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只是猜测,实际情况到底怎样,还得仔细调查,云拂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认错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
不过另外一件事,让萧辰沉寂了一段时间。
之前在太子府所说要准备大考之事,不知谁透露了出来,传到了萧宏的耳中。
他将他叫到玉笙居好好训了一顿。
说是他深居已久,根本不懂官场的诡谲莫辨,居然还想大考到圣上面前谋得一官半职,简直就是太年轻,自不量力。
萧辰不解:“从前您说我太年轻身子弱,让我主动放弃。可我现在已年及弱冠,身体也日渐强健,为何还不许我入官场?您若不把话说清楚,儿子绝不会听您摆布。”
“我是你父亲,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你要是不愿,那就给我待在府中,休想踏出一步!”
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一个解释,萧宏就是这么霸道地不让萧辰参加大考。
连着几日的低气压,云拂看出来他的不对劲,仔细询问之后,得知此事,完全不能理解。
“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别人家都盼着孩子能够出息光宗耀祖,他为何要阻止你?要不这样,咱们先假装答应下来,到时候我们偷偷去考,我就不信你高中后,他还能违逆圣上不成!”
萧辰偏头看着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鬼主意属你最多。”
云拂理直气壮:“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
萧辰深深注视她片刻,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谢谢。”
“谢什么,我们俩之间还要说谢这个字吗,不过你要是真想谢谢我,我不介意以身相许。”云拂嘴角噙着笑。
“那现在?”
“现在太早了,天还没黑呢。”
“可为夫等不及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你,深深地感谢你。”
云拂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直到不受控制,倒在了床上。
“啊!你个流氓!唔唔唔……”
酣畅淋漓过后,萧辰的心情果然舒畅了不少,就是让某女有些受累,窝在薄被中半晌起不来。
“为夫让人去给你准备点心,想吃点什么?”
云拂从被子里面露出个头:“莲子羹,里面放点冰块,谢谢。”
萧辰轻笑,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房门咚咚被敲响,还以为是萧辰,云拂衣衫不整打开门。
结果外面站着茯苓,她尴尬不已。
立即裹紧衣裳道:“是有什么事吗?”
茯苓红着脸低头:“少夫人,外面有两个侍女打扮的人想要见您,您要见吗?”
“有说是什么身份吗?”
“没有,只是其中一人抱着一张琴,琴看上去还不错。”
云拂皱了皱眉,立即穿戴整齐出门。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府门口的是跟在如雪姑娘身边的那两个侍女。
见到她出现,两人顿时泪如雨下,跪了下来。
云拂连忙将她们扶起:“有什么事情进府慢慢说,不要杵在门口了。”
两人跟着云拂进门,一路上也不敢多加张望,只觉得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怎么回事,如雪呢?你们怎么把她的琴抱过来了?”
听到问话,两人又忍不住流眼泪。
“夫人,如雪姑娘已经快不行了,她让我们前来,主要是想将绕梁交到您手上,她说这世上,只有您能够不辜负它。”
说罢,将琴恭敬送到她面前。
云拂并没有接,凝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前些日子如雪姑娘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行了?”
“她……前日不知道怎么的,妈妈突然说让她接客,完全不顾如雪姑娘的意愿。我们姑娘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也因为有这一手琴艺,妈妈从未为难过她。可这一次,她像是铁了心,非要将她的首夜卖给一个看上去穷凶极恶的男人。而就在当晚,如雪姑娘被他摧残得不成样子,身上到处是伤,腿也被折断,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妈妈看过之后只是叹了口气,便让人将她扔到了一荒废的小院,让她自生自灭。”
说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琴,“这张琴,是姑娘拼命求来的,她临死前只有这一个愿望,还请夫人收下。”
说完之后,已然泪流满面。
“岂有此理,走,立即带我去看看!”
两个侍女还在愣怔中,云拂已经带上青黛和救命的家伙出了院门。
马车上,青黛一脸担忧道:“姑娘,你确定要给她医治吗?你曾经说过,除非迫不得已,不会轻易出手的。”
“上次你不还求我救成河?那么多人看着早已暴露,现在无所谓了。”
“可那都是我们院里的人,已经警告过他们,不许对外提起。这一次可不一样,如雪和她身边的两个侍女都不可控,万一要是走漏了风声,该怎么办?”
云拂双眼放空,冷然一笑:“我师父说过,医者,救人救世救心。虽然我没有我师父的这个觉悟,也没有救世的本事,但既然一条人命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怎好见死不救?至于隐藏行踪,相信过上不久,真相便可大白,我再也不必躲躲藏藏,现在就当是偶尔的放松吧。”
马车一路疾驰,终于停在了如雪落脚的小院。
确如两个侍女所说,小院破败不堪,如雪孤零零躺在简易的木床上,气若游丝。
看到云拂前来,她眼睛蓦地睁大,满是不可置信。
下意识想要行礼,却根本爬不起来。
“萧少夫人,恕我身子不便,不能下床。”
“你都这样了,还下什么床,赶紧躺好,我给你看看。”
“什么?”如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给你看看身上的伤。”说罢,吩咐两个侍女守在门外,青黛给她打下手。
仔细检查了一下如雪的身体状况,很糟,除了身上的瘀伤,最严重的便是下体撕裂,大腿骨折。
所幸这些都不是致命伤。
“幸好你让她们来找我,要是再耽搁下去,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