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自是讨了个没趣,郁郁的离开。
现在是否喝得到李修调制的茶饮,并不是重点,而是他只能无功而返。空知李修在此,并是眼下唯一可以打败蓝海平的人,却无法请得李修出山相助,令得魏平心中怅然。
他等了这么久,一直寻找机会,后面择机起事,现在机会来了,却无法把握,心情可想而知。
……
此时,黄花荡的陈霸先,举起反对大旗。
而做出这个决定,和点苍矶发生的事情有关。
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风国律法如此苛刻,早就引得众人不满,前面蓝海平尚可诛杀怀康,以平民怨,但是时间久了,受到苛法镇压,有了反弹之势。
而孟广等人,一声高呼,正是应了势。
不多日,孟广所部,以集结万余众,成为一方势力。
声势浩大,这天攻克了新业城。
以新业城为据点,不数日,又克数城,所过之地,皆尽投降。所部达到十万人。
此时,李修处。
一边喝茶聊天,一边讨论着天下形势。
孟广所部,虽然起事,并且有了如此规模,李修却笑着下了断言。
“此番必败!”
童一不解:“主上怎会如此说?我看
那孟广可以啊!”
李修笑而不语,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道:“要不是打个赌?”
“这……”
童一愣了一下,随后道:“主上,您这是被十八附体了?”
李修依旧笑呵呵的样子。
“你就说,赌还是不赌?”
童一道:“主上料事如神,我可不赌,赌了也是输,只是主上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孟广他们必败?”
李修道:“当然,蓝海平身上王气未绝,这是其一。”
“其二,孟广所部,人数在多,亦是乌合之从。”
随后,李修略作停顿,又讲起了第三点因素,也是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孟广所部的人,他们内部会出问题。
“你可听过一句话,叫穷人乍富?”
童一不解,疑问道:“主上,这和穷人乍富有什么关系?”
李修道:“是没有关系,但是道理是一样的。你要知道,孟广所部都是些什么人,本王无看不起的意思 ,而是事实如此,你觉得现在攻城掠地下,他们会怎么样?这样一只队伍,你觉得能打胜仗?”
童一点头:“原来如此,确实这只队伍虽然攻城掠地,很是凶猛,但是所过之地,风评并不好。”
这时一
直没有说话的海棠开了口。
“不错,现在他们打出反对暴政的旗号,要打败蓝海平,但是他们所行,本质上是想到打败蓝海平后,成为第二个他,甚至还要过分!就算侥幸真让他们胜了,那又如何?更何况这样的队伍,只有孟广一人,胸怀大志,眼下如何成大事?”
听了海棠的话,童一深以为然。
此时李修端起茶碗,示意了一下。
“所以,我们继续喝茶。”
天下大势,皆在李修主仆的盏茶之间,云淡风清。
……
此时,点苍矶孟广部。
连续攻克数城后,有部下提出了建议,借这个势头,收了黄花荡陈霸先部。
孟广摇头反对。
“万万不可。相反,此时正在联合陈霸先的力量。”
“联合他们,大头领。他们人没我们多,打下的地盘也不如我们,还要借他们的力量?”
“是啊头领。我同意邹望的意见。现在正是收他们的时候。”
提出这意见的,是两个和孟广年纪相仿的少年,其中那个叫邹望的人,正是起事之时,扑杀军官的少年。
而另一人叫武平,是邹望的好友。
这两人并不是李修所说的那样,有什么私心,却都
是冲动之人。
扑杀那军官并举起反旗,与这二人,有直接关系。那天带头说出,不如反了吧的人,就是武平。
他二人,仗着是起事时的老人,表面上听了孟广的话,但是私下底,出了大帐,就点齐人马,直接杀奔陈霸先处。
他二人,同样也是头领。能调动军队,不是孟广不想正规化,而是这只队伍,根本头脑中,没有正规化的概念。
眼下虽然节节胜利,但是孟广很累。
纵有天大的本事,带这样一只队伍,也很难,如果不是得到天道力量庇护,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奇迹发生。
这二人,一声令下,带走的皆是精兵。说是精兵,却大部都是投降过来的。别看蓝海平可以控制他们,但是这二人,却没那个能力。
听说去打陈霸先部,这些昔日蓝海平手下部将,都看出问题。
其中一个叫郑奇的将官,把众人暗中叫了过来。
“我们真是瞎了眼,投靠了这样一帮乡马佬,除了孟广头领,他们这些人,都不行。”
“嗯,我也这么觉得,郑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就听这几个乡下人指挥?”
郑奇道:“既然跟随他们,捞不到将来的富贵,
为什么不自己拉起大旗?”
“郑将军,这样一来,不是等于背叛了孟广头领?”
郑奇大笑:“呵呵,我们已经背叛过风王一次,还差这一次吗?你没见那几个乡下人,一直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总觉得我们非他们的嫡系,只是可怜了孟广头领,用了这样一群乡下人。”
郑奇说动众将,眼见就杀到陈霸先处,两将交战之时,却临阵逃走。
“乡下人听着,本将军不奉陪了!”
正是大军将战的时候,郑奇等众,做出如何事情,直接坑了邹望和武平。
本来就不是正规军,如今郑奇等部,又临阵离开,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
陈霸先部听闻是孟广的人,反过来攻打,大怒。
“呵呵,本王早就想除此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