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翎子生竟是红拂易容而成,红拂英气的小脸愤慨道,“只要能将钰硕小贼撵出大夏,奴婢再辛苦也值得。”
素暖倍感欣慰。却又无限感慨,“今日多亏了太后和萧跃大哥帮忙,否则哪能这么容易就将天子朝臣忽悠过去。”
红拂吐吐舌头,一脸心有余悸的笑道,“今儿若是没有萧将军的帮忙,红拂就真的要被处以宫刑了。”
不过红拂对素暖的神机妙算更是佩服,“王妃谋略过人,每一步的时间都掐得刚刚好,奴婢佩服得五体投地。”
素暖笑道,“不过是借天时地利人和而已。不足为道。”
出了宫门,红拂便卸掉一切伪装的装备:男人的衣裳,胭脂水粉,假发假面,素暖将它装在百宝箱里。捂了一会,虽然舍不得,却还是吩咐已经恢复女装的红拂,“把它们都毁了吧。”
红拂点头,抱着百宝箱便跳了下去。
马车回到锦王府时,素暖却看到锦王府的门口聚集着一群人。素暖跳下马车,轻舞立即上前搀扶着素暖走了上去。
钰硕太子走到素暖面前,虽然眸光里满是嫌恶和憎恨,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出口声音自然弱了几分,带着几分温润的谦卑,道,“锦王妃,舍妹有些私人物件,托本王一并带走。还请锦王妃打开方便之门,让本王进去收拾收拾。”
素暖面无表情的望着钰硕太子,冷漠道,“钰硕国物资富足,钰硕公主还计较留在锦王府这点物件吗?”心里通透得很,钰硕太子无非是想进入锦王府探探府邸的内幕。
他倒是想得美。连璃王也没有这个福气,更何况他个外族人。
钰硕太子死乞白赖道,“王妃,舍妹一向念旧,还请王妃成全舍妹的一片心意。”
素暖道,“她不说,本宫也不会留着她的物件辱眼睛。你放心吧。本宫这就去叫人把她的物件全部给你搬出来。连同她的侍女,一起带走吧。本宫怕锦王殿下看到她的物件,就会来气。”
素暖说完幸灾乐祸的瞥了眼脸色铁青的钰硕太子。
钰硕太子在素暖激怒下,大有撕破脸皮的意味,咬着牙狠狠道,“锦王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的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素暖冷眼望着他,“你有证据吗?”
算是变相的承认了。
钰硕太子瞪大鹰瞳,“舍妹一向痴情于锦王殿下,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锦王殿下的事情。此事,必然是你善妒,算计了她……”
“太子殿下——”素暖怒不可遏,“你堂堂未来的君王,说话靠猜。如何让天下人信服?”
钰硕太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素暖敛了盛怒,恢复了淡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道,“你说本宫善妒,所以算计钰侧妃。那么本宫的红拂呢?你堂堂钰硕国储君,却淫秽不堪,道德沦丧。竟敢对她起歹意。你这样禽兽不如的行为,又该如何自处?”
钰硕太子向后踉跄一步,此刻,他终于明白了。是谁带给钰侧妃这场浩劫的。
钰硕太子指着素暖,气不可遏,“本王没有羞辱锦王妃的奴婢!锦王妃不要血口喷人。”心里想着红拂伤成那样,经脉也断了个七七八八,玄力尽失,不死才怪。
死人又不可能指证他,所以只需要他矢口否认,锦王妃便奈何他不得。
“王妃!”
一道清润的声音柔柔的响起来。
钰硕太子不可置信的望着从远处走来的红拂,傻眼。
她竟然没有死?
钰硕太子幡然大悟,指着素暖颤颤道,“原来你是在报复我?”
素暖扬起秀逸的脸蛋,那表情分明就是在嘲笑他!
你才知道吗?晚了!
出口,素暖却极力为自己辩驳,“太子殿下,本宫不懂什么叫报复?本宫只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然,本宫向来心胸狭隘,还治别人时总是要讨点利益的。”
钰硕太子从未在女人面前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住。气的说不出话来来。
“好,好的很。锦王妃,本王记住你了。”良久,若冰怒道。
素暖看他气得半死不活的模样,心里愉悦,转头对轻舞红拂道,“轻舞红拂,走,我们走一趟清荷殿吧。把那些碍眼的垃圾清理一下。”
说完,锦王妃还傲娇的白了眼钰硕太子。便与轻舞红拂头也不回的进了锦王府。
清荷殿。几名侍女正在给名贵的兰草浇水。
看到锦王妃率领一群家丁走过来时,几个侍女慌了神,面面相觑,然后放下手里的工具齐整整的跪在地上,给锦王妃行礼。
“见过王妃!”
素暖冷眼望着这几个平日里恃宠而骄飞扬跋扈的奴才,再望了眼青花瓷盆里葱葱郁郁的兰草,道。“花期已过了,你们再这么尽心尽力的伺候它也没用了。”
这话显然是一语双关。偏偏翠儿不识时务道,“我家钰侧妃喜欢兰草,小的们当然得尽心打理。”
素暖“哦”了一声,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你们便跟着钰侧妃的兰草一起挪窝吧。来人,把清荷殿的物件通通丢出去,连带这几个蠢奴才。”
侍女们这才慌了神,翠儿心有不甘的嚷起来,“王妃,你不能这样对我们。钰侧妃回来若是看不见我们,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素暖望着翠儿,“你家主子回不来了。本宫念你们情深似海,所以送你去她那边跟她团聚。”
侍女们听着王妃模棱两可的话,只觉得十分渗人。
翠儿带头忽然向素暖磕头求饶,“王妃,我们错了。还请王妃别撵走我们。”
素暖道,“平日里你们跟着钰侧妃,目中无人,竟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本宫岂能容你们?来人,带走。”
当家丁们将清荷殿的物件全部堆在钰硕太子的脚下时,钰硕太子傻了眼。
素暖最后连出恭桶也丢给钰硕太子了,“都拿走吧。本宫眼不见心不烦。”
钰硕太子怒不可遏,“锦王妃,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