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四脚朝天总算立了过来。
素暖狼狈不堪的将呛在咽喉鼻里的水一起吐了出来,这个动作,真是让面前的男人反感到极致。
待素暖回过神来,瞥到面前这位正用后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时,素暖就囧了。
这个人,应该是绛云殿的主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
虽然只能看见他的后背,但是素暖依然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宛如来自十八层地狱般的可怖气息,这种气息,在阴暗的绛云殿里,显得特别阴鸷。
素暖忽然就想到青楼舞妓说的这个皇上如何如何残暴不仁,甚至肢解自己的兄弟。素暖顿时感到十分惶恐不安。
这个人,哎,站在他背后,特么太压抑了。
脑子迟钝的运作了下,素暖清了清嗓子,“嗨,我是你的皇奶奶……”
素暖还没有来得及介绍自己的名字时,前面的男人俊美微蹙,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水里一划,四两拨千斤的力道瞬间将素暖弹出窗外。
“滚……”阴鸷的声音从喉间挤出。
竟敢冒充他皇奶奶,特么不是神经病就是精神病。
“啊……”素暖惨绝人寰的声音飞出天际。
水池里的男人,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往水池里吐口水的样子,只觉胃底一阵恶心的闹腾,俊美入铸的脸庞笼罩着冰霜。整个人飞了出来,穿上黑色的锦袍。
“来人,换水!”
正打瞌睡的贴身跟班听到主子这声火气不小的声音,顿时睡意荡然无存。拿着拂尘屁颠屁颠的跑进来,“爷,咋啦?”
男人望着他手里的拂尘,鹰瞳骤缩,“阿九,你又不是太监,拿着那破玩意干嘛?”
阿九宝贝似的抚摸着拂尘,苦着脸道,“爷,你是不知道,小皇子每次见着我,就要问我许多问题。我拿着拂尘冒充一下太监,太监没有文化,不至于被他鄙视。”
君若雪冷嗤,“你是愈活愈倒回去了,连个两岁的娃都糊弄不了!”
阿九沮丧道,“爷,不能怪我。小皇子的问题太刁钻,就算聪慧绝伦的瑾王,也有回答不上来的时候。”
君若雪没有再说话,陷入了凝思中。
当阿九命人从新换了干净的水后,君若雪这才沐浴更衣。
与此同时,可怜的素暖,还没来得及看见皇上的尊容,便被君若雪一掌拍在绛云殿外的树枝上倒挂起来。
素暖气的不得了,一边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爬下来,一边没好气的碎碎念道:“这个皇上太没素质了。大凤帝国是没有多余的男人么,竟然选这么个粗暴的家伙当皇帝?”
等素暖跳到地上时,悲催了,一群巡逻的禁卫军将她围了起来。
素暖望着洛天依,整个人顿时就懵了?
揉揉眼睛,卧槽,真是洛天依?
不对不对,是洛天依的孙子才对。现在可是大凤119年啊?
“嗨,你好。我认得你的爷爷——”素暖指着洛天依,试图攀交情。
然而这话刚一出口,人家洛天依就火冒三丈。
“神经病。老子是孤儿,是皇上把我养大的!”
素暖就窘了!
然后,妩媚倾城的脸上浮出一抹困惑,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难道那个农妇搞错了年号?”
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年号的素暖顿时心里激动不已,“能告诉我现在是那朝那代吗?”
一群禁卫军哈哈大笑,“果然是神经病。”
鉴定完毕。
洛天依大手一挥,“把她押入大牢,好好拷问拷问,若真是脑子有问题,就把她轰出宫去。”
然后,不等素暖解释,两名禁卫军立即上前押解着素暖往地牢里走去。
素暖特么无语的瞪着洛天依,诅咒道,“你们这些个混蛋,老娘诅咒你们喝水被呛死!”
素暖只希望,她这特殊的暗号能够口口相传,最好能被皇上听见,倘若皇上真是君若雪的话,自然会明白她的意思。
然而,素暖在地牢里待了许久,每天除了刑部大人走马观花的来巡查牢房,素暖见的最多的就是牢头大哥。
不过大凤帝国的牢头比大夏国的牢头高冷许多,素暖每天喊他十几声大哥,人家牢头头也不会扭一下,直接无视她的存在。
素暖就觉得坐牢的日子特么无聊到了极致。
“喂,你们准备关我多久?”
这日,刑部大人例行公事来巡查牢房,素暖逮着机会赶紧问他。
刑部大人在素暖的牢门驻留了一瞬,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你说你吧,若是真的神经病,放你出去你又不能自食其力,不如关在大牢里,每天有人伺候你吃喝。你若不是神经病,那你就是刺客,关着你也是师出有名。所以,你就安心的住在这里,甭想着出去的事?”
待素暖回味过来他是个什么意思时,素暖气结。
尼玛,这不是要她把牢底坐穿吗?
“我怎么样才能出去?”素暖开门见山的问。
刑部大人折回来,道,“对你的罪状供认不讳。我们按罪论处,你便可出去。”
素暖没好气道,“出去送死?我才不去。那你们就养着我吧!等哪天我高兴了我再做决定。这样也显得你这位刑部大人多无能啊,这么长时间还破不了我的案子。”素暖回到蒲草上盘坐着。
刑部大人本来迈开步伐已经大踏步往前走去的人,冷不防听见素暖这句话再次折回来。
背着手沉吟道,“小小女子,老夫看你可怜,你还得寸进尺。你等着,老夫明日便破了你的案子。”
次日,刑部大人果然升堂提审素暖。
素暖穿着白色囚服,手上戴着沉重的枷锁。来到公堂时,才发现公堂门口聚集了好多无聊的看客。
刑部大人亲审此案,陪审大人是两位素暖不认识的年轻大人。
素暖刚走到公堂上,押解她的官兵就一脚踢在她小腿上,“跪下!”
素暖颤了颤,却并没有下跪。而是疾言厉色的瞪了那官兵一眼。
“小女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