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未来,刘海中夫妻俩生病住院的时候,儿子们都不管他。
也不愿意掏医药费。
甚至,还直接跑路了。
何雨柱心中就感觉一阵荒谬。
为人父母,为人子女,双方能做到这种近乎仇人的地步,也只有刘家父子了。
这正是应了那句老话,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刘海中未来凄惨的晚年生活,其实怪不了别人,也不能怪他的三个儿子,而是他不知道教育孩子,才酿下的恶果。
当然,何雨柱厌恶刘海中,但也不可能教刘光天格斗术。
要是有一天他们父子真发生冲突,刘海中被打伤,或者打残了,自己也是会惹上些许麻烦的。
因此,何雨柱望着刘光天,说道:“光天,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力气大,根本不会其他的东西。”
“这……”刘光天神色落寞,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想到以后还要挨自己的父亲一些无缘无故的打,脸庞之上,就浮现恐惧之色。
见状,何雨柱心中不忍,说道:“我现在也是咱们院里的主事人之一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跟你父母谈一下,关于他们对待你们兄弟的态度问题。”
“柱哥,还是算了吧!”刘光天连忙摇头,神色
慌张,要是何雨柱去说了,那自己还不得被打死?
见刘光天对刘海中畏惧到这种地步,何雨柱也是颇感无奈:“你放心,我就说是我自己看不过去,所以才提醒他的,不会说你来找过我,怎么样?”
“这真的行吗?”听到这里,刘光天意动了。
何雨柱微笑点头:“你爸也只是性格比较暴躁,又不是傻子,我相信他能听我的一些建议。”
“你知道的,你爸想当官都想疯了,现在的我说话,他应该还是能听进去的。”
说着,他眼底浮现一缕微笑。
如果自己只是轧钢厂的大厨,他当然不会有这种盲目的自信。
可现在,何雨柱已经是食堂主任,而且是备受杨厂长重视的主任。
他敢确定,以刘海中对于当官的热衷程度,自己现在的话,大概率是好使的。
“行,那我就先谢谢柱哥了,还请你早点说,要不然,我又得多挨几顿胖揍。”
刘光天听着,眼中浮现感激之色,继续道:“柱哥,你们这些外人,只知道我和光福经常被打,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我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
“就比如前天晚上,我爸喝着白酒,我想自己已经成年了,也拿着杯子倒了一杯,他就对我
哐哐两个耳刮子,脸都打红了。”
兴许是好久没有跟人谈心了,刘光天今晚也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道:“还有,有时候,我爸妈出去上班,让我把晚饭做好,等他们回来吃饭。”
“我做好了,等了好几个小时,他们才回来,饭菜都凉了。就因为这样,也被打,因为他们觉得我傻,饭菜凉了都不知道吃。”
“而且,他们已经在外面餐馆吃过了。”
说到这里,刘光天沉默下来。
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件事,确实是你爸不对,自己在外面已经吃了,你们等他,饭菜凉了,竟然也被打,确实冤枉。”
说着,何雨柱感觉,自己的确要跟刘海中说几句话了。
老是这样反复无常,对孩子动辄打骂,这种教育方式,是绝对不行的,也不利于院里名声。
刘光天脸上挤出笑容:“像这种事情,发生过好几次,我和光福也学乖了。于是,当饭菜做好,等一个小时后,如果他们还没回家,我们就开始吃了。”
“哪里想到,刚吃到一半,他们就回来了,又是一顿打。说他们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干一整天,我们竟然没有等他们到家,就开始吃饭,这是不知道感恩,是白眼狼。”
“我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竟然生到了刘家。”
“呜呜……柱哥,面对这种情况,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说完,刘光天竟然像一个孩子般,哭泣了起来。
当然,他到底是要脸的人,只是情绪压制不住,哭了几声。
随后,又强行忍住,擦着眼泪,道:“抱歉,柱哥,让你看笑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也很懦弱?”
何雨柱摇头,表情唏嘘:“怎么会?你只是生在一个错误的家庭罢了,其实,世界上大部分父母还是爱自己的孩子的。”
“是啊!大部分孩子都是生活在幸福的家庭,可那幸福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刘光天表情凄凉。
停顿一会儿,继续道:“就比如阎解放他家吧!他父母可是从来没有打过他,他生活的可比我和光福好多了。”
“阎解放生活的不一定比你们好,阎埠贵这个人,一直挺抠门的,说不定阎解放也感觉很憋屈。”何雨柱轻笑。
刘光天听着,摇头,低声说道:“三大爷一家虽然抠门,但对自己的孩子,还不会动辄打骂。阎解放,阎解旷等人,都比我好多了。”
“至于棒梗,那更不用说了,他妈,他奶奶,都对他宠溺成什么样
了?那种宠爱,是我不能想象的。”
在他的脸上,涌起羡慕之色。
何雨柱看的出来,他说这些话,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因此,摇摇头:“你羡慕谁,也别羡慕棒梗,他就是因为受到秦淮茹和贾张氏的溺爱,导致性格都长歪了,各种偷鸡摸狗,对长辈也极其没有礼貌。”
“如果能不被打,就算性格长歪,我也愿意。再说了,再歪,能歪到哪里去呢?最多是杀个人,然后被枪毙罢了。”
刘光天眨眼,将正要流出来的眼泪憋回去,说道:“有时候,我躲在被子里流泪,恨不得马上就死了。”
“甚至,我还产生过一个极其危险的想法。”
“什么想法?”何雨柱听到这里,疑惑的问道。
“哎——”
刘光天叹气一声,说道:“有时候,躲在被子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