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化为了报恩,本是报了以死相谢的决心,谁料到,后面听闻,追击的二人,得到王命,已经班师回了王城,终于松了口气。
“当真是,天不绝孟兄也!”
大喜的,开门迎接孟广所部,而欧阳长风,只是沾了孟广的光,引兵败的残部,一同进入陈留。
孟广未想到,他昔日风国为官时,救过的人,此时会调到陈留,当初只是举手之劳,未想这时有了回报。
而田化所部,这时反成了孟广反击风国,一国新的有生力量。
这田化并非简单人的,后面孟广徐图天下,少不得此人相助,这些自是后话。
……
与此同时,那胡平完成最后一次献计,进了谗言,对宋青说后面二将做大,必是尾大不掉,外面有敌人存在,对他们反是牵制,一但外敌皆被打败的话,只怕他们拥兵自重。
“相国大人,有时候敌人还是必须存在的。”
“先生所言极是,依先生的意,是给他们一丝喘息机会,令他们不死不活?”
“正是,要不怎么合该你当相国,而不是别人。”
反正胡平都想好了,很快就要离开王城,尽量的给那宋青戴高帽。
一番高帽,戴得宋青十分舒
坦,对胡平的话,更加深信不疑,毕竟一切都给他言中的,此时狼国和魏国的兵马,果真退了。
在离开王城前,胡平既然有心投靠新主,自然还要完成最后使命,然后华丽的离开。
次日。
王城,受了胡平蛊惑的宋青,以大宴群臣的名义,想要进一步立威。
那胡平秘令一个宫中武士。
“兄弟,你还没看清形势吗?”
现在整个风国,都认为胡平是个奇人神人,毕竟有宋青这么大力的宣传。
“胡先生,您……”
“明天大王要宴请群臣,你只要照我说的做。”
就这样,在胡平的安排下。
那武士跟在宋青身后,背了一把巨大的斧子,样子凶恶,群臣当中,有不胜酒力者,皆要被他瞪一眼,吓得不敢不喝。
席间有一个不识趣的老臣,喝得醉眼迷离。
“相国,老臣实在是……”
话未了,那叫季野的武士,一斧下去,将此人毙于当场。
“相国敬酒也敢不喝?”
接着,几步到了程兴化面前。恶狠狠地道:“程将军,你说呢?”
程兴化自知,风国大势已去,已经不想效力。
“说得极是。此人,不识抬举。”
连程兴化这样的人,都被
逼得要学着明哲保身,何况他人。
胡平离开,把风国朝野,自是弄得乌烟瘴气。才星夜离开。而那宋青,此时已经忘乎所以。
胡平星夜离开,是以身体不适不由,请了数天的假。
也是这个时间内,宋青居然击毙幼主,取而代之。他认为时机成熟了,更认为有胡平这样的谋士,足矣。
……
这天,狼国。
胡平才到狼国,却被就地正法。
“大王,你因何杀我?”
没人回答他这样的愚蠢的问题,陈令河用完了他,当场杀之,并且打出旗号。
“用你祭天!”
一声令下,打出为幼主报仇的旗号,再次兵发风国。
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整个狼国,高举白旗,以为幼主讨回血债之名,声势浩大的,直奔边境。
宋青大惊,急命韩季发兵。
就在这时候,魏野不肯落于人后,虽然没有抢得主动,但是打着报仇的名义,根本不用人教。
白盔白甲,侵入风国边境。
程兴化所部,临危受命,开始迎敌。
这二次虽然领命出征,但是此时的二人,心已经死了。到了前线,也是无心打仗。
溃不成军。
两只风国最强的大军,被一路打得丢盔卸甲。
兵
败如山倒。
不日,两国所部,从不同方向,直扑王城。
韩季和程兴化所部,引败军辗转间,到了陈留。
此时,他二人商量好了,与其做无畏的牺牲,不如投靠新主。
此时,孟广领了陈留兵,又自成了气候,不但如此,还得到了欧阳长风的支持。
有天道庇护,果然不同。
欧阳长风和欧阳成林,在没有宣布支持孟广前,和李修见了面。
他二人亦未料到,李修会带着妹妹在此。
“兄长有礼了。”
对他二人,李修自是客气。
二人有些惭愧。
苦笑一声,欧阳长林道:“让夏王见笑了。”
欧阳成林道:“我二人,本无面目在活于世。只是心愿未了,不敢去死。”
欧阳玉道:“哥哥所说的心愿,是复国吗?”
欧阳长林道:“正是。国一日未复,为兄便一日有憾。”
欧阳玉道:“只是复国吗?”
“妹妹的意思?”
欧阳长林疑问,看向了欧阳玉。
欧阳玉道:“我知两位兄长,当初若是抗争的话,或有机会,但是当时兄长,尚能想到,为了天下子民,不受战祸之苦,现在怎地就如此狭隘了?”
听了此言,欧阳成林那边叹了一声。
“妹妹啊,我们都老了,而且无你这样的机缘,到底寿元有限。以哥哥这样的年纪,还指望有年轻时的热血?”
他,这话说得实在。
就连陨落的蓝海平,在将要陨命前,都没了雄心壮志,最后勉强想要找回当年的热血,想要再巡天下,却最后遗憾的亡故途中。
虽然蓝海平的死因,是个迷团,到底是病故,还是为人暗害,无人知道。
但是不也不得不承认,一代帝王的老去,是从心里开始变老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