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只是淡淡然笑道,“救不救我没关系。只是有一件事,璃月无法完成了。还请哥哥替璃月去完成。”
“你说。”
“锦王楚御,屠杀我大凤子民,罪不可赦。哥哥既是大凤太子君若雪,就当替大凤子民报仇雪恨。”
璃王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惶,只是稍纵即逝,便恢复了镇定。“弟弟放心,就算你不说,本王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璃月换上囚衣,席地而坐。
璃王最后瞥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璃月道,“快走吧。迷香粉药力足,药效短。别等他们醒来后怀疑到什么。”
璃王便决绝的离去了。
那一夜,狂风大作,雷声阵阵,泼墨般的大雨,足足到天明时分,才慢慢停止。
锦王府。
素暖一反先前的厌学心态,天色刚蒙蒙亮的时侯便起床了,端坐铜镜前给自己认真的化起妆来。
锦王睡眼惺忪的坐在旁边,迷离恍惚的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素暖那对剑眉星目上。
本是千娇百媚的女儿家,硬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流里流气的纨绔。
偏偏素暖还不满足,还将不同颜色的胭脂粉和稀泥一般糊在自己脸上。
锦王殿下体内的荷尔蒙在看到素暖那一张蜡黄微黑的脸蛋时瞬间消失殆尽。
“相公,你看暖儿的化妆技术怎样?”素暖嘚瑟的站起来,在锦王面前飘然如蝴蝶纷飞,轻盈的转了一圈。
锦王只想回到舒适温馨的大床上在舒舒服服的睡个回笼觉,极尽敷衍道,“嗯,好。”
素暖板起小脸,不悦道,“相公,你是不是还想睡觉?如果你想睡觉的话就去睡吧,暖儿不用人陪。”
锦王立即正了正身子,迷糊的眼神瞬间绽放出日月同辉的盛世风华。“暖儿,为夫昨晚睡得很好。一点睡意都没有。”
素暖半信半疑。
吃过早膳后,锦王亲自将素暖送到王府门口。
看到素暖兴高采烈的模样,锦王就觉得将她送到学堂里去简直是太睿智的决定。
素暖前脚刚走,锦王后脚就要回到明泽殿里去睡觉。是阿九死死的拽着他,“爷,你不能睡觉了。”
“为何?”锦王没好气道。
阿九瞥了眼四周,确信没有锦王妃的心腹在场,这才放下心来。一脸猜忌道,“爷,你想啊,学堂就算是要上女子自卫课程,也该每天不同样啊。锦王妃怎么连着几天都是女扮男装上学堂?”
一语惊醒梦中人!
锦王的睡意荡然无存。
俊美入铸的脸庞冷凝成霜。
“阿九,你速速去国子监看看,王妃是否每天都去了学堂。”
阿九点头,“嗯。”一副不负重托的郑重模样。
没多久,阿九快马加鞭的跑了回来,“爷……”
听到阿九慌里慌张的声音,锦王的心立即悬了起来。
“怎样?”匆匆迎上前。
阿九累得气踹嘘嘘道,“爷,国子监的张大人说,锦王妃并没有去国子监报道。整个女子学堂,也没有新生报道。”
“什么?”锦王脸色瞬黑。“那傻子每天早出晚归的,到底去哪儿鬼混了?”
阿九望着焦灼如焚的爷,抠了抠后脑勺,“爷,小的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锦王色厉内荏的一声爆喝,吓得阿九一颤。
“张大人说,女子学堂没有新生报道,但是男子学堂却在前几日收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学子。”
“哦?”锦王魅惑无疆的俊脸上蔓出一抹激愤。宽袖里拳头握紧,骨节咔咔响。
阿九退了退,爷生气了,他不想遭受这无妄之灾。
“她要是胆敢去了男子学堂,本王就打断她的腿。”性感迷人的薄唇蠕动了一下,声势骇人道。
这话,阿九倒是不信的。
阿九只是义愤填膺的附和主子,“对对对,如果锦王妃真的不顾名节去上了男子学堂,每天跟一堆男生厮混在一起,这还成体统吗?她不要脸,爷还要脸呢?”
锦王怒不可遏,“阿九,可查到那名进入男子学堂的新学子的名字。”
阿九顿了顿,道,“小的查过了。叫凤……”慧黠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爷。看到他肺部气炸裂的表情,阿九就觉得有好戏看了。
果然,锦王听到这第一个字就浑身炸毛了。“果真是傻子,进男子学堂还用真名,这不是纯心让本王丢脸吗?”
阿九这才嘿嘿笑道,“爷,不是锦王妃。他叫凤九……”
“凤九?”锦王呐呐道。
盛怒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慢慢消弭。
阿九望着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主子,耷拉着脑袋暗暗叹气。
指望爷这辈子翻身农奴把歌唱,是不可能的了。
锦王妃只要稍微表现出那么一点点爱意,爷就会彻底沦陷。
果不其然,锦王激愤的俊脸瞬间切换成情痴,“阿九,学堂里是不是有许多儒雅翩翩的俊男?”
阿九内心奔溃,爷,这不是重点。
却还是坦诚布公道,“听说国子监男学堂的李慕白先生,风雅似仙,清峻出尘。女子学堂里的姑娘们见到他都会激动得欢呼。”
锦王脸上很难看。
阿九望着找不着重点的爷,继续无情的刺激道,“小的还听说男学堂新招收了一个学子,全身蔓延出寒气,武学天赋极高,长得也是冷峻不凡,为人冷酷,被其他人当做煞星。学堂里不爱慕李慕白的姑娘,都爱慕他去了。”
阿九一口气说完,望着全身蔓出醋味的爷。
锦王耀若星月的瞳子弥漫着一股子寒气。
“阿九,去安排一下,本王明日去一趟国子监。”
“诺。”阿九有气无力道。
爷的迂回战术让阿九对他彻底失去耐性了,按照阿九的意思,爷要从振夫纲,就该简单粗暴,像在铁血沙场上对付敌人一样,一击必杀。只要爷狠狠的收拾王妃一次,他就不信王妃还能这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