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阎埠贵都在想,两个妹妹是否已经不在了?
可是他不想面对这种结果。
这样的结果,太过于残酷。
在他看来,自己和父母以及几个哥哥,对两个妹妹是有愧的,正是有了她们的卖身钱,自己才活了下来。
这个秘密,一直保存在阎埠贵心中。
即便三大妈跟阎埠贵是几十年的夫妻了,她也不知道。
这些年,阎埠贵工资的一部分,就是花在了打听妹妹消息这方面。
也是因此,他处处都要算计。
甚至恨不得,一分钱掰成八瓣花。
……
“老头子,老头子。”
“你怎么哭起来了?”
三大妈擦着泪水,用手在阎埠贵面前挥了一下。
阎埠贵回过神来,快速地擦干眼泪。
他咳嗽两声,露出尴尬的笑容。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家人面前流出了泪水,这让他一直塑造的父亲形象有些崩了。
果然,阎解放调侃道:“爸,这么多年了,我这可是第一看到你哭,真是奇怪。”
“幸亏大哥大嫂不在这里,要不然你可就下不来台了。”
阎解放语气顿了顿,继续说:“也幸亏一大爷二大爷没在这里,被他们看到了,估计你以后都不好意思跟
他们相处了。”
阎解旷点点头:“老师说了,男人不能流泪,要有勇气有担当。”
阎解娣也附和道:“老师说过,哭泣是软弱的表现。”
阎埠贵皱着眉头,满脸的不高兴。
他摆摆手,说道:“去去去,你们这两个小东西说什么呢?我只是眼里进了沙子罢了。”
阎解放撇撇嘴:“咱家地面打扫的很干净啊!哪有沙子了?爸,你这就是借口,等大哥大嫂回来了,我得把这件事跟他们说说。”
说完,阎解放就笑了出来。
阎埠贵连忙道:“解放,解旷,解娣,这件事你们可要保密啊!我哭泣这件事,你们可不能说出去。”
“要是被你大哥大嫂知道了,我可不会轻饶了你们。”
阎埠贵看着三个子女,眼神中露出警告之色。
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看到了自己哭泣的事情,阎埠贵就已经难为情了。
如果再被大儿子大儿媳知道,阎埠贵想想都感到不自在。
“对,你们可不要乱说。”
旁边,三大妈也说道。
“好吧!我们不说。”
看到阎埠贵眼神严肃,阎解放点头道:“不过,爸,既然我给你保守了秘密,那下次的烤鸭是不是就免了?”
阎埠贵瞪大眼睛,大声道:“你想得美,不管怎样,你都要每隔三个月,就给我们买一只烤鸭回来。”
“待会儿,等你大哥大嫂回来了,我也要跟他们说一下,也让他们买烤鸭,或者买其他东西回来。”
“我们年级大了,解放你和你大哥大嫂也有了工资,就应该孝顺我们。”
阎埠贵望着阎解放,表情严肃地说道。
一想到,以后能继续吃烤鸭,阎埠贵心中就一阵喜悦。
“对,这是两码事。”
三大妈点头,她可不想没了烤鸭。
再者,她也不想阎埠贵流泪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等大哥大嫂回来后,我就把爸你刚才哭泣的事情说给他们听,我想到时候德他们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阎解放咧嘴一笑,继续说:“我还是那句话,下次的烤鸭免掉,我就保密。”
阎埠贵冷着脸,怒斥道:“白眼狼,阎解放,你真是白眼狼一个,如果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那我立马把你们赶出去。”
阎解放一听,连忙表示要保守秘密。
他以前有搬出去的想法,可是自从问了房租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办法,租金太贵了。
不想交房租,
房子又买不起,只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所以,阎埠贵的威胁对阎解放而言是有用的。
听到阎解放的话,阎埠贵笑了。
小样儿,就你这副样子,还不是任有我拿捏?
见到阎解放害怕的模样,阎埠贵心中无比得意。
随后,阎埠贵又把目光看向了阎解旷和阎解娣。
阎解旷挠挠头,连忙道:“爸,你放心吧!我这个人一向守口如瓶的,从来不会大舌头,我不会告诉大哥大嫂的。”
阎解娣也道:“我也不会说,相较于大哥大嫂,爸妈你们才是跟我最亲的。”
阎埠贵一听,非常高兴。
他揉揉阎解娣的头颅,笑着道:“乖女儿,这才是爸的好闺女,真是贴心的小棉袄,你可比你二哥听话多了。”
听着阎埠贵的夸赞,阎解娣非常高兴。
阎解旷有些吃醋了,张嘴道:“难道我就不好了吗?”
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是最不受宠的。
其实,阎埠贵和三大妈骨子里是重男轻女的,一开始就没想要闺女。
后面阎解娣生下来了,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儿子,养着唯一的女儿,他们反倒是宠上了。
生活中,也尽量依着阎解娣。
就好像给零花钱这件事,阎解
旷现在每个月的零花钱是三毛钱,而阎解娣却有五毛钱。
对于这种情况,阎解旷已经表示过不满了。
可是,他的不满并没有作用,阎埠贵和三大妈还是给阎解娣五毛钱。
当然,阎埠贵和三大妈更疼阎解娣,可是如果他们以后弥留之际,却并不会把遗产给予阎解娣。
他们这种做法,也是很多华夏家庭的做法。
生活中,对女儿更加宠爱,更加包容,女儿犯错了,说几句就是,顶多打几下手心。
可是如果是儿子犯错了,那就打的狠了,抽巴掌,用竹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