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在廷尉司喝了一晚上的茶都没有等到萧辰回来换他,已经麻了,正好他不愿意去练兵,还不如在这躺着舒服自在。
正惬意吃着早饭,突闻一队人马闯入廷尉司。
“怎么回事,你们这不是守卫最森严的吗,怎么这些人可以随随便便闯进来?”他一边伸长脖子看热闹一边询问。
“是禁卫军。”
回答完他的话,那人立即归入了钟南捷身后的队伍之中。
“不知禁卫军统领大人来我廷尉司有何贵干?”
“听闻沈文死在了狱中。”
钟南捷脸色微变,不过很快淡定:“这是我廷尉司的事,我廷尉司自会查清楚。”
“呵,圣上听闻你包庇凶手,让他逍遥法外,雷霆震怒。钟大人,本官是圣上派来协助你办案的。圣上有令,让你立即抓捕凶手,今日若还未归案,拿你是问。”
“廷尉司并未审案,何来的凶手?”
“还有什么可审的,萧辰进入廷尉司后沈文就死了,我听说他之前和沈文有过争执,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
“未审案就妄下定论,宋大人,你就是这样替圣上办事的?”
这话并没有让宋俨生气,反倒是引来他一声嗤笑:“廷尉司无能,到现在连人都没有抓到,钟大人,你就甭管本官是如何办事的了,现在圣上派本官来协理此事,你只管听令便是。”
说完之后,扫了一眼庭院:“听说钟大人昨晚将萧侯爷给抓了回来,看来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将萧侯爷交出来吧,本官亲自来审。”
房间里的萧暄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到自己名字时,立即望了望桌下床下,看哪个地方能够藏身。
“大哥到底怎么回事,我要是落到他手上,还能够全乎的回来?不行,得赶紧逃。”
他只是一个空有虚名的侯爷,宋俨要是想办他,易如反掌。
然而在他打开窗户想要跳出去时,发现底下有两个人正等着他。
他露出尴尬一笑:“好巧啊,你们怎么在这?”
“萧侯爷,请吧。”
萧暄被请到了宁安门城门上,而且是被吊着的那种。
同时,身上挨了不少鞭子。
他破口大骂:“宋俨,怎么说我也是朝廷重臣,你居然这样对我,就不怕圣上怪罪?!”
宋俨靠在城墙上低头看着他,笑道:“萧侯爷,你也算是朝廷重臣?你这话说出来自己相信吗,哈哈哈!我可听说黄田营里面的士兵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说是每日去练兵,实际就是坐在旁边土堆堆上看着他们蹴鞠玩闹。”
“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这样对我!”萧暄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疼死了。
“哼,谁让你是萧辰的弟弟,他犯了事潜逃,你就得替他受罪。除非他现在出现在这里,本官可以酌情考虑要不要放过你。”
城门口聚集了不少百姓,望着上面被吊着的萧暄指指点点议论,萧暄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司徒蕊隐藏在人群中,一脸担忧望着他,心揪成了一团。
倾云山庄。
休息了一晚,云拂感觉好多了,勉强能够坐起身来。
有人匆匆禀报。
“夫人,外头有人传来了一封信。”
“给我看看。”
萧辰将一只小笼包塞进了她的嘴中,道:“用完早膳再看。”
云拂拼命嚼了嚼吞下,道:“是我给司徒蕊的人传过来的,应该是她有急事。”
迫不及待打开,云拂眉头皱了皱,将信递到了萧辰的手中。
“你看。”
萧辰依言接过,扫了一眼之后,表情与她如出一辙。
“禁卫军统领宋俨将二弟吊在城门口折辱,这明摆着是想要引你出现。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这本是廷尉司该管的,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了?”
“禁卫军直属圣上调遣,只怕是有人在圣上面前说了什么。”
“我估摸着梁变态已经被送回了太子府,他受了这么重的伤,醒来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拿我们开刀。”她很是惋惜,“唉,要不是留着他的命才能够将戏演下去,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已经将他杀了。”
萧辰将信收起,站起身道:“就算杀了他,他手下那些人也会回去禀报,圣后十分宠溺梁文轩,若得知他死在你手上,也一样会想办法对付我们。不管如何,我得尽快赶去城门一趟。”
云拂拉住了他:“宋俨这样做很明显就是故意引你去,你现在去不正中他下怀?你留在这里,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可我不能够扔下二弟不管。”
云拂看着他,知道他心中已做下了决定。
“那好,我与你一起去,要是他们敢动你,那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将梁变态之前所做的事情尽数抖落出来!”
她知道皇家要杀掉一个人有多么的简单,就算萧辰是清白的,也不会让他有命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说不定刚被宋俨抓走,寻个无人的地方就暗自将他解决。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借口,都可以来个死无对证。
虽然她亲自指证可能会让她声名败裂,但比起萧辰丢命,这些都不算什么。
也许不能成功,总比坐以待毙强。
萧辰知道她的担忧。
他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话语温柔的像夜里的月光。
“阿拂,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你放心,你的夫君不是这么好让人拿捏的。”
云拂摇了摇头:“我放心不了。”
她眼中有泪。
“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你相信我。”
这一趟他肯定得去,而且必定不能带上她。
云拂眼睁睁看着他大步离开,背影笔直又决然。
过了好一会儿,她艰难下床。
放出了一个信号。
不久,一个青色身影来到她面前。
“月姑娘,可是有事?”
“白松,你去我的小金库拿上银子,在京都城内的歃血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