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对清芷的庇护,彻底震惊到至尊了!
“她只是个凡人婆婆,犯的着为了她和大表姐反目成仇吗?”至尊低声怒斥。
“反目成仇?不至于吧,我想大表姐的心胸还不至于这么狭隘。”玄冥转头望着凤素暖。
凤素暖涩涩一笑,她本就是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人。但是玄冥这么一说,她反而不好意思对清芷赶尽杀绝了。
“如果我不许你插手干涉他们的决斗呢?”至尊向前一步,逼近玄冥。
玄冥好整以暇的望着至尊,“你要插手是你的事。我要救人是我的事。”
至尊最是看不惯玄冥永远一副我行我素的高高在上的模样,从前如此,那时候他乃神瑛石上第一人,他们自然服气。可是如此灵根已丢。法力尽失,可谓从天堂跌落云端。可是他依旧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令他十分吃味。
“二弟,你是不是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法力无疆的天洲第一人?你别忘了,你现在法力尽失,和废物有何区别?”至尊大概是怒极,口不择言道。
废物两个字,令得在场所有人都平息凝气。这么伤人的字眼,就怕曾经傲视群雄的玄冥受不住,与至尊大开厮杀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玄冥表现得特别淡定。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只是他不气恼,去不代表有个人不气恼。
清芷的眼瞳瞬间弥漫着血丝,猩红的瞳子透着喷薄而发的杀气。她不许任何人说玄冥是废物。
凤素暖望着缓缓爬起来的清芷,杏目圆睁。她不是受了伤吗?金莲灵根灼伤她的肌肤,她竟然还能爬的起来。
这时候,至尊神帝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道薄凉无温的声音,“他不是废物。”
至尊神帝和玄冥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怨怒的声音吸引,二人同时回头望着清芷。
却见清芷的眼睛,不知何时一双血瞳变成了紫瞳……
清芷双手成抓,瞪着至尊神帝,一脸的怨毒。而且这架势,随时要扑上去将至尊神帝撕裂……
至尊凤瞳紧缩,这凡人简直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刚想着要不要拔剑了结她的性命。玄冥的穹宵剑不知为何忽然猛烈摇晃起来,原本气定神闲的至尊神帝这会流露出一些惑色。
玄冥涅槃重生。怎么会和她还有这样奇妙的感应?
玄冥轻描淡写的瞥了眼至尊和凤素暖,忽然一只手揽着清芷,带着她飞离挑战台。
只余下玄冥的天籁之音回旋在挑战台上空。“我肚子饿了,婆婆得赶回去给我烧火煮饭。回见!”
然后,炼药宫和魔法宫的挑战,顷刻间变得有些索然无味。
长善已经看出来,萧清芷虽然是凡人,但是一个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开启灵力的凡人,本身就不是一件平凡的事情。对于清芷的认知,长善显得警惕又小心。
适才萧清芷和凤素暖比武时,长善留意到隐星宫主很是紧张。看来这个萧清芷和炼药宫的缘分不浅。
倘若不能将炼药宫赶尽杀绝。那这场比试便显得有些多余。
所以,长善勒令停止比试,改日再约。然后很是失落的携带着自己的人飞走了。
混沌之渊才得以恢复前所未有的宁静。
惜颜殿。
玄冥将清芷放到床上,清芷侧头望着铜镜里被烧伤的肌肤,所幸特别轻微,只需要涂抹一些膏药便能恢复痊愈,清芷便松了口气。
“婆婆,告诉我,你和凤素暖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何要置你于死地?”玄冥坐在清芷的对面,一瞬不瞬的望着清芷。
清芷叹道,“大概是看我长得肤白貌美,怕我抢了她的男人吧。”
玄冥一口茶喷了出来,肤白貌美?这样形容形容枯槁的自己真的好吗?
清芷苦大仇深的望着玄冥,她说的明明是实话,要不是洛神花将她诅咒成这么衰老的模样,用肤白貌美都不能形容她倾城倾国的十分之一。“我年轻的时候,美得那可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你那大表姐站在我面前,就跟蛤蟆似得,自惭形秽,她就是嫉妒我美,便生出杀我的心。”
玄冥楞楞的望着清芷,她那被烧的黑不溜秋的脸蛋可谓丑得出奇。玄冥试图从她衰老的脸上找到一丝倾国倾城的痕迹。然而无果而终。
“你不用看我,你要是没有想象力,也想不出我年轻时到底有多美。”清芷大言不惭道。
玄冥倒吸一口气,赶紧喝水压压惊,“是是是,确是需要非常丰富的想象力。不过婆婆,你说我大表姐嫉妒你美便要杀你,若是搁从前尚且说得过去。现在……”玄冥十分委婉的刮了清芷一眼,“现在,你已经老了……她犯不着对你穷追不舍吧?”
玄冥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伤了清芷的自尊心。
清芷递给他一个不满的眼神,“她现在当然不会再嫉妒我的美貌了。因为我利用美貌成功抢走了她喜欢的男人。”
咳咳咳……
玄冥再次呛咳起来。
三界何人不知,大表姐喜欢的男人不就是他吗?
这婆婆说她从大表姐手里抢走了他,这个信息太过惊悚。
“婆婆,我们还是聊点别的……”
清芷楞楞的望着他,他们分开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却宛若转瞬千年一般,在他眼里,她竟然成为如此陌生的陌生人。
玄冥,我要怎样,才能让你记得我?
“婆婆,对了,你是凡女,怎么会拥有灵力?”玄冥好奇的问。
清芷伸出自己的双手,很是自豪,“因为念。我心中拥有这个世上最强大的念。”
玄冥俊眉紧蹙,世上最强大的念?婆婆,你能不能谦虚点,你只是个资质平庸的凡人?
清芷望着玄冥质疑的表情,郑重其事的为他解释道,“我的心,有世间最强烈的恨。也有世间最强烈的爱。恨让我永不停歇的进取,一刻不敢懈怠。而爱能给我永不停歇的动力和支持。”
玄冥轻笑的俊脸缓缓凝重,前一刻还将婆婆的话当做笑话,这一刻却又觉得她的话冲刺着无比的真实。
是啊,若不是强烈的爱和恨,是什么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