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无数的凄厉哀嚎声,在空气中不断的回荡,一时间仿佛置身于十八层地狱,连呼吸都不能。
干瘦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反而犹如痴傻了似的,露出了无尽的迷茫。
他穷尽一生积累来的杀气,在李修的面前宛如浩瀚江海的一粟,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陷入了迷失,甚至找不到了人生的意义。
噗嗤。
原本银簪留下来的伤口,在杀气的刺激下全部爆炸开来,滚滚的鲜血如同江海般涌了出来,染红了大片的地面。
干瘦男子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呼吸变得微弱起来,双眼怔怔的盯着李修,惨然的说道:“跟你比起来,我杀过的人不过九牛一毛,你才是真正的魔头……”
话音未落,身体失血过多,再也没有了生息。
场间安静的鸦雀无声,众人看着一身学生装的李修,后背情不自禁的冒起了鸡皮疙瘩,连黄泉门的杀手都称他为魔头,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之前调侃和讥笑过他的人,此时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浑身上下只打哆嗦,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掘坟墓?
李修面对众人的
畏惧和疑惑,没有解释的兴趣,天界弱肉强食的程度,比起这里只强不差,在成为帝尊的过程中,自然沾了不少的鲜血。
繁华的背后哪有掌声,更多的是无尽的汗水和鲜血。
钱柔咕咚咽了口唾沫,虽然干瘦男子临死前的话,让她心中有几分惊惧,但是更多的是庆幸,多亏之前和李修讲好了条件,请了这么尊真神,否则今天不仅东西要不回来,说不定连小命还要搭进去。
她目光望向了冯海,冷声的说道:“咱们两场了,还差最后一场,你派谁上?”
冯海看了一眼背后,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干瘦男子的实力他们看在眼中,几乎是顶尖的先天高手,最重要的还是精通刺杀之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但是连这种高手都惨败,他们上去也只是送死,谁活得不耐烦了?
冯海看在眼中,心中是气急败坏,但是他年事已高,并不能像钱柔一样亲自下场。
更何况就算是亲自动手,想起之前李修的雷霆手段,他也不敢亲自上去送死。
眼看无人可用,冯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不甘心的说道:“
我输了,愿意交出扣留的东西。”
钱柔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咬着牙说道:“光交出东西还不够,从今天起,以后钱家所有的货物从码头经过,全部只出半价费用。”
“什么?”
冯海老脸变了颜色,这等于是拿他的刀子在割肉,心中疼的在滴血。
钱柔嘴角一扬,冷冷的说道:“这可是规矩,既然我赢了,自然能够提出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我可得去找神龙军的司令评评理了。”
冯海一想到那位叹为观止的人物,瞬间打消了所有的念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愿赌服输。”
武者界的弱肉强食,再一次生动淋漓的体现了出来,赢的人就可以获得一切,输的人则无半点尊严可言。
冯海拍了拍双手,一群穿着黑色罩衫的工人,运来了一个木质的大箱子,外面层层叠叠的包裹着保护的棉絮,显然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
钱柔常年在生意场上厮混,深知其中的门道,冲一同前来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这些人上前打开箱子,检查起了其中的货物。
冯海并没有想过会输,所以也没有动什
么手脚,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差。
钱柔信守承诺,拿出了所有的仙灵草交给了李修,恭敬的说道:“按照约定这里的东西你可以随意挑选三样。”
众人眼中纷纷流露出了羡慕,箱子里的东西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其中有许多古玩字画,甚至还有不少的绝佳真品,拿到市面上一夜之间能够变身亿万富翁。
冯海又不是傻瓜,正是因为这些东西贵重,所以才出手扣押。
李修也没客气,接过了仙灵草之后,扫了一眼箱子,其中的好东西虽然不少,但大多是些古董之类的东西,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挑选了三株药草。
这三种药不算太过珍惜,但是目前对他来说是最实用,可以练成补身的丹药,给父母和小妹服用,健康元比钱财更重要。
钱柔见他选的都是些药草,眼神有几分诧异,原本已经做好大出血的准备,这么算来反倒并没有付出太多的代价。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李修,沉声的说道:“多谢您鼎力相助,以后需要其他东西都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够帮得上,绝对不惜代价,并且承诺除了成本之外,不额外收取任
何费用。”
这样许多人都流露出了羡慕,钱家人脉渠道相当的广泛,几乎没有弄不到的东西,正是如此每件东西都会收取不菲的信息费。
平价给李修,这等于是给了他一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摇钱树。
不过转念想想,钱家本就不缺钱,缺的是能够压得住阵的高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当然要竭尽全力的结交。
李修拿到了想要的东西,没有继续久留,他的时间很珍贵,要把每一分每一秒都花在修炼之上。
他准备离开之时,突然钱柔手下一个负责检查货物的男子,拿出了个黑色的布袋,三下五除二的将箱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随后转身逃之夭夭。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并且众人的注意力刚刚全在李修的身上,等回过神来之后,此人已经跑出去了有数米远。
钱柔肺都快气炸了,偷东西偷到眼皮子底下,这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大胆小贼,给我死。”
银色的簪子脱手而出,如同一道闪电般飞了出去,偷东西的贼相当的灵活,就地打了个滚,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跑,几个起伏的功夫,居然光明正大的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