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执起素暖的手,漫过玫瑰遍地开放的花径,掠过百合花扎成的花球,来到台上。
此刻的婚礼,遵循传统礼制,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不过此刻高声呐喊的主婚人却由元妃变成了职业司仪。
婚礼在感动的气氛中落下帷幕,当司仪那一声高亢有力的“礼成”喊出口后,阿九已经哭成泪人。
爷终于成功抱得美人归了!
爷这条路跋涉得有多么艰辛,只有他知道。
轻舞红拂泪眼婆娑的搀扶着自己最爱的小主进入洞房。
素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昨晚和那妖孽做了一晚上有氧运动,凌晨时分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萧府,忘记补充能量,这会真是饿的头晕眼花了。
“轻舞,殿下什么时候会来?”素暖百无聊赖的问。
轻舞皱着眉头想了想,“王妃,轻舞小的时候参加过邻居哥哥家的喜宴,那新郎拜完天地以后,还得留在外面陪宾客喝酒。最后喝得酩酊大醉,入洞房时已经睡得跟死猪似得。该不会,我们殿下也会这样吧?”
素暖霍地站起来,小脸已经气急败坏,“老娘才不要跟醉鬼圆房呢。殿下要是喝醉了,就让他睡柴房去。”
轻舞红拂脸色瞬变,王妃如果让锦王殿下睡了柴房,只怕明日王妃这悍妇的形象便已经深入人心。在大夏,男人可以妻子不贤淑而任意休妻的。
阿九送食物来的时候,轻舞出去接的食物。便紧张不安的询问阿九,“王妃问殿下什么时候过来?”
阿九一愣,这女人管男人,仅此一家,非锦王妃莫属。
阿九面露难色,“殿下被热情好客的宾客缠住了,抽不开身。不过殿下担心王妃饿着肚子了,专门吩咐小的给你们送好吃的来了。”
轻舞使劲朝阿九使眼色。“回去告诉殿下,别喝多了。”
阿九脸色一变,诚惶诚恐的点点头。赶紧开溜。
前堂。宾客满堂。觥筹交错,无比惬意。
锦王殿下喝得微醺,手里还抓着碧玉酒壶,仰着脖子豪饮……阿九脸色紧张,诚惶诚恐的跑到他跟前,“爷——别喝了?”
锦王望着阿九,俊眸略微一沉。“今儿是本王大喜的日子,难不成你也要扫本王的兴致?”
阿九将嘴巴凑近他耳畔,压低声音道,“爷,不是小的要扫你的兴致,而是锦王妃发话了,倘若爷喝得酩酊大醉,王妃是不会与醉鬼圆房的,王妃罚你去睡柴房。”
锦王怒,“柴房就柴房——本王打仗的时候风餐露宿,不是没有睡过柴房,想威胁本王,去告诉她,没门。”
阿九叹口气,确定爷是真的醉了。
“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就要这么浪费掉你的洞房花烛夜?”阿九不死心的提醒他。
锦王颀长如玉的身子晃了晃,脑海里立刻想起素暖那张人比花娇的脸蛋。
“那本王不喝了。”
宾客却不满意了,三皇子极力劝酒,“九弟,你乃大夏战神,难道还惧内不成?喝吧,有皇兄在,锦王妃不会为难你的。”
锦王觑了眼三皇子,还没有糊涂到智商下线的地步。“三皇兄,皇弟我不是惧内。我是喜欢她。”
“有区别吗?”四皇子笑道。
这时候连皇上也开口了,“御儿,喝喝喝,不能什么事都由着锦王妃。她给大夏的姑娘们带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头,长此以往,大夏国只怕以后变成夫从妻纲了。那还得了?”
锦王闻言,点点头,醉熏熏道,“父皇说的有道理。她傻她蠢本王可以罩着她。其他姑娘若是学了她去,天下又有几个男人能像本王这样包容自己的媳妇的?”
阿九在一旁哭笑不得。
爷被皇上皇子们彻底带阴沟了。现在雄赳赳,气昂昂说得欢畅,待会只有他哭的份。
皇上肯定不知道,爷和锦王妃对招,从来没有赢过。
阿九内心极度奔溃中……
好不容易等到锦王喝高兴了,由着阿九搀扶着来到洞房前。这时候皇上金口一开,“这锦王妃和锦王的洞房肯定趣事多多,朕今日破例去凑凑热闹吧。”
太后也对孙嬷嬷道,“哀家也想去看看。”
皇后脸色不冷不热,然后双手绞紧手帕。
皇上太后对锦王殿下的喜欢,胜过其他任意一个皇子。
洞房前,阿九搀扶着跌跌撞撞的锦王来到洞房门口,锦王双手杂乱无章的拍打着朱红色的大门,醉酒后的嗓音带着大提琴音的醇厚,“素暖,开门。”
洞房内,素暖蹙眉。
喝酒了,而且还喝高了。
素暖向轻舞点点头,示意她过去为难他一下。轻舞便走到门后边,道,“殿下,王妃说,你要进这洞房,就得回答她的两个问题。答上来了,才能进入洞房。”
锦王凝眉,无力叹息,“这傻子有完没完?早也为难本王,晚也为难本王,日后本王还能过安生日子吗?”
阿九安抚爷的情绪,“爷,这是习俗,这是习俗。”
“是习俗吗?”锦王半信半疑,醉熏熏的问。
“是是是。”三皇子四皇子也点头附和。
三皇子道,“你三嫂当日也为难皇兄了,不过皇兄我睿智不凡,没让她讨着便宜。”
锦王唇角抽了抽,“三皇嫂的智商能跟这傻子比吗?”这傻子的脑袋里装的东西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黑洞。
三皇子却戏谑道,“你家这位既然是傻子,想必九弟更是胸有成竹了。”
锦王白了三皇子一眼,还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傻子也是他能叫的?这是他对素暖的爱称,还真把她当傻子了。
谁当她傻子谁才是真正的大傻子。
锦王无奈,对轻舞道,“你切说说,第一题是什么?”
轻舞顿了顿,道,“七《妻》上——打两个字。”
锦王身子猛地一颤,这个傻子竟敢当众给他难堪?
众人不解,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题目?
“八下!”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