的勇气,再次凑上去——
可是妖孽似乎比她更心急了,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上来,攫住她的丹果红唇,便沉迷其中。
“傻子,这是你自找的。”他忽然将跪在地上的她抱起来,往里面的锦床走去。
素暖有些慌了,卧槽,好像发展态势有些出乎意外呀!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完成任务再说。
唇齿留香,他痴恋不已。
她的身子在他怀里蠕动着,如煽风点火,让他难以自持。
然而,同样意乱情迷还有素暖,他的眉眼,若星月般摧残,令人迷失其中,不能自拔。
素暖忽然有些后悔了,该不会是催情香的药效太过强烈了吧?让她只想不管不顾的跟他在一起。
可是她明明只是涂抹了很少的一点啊?只是想起调情的作用而已?
还是说,她自己骨子里就十分腐女,盼着这一刻有许久了?所以舍不得打断?
“傻子,做我的妻子。”
她忽然听到他低声呢喃的声音,近乎哀求,饱含深情。
她以为她听错了,他竟然让她做他的妻子?
妻子不是凡夫俗子乡野村夫才这么称呼自己的娘子吗?
他是皇子,难道不该是嫡妃,侧妃,美妾吗?
“好。”素暖鬼使神差的答应他了。
只要他放下这一世荣华富贵,愿意回归乡野,她愿意永远跟他做夫妻。
锦王得到了素暖的认可,一时间欢喜非凡。这一刻只想将她占为己有。
素暖觉得身上一凉,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让素暖忽然有些惶恐不安。
可是,锦王如蛰伏已久的财狼虎豹出洞,叼上自己的猎物怎可轻易罢手。
素暖有一种放任自己,随波逐流的心态。
那一刻,她甚至想,除了这只妖孽,她还能爱上谁?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素暖勇敢的迎合他的攻城掠池。偏偏天公不作美,这个时候门外响起阿九焦灼的声音,“爷——”
素暖猛地惊醒,趁机狠狠的咬破他的唇角——然后故作被惊吓般,“呀,殿下,我——我——”赶紧抬起手替他把渗出的血给擦了。
锦王尚且杵在巨大的遗憾中。
忽然惊觉自己的嘴唇传来撕心的痛楚,等他回过神来,发现素暖已经不动声色的将血液收进了她的玉扳指中。
锦王没有发难,只是心里有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在酝酿。
她是为取血而来,然而刚才,他也能感觉到她有把自己交给他的念头。
素暖达成目的,立即为自己穿上衣裳,然而脸上是一片娇羞的红色。还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素暖穿好衣裳后,呐呐的请示妖孽,“需要素暖为你穿衣吗?”
锦王看到她唇角飞扬起来的弧度,心里莫名懊恼,没好气道,“滚吧。”
虽然没有勃然大怒的吼她,但是声音里明显听出来他的心情极其不悦。
素暖微楞,尼玛,她都跟他滚床单了,没有进入最后一步也不是她的问题,好不好?凭什么生她的气?
“莫名其妙!”素暖转身愤懑的离去。
锦王蹙眉,看来不提醒她,她还真当他傻子啊?
“傻子,验了血记得回来告知本王一声。”
素暖整个身子顿住,他竟然发现了?
卧槽,这人太精明了吧?
素暖点头,赶紧拔腿就跑。生怕他反悔后夺了她的玉扳指,她就功亏一篑了。
阿九在门外,看着做贼心虚仓皇而逃的素暖,疑惑的抠抠后脑勺,“难道我来的不是时候?”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来。
蓦地看见锦床上正悉悉索索给自己穿衣裳的锦王,阿九目瞪口呆。
所以,他来的真的不是时候?所以,他坏了爷的好事?
可是,爷怎么能自己穿衣服呢?
“爷,让小的伺候您更衣吧?”阿九羞愧不已,心虚的上前。
锦王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道,“你想让爷当智障吗?”想起那傻子之前嘲笑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