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黄建青脸色大变,噗通一声,直接就跪在了楚逸的面前,强挤出一抹谄媚的笑意,讨好道:“楚逸,不,楚先生,您说笑了,我哪里敢让您下跪!您是刘少校的朋友,更是云城驻军总部的座上宾,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刘少校的朋友,就是我们黄家最尊贵的客人,我那个逆子肯定是做错了事,您教训他也是应该的!要道歉也该是我们向您道歉才是。”
邓力洪见自己的上司黄建青都下跪了,他哪里还敢继续站着,也跟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匍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清楚的记得,他刚刚在沈家公司的时候,自己对楚逸的态度是多么的恶劣,对楚逸的话是多么的……
果然……
楚逸见邓力洪下跪之后,眼神冷冷的落在邓力洪的身上,见他浑身颤抖,寒声问道:“邓秘书,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下跪了呢?”
闻言,邓力洪浑身一颤,立马对着楚逸磕头道歉:“楚先生,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瞧不起您,是我狗眼看人低,不该口出狂言冒犯您!我该死,我该死!”
磕了几个响
头之后,邓力洪又嫌不够,又对着自己的脸啪啪的抽着巴掌,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道,整个医院门口都能听见,惹得那些路过的病人和家属都纷纷停住脚步,围着观看。
“楚先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该死,小人该死,求楚先生原谅我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邓力洪一个劲儿的扇着自己的巴掌,痛哭流涕,不断的求饶。
楚逸冷哼一声,邓力洪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他也懒得理会,直接掠过他,目光看向跪在一边的黄建青,道:“黄董事长,起来吧,既然是来道歉的,那就带我去见见你儿子。”
黄建青听到这话,心里一个咯噔,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最后只能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站在原地,不敢看楚逸的脸。
就在此时,在医院迟迟等不到黄建青回来的曹桂香,从医院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黄建青正弯腰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而他们身后还站着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
曹桂香的哥哥也是云城驻军总部的人,因此看到这些战士也不意外,直接就冲了上去,抓着黄建
青就开骂,道:“黄建青,你这是在做什么?去这么就都没回来,不就带楚逸那个废物回来,人呢?儿子躺在病床上都快死了,你这个当爹的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黄建青生怕曹桂香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个劲儿的朝着她使眼色,可对方压根儿没会意,依旧大吼道:“你眼睛出毛病了?一个劲儿眨眼间干嘛?还有楚逸那个丧家犬呢?不是说抓他回来给儿子下跪磕头道歉的吗?人呢?还有,这些战区的人是做什么?医院里来驻军总部的人了吗?”
黄建青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扇曹桂香几巴掌,然后告诉她,你口里的那个丧家犬就是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而驻军总部的人就是来保护楚逸的!
然而,他不能,只能不断地朝着沉浸式骂骂咧咧的曹桂香眨眼使眼色,希望她能早点会意,然后闭嘴!
楚逸站在一旁,含笑听着曹桂香的话,淡淡的说道:“我就是你要找的楚逸!”
闻言,曹桂香立马回头,眼神打量着楚逸,而后满脸愤怒之色,大吼道:“你就是打了我儿子的那个丧家犬?楚逸是吧?很好!现在跟我进去,向
我儿子下跪道歉!我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那就只打断你双腿好了!”
听到曹桂香大言不惭的话,楚逸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黄建青听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直接双腿一软,直接朝后倒去,邓力洪连忙上前扶住,这才没有落到地上。
曹桂香见状,眉头紧紧的皱起,不悦的看着黄建青,道:“你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了?怎么这么多汗水,连人都站不稳了?”
黄建青心里那个着急啊,还好他没有心脏病,不然指定会被吓出个好歹来,满脸苍白之色,冷汗淋漓,赶紧提醒道:“你闭嘴,少说电话,不可对楚先生这么无礼,楚先生可是……”
“是什么?”
曹桂香听着黄建青小心翼翼的模样,更何况对方还是对自己宝贝儿子下毒手的人,当即就怒了,指着黄建青的鼻子就骂,道:“黄建青,你怎么回事?是什么是?还不可以对他这么无礼?你是不是忘记了,就是他找人将咱们儿子打到重伤住院的,你儿子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你不为他报仇也就算了,还对这个凶手好言好语的!”
曹香兰气急了,叉着腰不停的喘
着粗气,心里对黄建青非常失望,没想到她的老公这么窝囊,连自己儿子被人打了都不敢强势的为他讨回公道!
索性,曹桂香也不再将希望放在黄建青身上,直接转身,面色阴沉,冷冷的看着楚逸,道:“楚逸,你竟然敢找人打伤我儿子! 我今天非得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有的人,是你惹不起的人!”
而后,曹桂香扬起手就要扇楚逸的巴掌,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楚逸这个不知死活的丧家犬。
这一举动,也让吓坏了黄建青,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曹桂香拉开,而后,直接一巴掌反手扇在曹桂香的脸上,满脸怒容的瞪着曹桂香!
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打的很是响亮,整个医院门口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曹桂香整个人都被打蒙了,捂着火辣辣的脸,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黄建青,眼眶瞬间就红了下来,紧接着便是歇斯里地的怒吼,道:“黄建青?你疯了吗?打我干什么?你这个废物,不敢对外人动手,就敢对我动手是吧?”
黄建青都快气死了,重来没有这么嫌弃过曹桂香,居然一点都看不清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