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殿外,阿九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锦王殿下颓废的坐在地上,空洞无物的眼神痴痴的望着案上的玉坠。那是素暖在地摊上淘来的迷你玉坠,专程买来气他的廉价货。
可是锦王殿下却如获珍宝一般,将它仔细的收藏起来。
睹物思人!
阿九望着黯然神伤的爷,无奈的直摇头。
“爷——”阿九走上前,小心翼翼道,“别看了,愈看愈伤心!”一时间竟然忘记凤素暖已经回来了的事情。
锦王幽暗的望着他,嗔怪的眼神,“不是让你带人去找她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阿九一拍脑门,惊呼一声,“哦!”
锦王还以为他忘记他分派给他的任务了。俊脸立即笼上阴霾。
谁知道阿九一敛愁容,眉开眼笑道,“爷,小的自作主张取消发布你的命令了。”
锦王望着他,这厮胆子大的可以,竟然胆敢取消他的命令?而且还笑的那么欠抽?
“阿九——”冷冽阴森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出来。“你是不是活得特别不耐烦了?”
阿九噗嗤一笑,爷面对凤姑娘的事,情商真是低得让他看不下去了。他好像提醒这个自大狂,动动脑子啊,大爷!
阿九一脸憋屈道,“爷,你的命令没法执行啊?爷让小的颁发命令下去,搜寻凤姑娘的下落,可是凤姑娘就在——”
阿九举起手指,戳了戳外面。
锦王脸色瞬间一亮,腾地窜到阿九跟前。“那傻子在哪儿?”
不等阿九说出口,锦王的脚步一转,向大门冲去。然后蓦地想到了什么,倏地驻足,回眸望着阿九,脸色是踌躇,惶恐。“阿九,她可好?”
阿九瞠目结舌的望着爷,爷想到哪儿去了?凤姑娘还好着呢?
阿九的表情,那种看好戏似得的坏笑表情,瞬间被锦王动若秋毫。锦王紧张的脸终于彻底舒缓,这会恢复了生气活泼的性子,开始怒怂阿九,“阿九,你过来。”
意识到不妙的阿九妙怂,捂着后脑勺慢吞吞的走过来,一边讪讪的问道,“爷,你要干嘛!”
锦王没好气道,“爷保证不拍死你。”
阿九略微凝思,爷这话暗含玄机啊?
在不拍死他的前提下施虐他,那他岂不是生不如死吗?阿九脸色一跨,立刻跪在爷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小的知错了,爷饶命啊?”
锦王怒瞪着他,没好气道,“愈来愈放肆了,敢调侃爷了。”一个火爆栗子敲在阿九头上。
阿九疼得龇牙,“吁——”其实锦王每次施暴于他,都是留了七分情面,本来不疼,但是阿九每每都表演得十分浮夸,好让殿下生了怜悯心,他的日子才会好过点。
锦王折回大殿内,这会看到案上的廉价迷你玉坠就愈发觉得碍眼,“阿九,把这难看的东西给本王收起来。本王不想看到它。”
阿九哭笑不得,前一刻爷还对着它睹物思人,对它极尽爱惜。这一刻得知凤姑娘安然无恙后,便想起凤姑娘拿着这廉价玉坠戏谑他的事情了,所以心底又开始闹不平衡了。再看这玉坠,就愈看愈不顺眼。
阿九躬身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吊坠装好。
锦王则一手捧着脸,望着阿九露出迷之微笑。
阿九咽了咽口水,爷干嘛望着他露出花痴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自己有那份心思呢。分明就是在想着凤姑娘啊!
阿九小心翼翼提醒道,“爷,与其在这里干巴巴的想着她,不如去添香殿看看她?”
锦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谁说本王在想她了?就她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死性子,本王想她不是犯贱么?”
阿九瓮声瓮气迷迷糊糊道,“爷你不就是在犯贱么?”
“阿九——”震天动地一声吼,阿九立刻被吓得跪在地上。
“爷!”
“去,殿外做深蹲一千个。”
阿九瞠目结舌,变态的爷,又想出了变态的方式责罚他?
他最怕的深蹲?
阿九生无可恋的往外面走,一边后悔不跌,爷是犯贱,不是智商下线。他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自寻死路。
身后还传来爷鬼魅的声音,“记住,屁股后面放一盆洗脚水。”
阿九快哭了,爷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一千个深蹲,他肯定会坐到洗脚水里面去啊?
此刻,某妖孽脸上浮出嘚瑟的笑庵。
添香殿。素暖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了身瑰丽的曳地刺绣妆花裙,神清气爽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轻舞和红拂望着回来后一只处于发呆状态的素暖,两个人面面相觑,担忧不已。
素暖一身狼狈的回来,然而脸上却全不见一丝不悦的痕迹。反而是态生笑庵,痴笑呆愣中。叫她不应,连给她沐浴更衣时也是这样傻傻的模样。
轻舞实在是担心,她对红拂说。“小主莫不是撞邪了,红拂,我们找个人给小主驱驱邪吧?”
红拂年龄本来就小一些,加上后来被关起来修武,江湖传闻了解得不少,然而对于这些宅子里的事情见得少,听的少。所以轻舞说什么,便是什么。
红拂点点头,表示赞成轻舞的决定。
轻舞望着痴痴呆呆的素暖,叹口气转身出了门。
轻舞路过明泽殿外的梅园时,阿九正把洗脚水放在自己屁股下,做了五百二十个深蹲。见到急匆匆而来心不在焉的轻舞,阿九眼前一亮,招呼道,“轻舞,你这是要去哪儿啦?”
轻舞表情十分凝重,走到阿九面前,哽咽道,“阿九,我家小主像是撞邪了,回来了大半天,不吃不喝只知道发呆。阿九,我想去找个道士为我家小主驱驱邪——”
阿九闻言,立即站了起来,紧张道,“可是真的?”
轻舞都快哭了,“我家小主回来的时候,一身狼狈,浑身脏兮兮的。你说别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把她给吓傻了吧?”
明泽殿的大门倏地滑开——
锦王殿下巍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