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双手叉腰,刚转过头准备盘问君若雪时,这家伙鬼魅一般,心虚道,“娘子息怒,此事回头跟你解释。为夫忽然想起来来,大凤的科考就在这几日,得去找文武百官商榷下下具体的准则。”
然后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身影。
轻舞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他们……跑的可真快啊?”轻舞呐呐道。
清芷将破剑扔在地上,愤愤道,“气死我了。居然拿玩具剑来忽悠我,害得我还以为自己得了宝剑如虎添翼,跟青云打架的时候就特别英勇。害我受了伤不说,金莲灵根也丢了。”
轻舞笑盈盈的走进来,将洗脸水放在架子上。与清芷同仇敌忾道,“男人的话真是靠不住。”
清芷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大当,得写点什么醒世良言时刻提醒自己。“轻舞,拿笔墨来。”
轻舞便找来笔墨纸砚。清芷想了许久,太文绉绉的,觉得不能直击要害,最后写了一句,“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望着这幅墨宝,清芷捶足顿胸,“多么痛的领悟!”
要是早有这么高的觉悟,她也不至于将金莲灵根放在枕头下,她以为,她有宝剑在手,贼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结果呢,结果呢,这是把玩具剑。
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卧槽,气死个人!
两个罪魁祸首,君若雪和阿九此刻却惬意非凡的在京都的繁华商业街里晃悠着。
君若雪手持山河折扇,浑身洋溢着意气风发的芳华。
阿九则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跟在爷的身后。
“阿九,出卖爷是不是很开心啊?”君若雪的扇柄无情的敲在阿九的头上。
阿九抱着头,苦着脸求饶道,“爷,小的错了。小的以后绝不出卖爷,我发誓,如果我再出卖爷,就让我这辈子都没女人喜欢我。”
“你想的到美。”君若雪瞪着阿九,“你这厮胆子愈来愈大了,竟敢糊弄起朕来了。”
阿九嘿嘿的憨笑起来。
君若雪心情特好,也没跟他计较,只是道,“为了朕的性福生活,朕命令你,给朕好好想个主意,怎样才能逗得芷儿开心,让她原谅朕?”
“送她一把绝世宝剑!”阿九毫不犹豫道。
君若雪又一扇子呼过去,“嘿。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是不是想让芷儿随时惦记着我们忽悠她的事情?送什么宝剑,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阿九顿悟,“对啊。”
“送珠宝吧,她不是最爱财吗?”阿九眼睛一亮,提议道。
君若雪白了他一眼,“太俗。”
阿九便又冥思苦想了一阵,“美味佳肴,清芷姑娘是吃货……”
君若雪摇摇头,“不够诚意。”
“那怎么办?”阿九有些犯难了。
“要不衣裳吧?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君若雪依然是摇头。“芷儿肤白貌美大长腿,她的三围尺寸,怎么随便对这些外人说。”
阿九便叹气了。
君若雪站在街头,举目望着街道两边的商贾,道,“阿九,把这街上的吃的,穿得,用的,统统打包送到琼苑斋去!”
阿九望着琳琅满目的珠宝行,美轮美奂的布艺行,还有香飘十里的各种风味食膳馆,纳闷不已。
“爷,不是你说送珠宝太俗,送吃的没有诚意,还不愿意给清芷姑娘做衣裳,怕被别人知道了她的三围尺寸吗?”阿九纳闷不已。
君若雪没好气的怒瞪着他,“你傻啊。分开送当然不好啊。都送那就另当别论嘛。”
“有区别吗?”阿九挠头。
“概率大。”君若雪简单回了三字,然后一扇子又呼了上去,“少说废话多做事。快去,把这街道买下来。”
阿九便屁颠屁颠的逐一店铺去做买卖。
这个时间段,君若雪则坐在一家茶楼里,悠闲自在的品茶。眼底漾出一抹邪魅的光芒。
想着那日芷儿出来逛街遇到洛神花,他心里就堵。
今儿他大手笔的把这条街道搬到皇宫里去,看她以后还会不会往外跑。
什么艳遇,他就得给她扼杀在摇篮里。
傍晚时分,当君若雪办完事情回宫时,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马车队。
进了宫门口,阿九抱着叠得耸入云端的几十个匣子,艰难的行走着。
君若雪则打开折扇,悠闲窃惬意的摇着。归心似箭。时不时的还万恶的催促阿九,“阿九,快点,怎么跟乌龟似得,那么慢呢?”
“爷,东西太多啦。”阿九苦不堪言道。
君若雪笑得如沐春风,“这就是你出卖爷的代价。”
行至绛云殿时,君若雪收了折扇,主动的从阿九手里接过高耸入云的匣子。
阿九起先还推辞,“爷,小的可以,你不用同情小人。”
君若雪没好气道。“谁同情你了?朕这是要挣表现!芷儿看到朕这么辛苦的为她买这么多东西回来,她才会感激朕的付出。只有她感动了,爷的好日子才会来。明白没有?学着点。”
阿九一脸懵逼。
暴汗!
爷,做人不带这样的!
“爷,从前你谆谆教诲小人,做人要诚实……”
话才说出口,君若雪就给他怂回去,“爷以前教你的那些只适合男人和男人的交往。这男人和女人的交往得变通。譬如,女人明明错了,也得承认她们是对的;她们喜欢的东西,即使你看了胃底污秽上涌,也要睁着眼睛说瞎话,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才是王道。她们闹脾气的时候,我们就当缩头乌龟,能跑则跑,跑不了则听着,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时不时点点头回应她们一下,‘嗯,娘子说的是!’即使你什么都没听见……”
阿九呆若木鸡……
“爷,你的节操呢?”为个女人,至于吗?
君若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节操,节操能当饭吃吗?朕的女人,就得想法设法哄她,逗她开心。只有她开心了,内分泌系统才不会失调,爷的性福才有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