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无人在朝,对于朝堂的事情便没有先前那般敏锐的洞察力。获悉清芷刚经历过一场牢狱之灾,萧府便沉侵在一片阴霾中。
萧府托了关系,塞了银子,才好不容易获得一个进宫的机会。萧炎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小儿子萧南,萧南走时,萧炎再三叮咛道。“南儿,去了宫里,见到你姐姐,记住,只许报喜,不可报忧。免得她忧心。她如今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万事不能行差就错,你告诉她,她好我们便好。”
萧南脸色凝重,睨了眼萧跃。萧跃本来早该到了婚配的年龄,因为家庭惨遭变故便耽搁了近三年。如今萧炎已老,萧府家道中落,萧跃的婚事便成了老大难。
媒婆说的姑娘们,不是歪瓜裂枣就是粗鄙不堪。萧跃性子高清,宁缺毋滥,便统统拒绝了媒婆介绍的姑娘。
他这一任性,萧夫人便愁眉不展,甚至气的卧床不起。
萧南入宫,原本想寻求姐姐的帮忙,毕竟姐姐足智多谋,可是父亲发了话,这些消息便只能默在肚子里。
夜色朦胧,却十分冷清,孤寂。
绛云殿里,气氛却十分旖旎。
君若雪赤果果着精壮的胸膛没入浴桶里,阿九手里拿着浴帕,又一下没一下的给爷擦背。
君若雪有一搭没一搭的抱怨着,“重了?轻了?又重了?”
阿九一脸无奈,耷拉着脑袋小声的哀求道,“爷,你想让清芷姑娘帮你你就直说呗。你这样发牢骚也没用啊?”
君若雪没好气的瞪着他,“要不是你多事,自告奋勇的帮朕擦澡。说不定芷儿就会亲自动手了……”
幻想着清芷葱白玉手在自己的肌肤上不经意的滑走,君若雪就怡然自得的闭目养神起来,性感迷人的薄唇勾出一抹餍足的笑庵。
清芷听到君若雪喋喋不休的抱怨,也觉得他这沐浴时间实在是长了一些。便不放心的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阿九看到清芷,惊喜连连。
君若雪似乎小憩了,均匀的呼吸音此起彼伏。
清芷从阿九手里接过帕子,便开始为君若雪擦拭起来。阿九如获重释,蹑手蹑脚的往外逃离。
清芷为君若雪轻轻的揉捏推拿起来,指尖落在肩颈一带,温柔的提拿,君若雪蓦地睁开眼,忽然将清芷抱入水中。
清芷惊吓非小,“原来你没睡啊?”
君若雪笑得特别欠抽,“正学姜太公钓鱼呢?”
清芷脸儿微红,原来这人执意沐浴更衣是不安好心。
轻薄的烟罗裙,被温热的水浸湿后贴在清芷清润的肌肤上,昔白的胴体若隐若现。更是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
“皇上病体未愈,肾气不足。轻易不要精虫上脑。否则皇上会很尴尬的。”清芷被气得不轻,这家伙竟敢算计她?所以也没好气的还击回去。
君若雪将清芷放在浴桶边缘上,颀长的身子压下去,“芷儿,肾气足不足,不试试怎么知道?”
清芷双手推拒,涨红着脸道。“皇上,要上清芷的船就得先买票。”
“买票?”君若雪笑意盎然,将清芷拉入怀里。圈着娇滴滴的美人儿,“芷儿,你愿意先做朕的妃子吗?”
清芷微微失神。
倏地想起小皇子来,脸色瞬间变得异常凝重。“皇上,芷儿愿意做你的妃子,但是芷儿有个条件?”
“你说?”君若雪纳闷的问。
“皇上能将小皇子的抚养权归还给芷儿吗?”
君若雪怔仲良久……
清芷推开他,走出浴桶,“皇上若是很为难,那便考虑清楚了再回答奴婢吧。”负气道。
君若雪宠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清芷,直到她走远,他才释放了自己的情绪。
轻叹一声。“你和他,本就没有母子缘分。”
晚上,君若雪躺在龙床上,清芷则蜷缩在椅子上。身上盖着锦被,便酣然入睡。
君若雪哪里睡得着,她这分明是在惩罚他?
她若是睡不好,他何以心安?
最后,他来了火气,径直下床走到她面前,将她打横抱起来,便往龙床走去。
“皇上,快放奴婢下来。”清芷抗拒道。
君若雪径直将她抛到大床上,掀开被褥自己躺了上去将她禁锢在怀里。
清芷愠怒道,“皇上,你若是不恪守主仆礼仪,清芷便只能回福寿宫去歇息了。”
君若雪声音嘶哑,透着迷死人的磁性。“你若舍得去叨扰太后,你早回去了。”
一语中的!
清芷傍晚时分便禀明太后,为了更好的照顾皇上的病情,她需要在绛云殿小住一段时间。
倘若现在回去,必然惹太后老人家担忧不安。
君若雪见怀里的人儿老实了些,这才略微松动了猿臂。有些委屈道,“芷儿想要亲自抚育小皇子,也得给朕一些时间。”
清芷眸光熠熠,“皇上,你是答应奴婢了吗?”
君若雪诱哄道。“此事虽然实施起来颇有一些难度。但是为了芷儿,朕愿意迎难而上。”
清芷啼笑皆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玩世不恭了?”
君若雪定定的望着清芷,烛火映衬着她的脸红若朝霞。君若雪呢喃道,“芷儿,你看朕这么有诚意了,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
清芷别过脸,不敢看他。
老天,他一副欲求未满的模样,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得。她岂敢采取主动姿态?
君若雪却翘首以待,态度诚挚,似乎不等到奖励不罢休似得。
清芷无奈,闭着眼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一下子,本以为这样的敷衍会让君若雪心有不甘,哪知他竟然像吃到糖的孩子,高兴得无法言喻。
那一晚,两人诉说衷肠,似乎又回到从前同床共枕的时光。俨然一对恩爱无比的夫妻。
早晨,君若雪早早的醒来。
清芷却枕着君若雪的手臂酣然入梦。
当清芷苏醒时,看到君若雪铁臂般不动弹的手臂枕在已经脑袋下,清芷犹觉羞愧。“皇上。你的手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