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紧张的准备,殿试终于来到。
云拂在家里忐忑等待,翘首以盼。
终于等到了萧辰回来,她连忙迎上去,道:“怎么样?”
萧辰面带愁容:“一甲第二名。”
“那是?”
“榜眼。”
“哇!”云拂直接扑进了萧辰的怀中,“我家夫君果然棒棒的!”
萧辰搂着她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嘴上虽挂着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云拂感受到了他的不对劲,抬头问道:“怎么了?榜眼不好吗,还是你只想得状元?”
萧辰摇了摇头:“圣上给我指了官职。”
“什么官职?”
“西南的天水州刺史。”
“刺史……官职是不是挺大呀?我只知道县令是七品官,刺史是几品?”
“得分情况,上州的刺史为三品,中州的刺史为四品,下州的刺史为五品。”
“那天水州是?”
“天水州是我国最西南处,属于蛮荒之地,也是与燕赤交界的地方。而且天水州面积最小,属于下州。”
一般科考之后,一甲的佼佼者都是在京都安排官职,近距离接触圣上为其办事,这样一来也最容易得到升迁。
萧辰的这个官职,虽说品级对于初入仕者还算可以,但很明显,像那种寒苦之地,基本属于被下放了。可以说,五品的官职比不上在京都里面的七品官。
云拂虽不是很懂,但也基本明白了这话的含义。
她扬眉道:“你刚入仕,能够得到五品的官职已经很不错了。虽然地方小了些,偏远了一些,但好歹也是一州刺史,权力不小,你以后就是那里的老大了。”
“可是,那里穷山恶水,毒蛇鼠蟑众多,山川纵横,交通十分不便。你跟着我去那种地方……”
话未说完,被云拂打断:“我就喜欢这种风景秀丽的地方,而且你想,难度大的地方若是能把它给摆平了,是不是越能够证明你的能力?”
萧辰低头看着她半晌,他的女人总是会在这种时候宽慰他的心,为他着想。
他将她搂入怀中:“好,那我们摆平这个难题。”
抱了一会儿,放开她:“而且那个地方离康王的封地比较近,穿过封地再往北走,就是红仑一带了。到时候我上任,可以路过那里。”只是要稍微绕一点路。
云拂点点头:“嗯,我带你去我师父坟前祭拜一下,让他认认你。”
“好。”
既然圣主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他们就坦然接受,他们要在明年开春时前往上任,正好趁这个时间,将手头上的事情解决掉。
一晃过了半个多月,宋俨那边还没有消息,云拂又差人催了几次。
宋俨也着急,虽说他是为圣后办事的,但太子府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的,院门紧闭,别说太子身边伺候的陈山,就连太子院中其他的人想见一面都难。
圣后再次偷偷出了宫。
站在梁文轩的床边,一脸焦急问太医:“刘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过不了多久我儿就能够站起来吗,为什么到现在他还躺在床上不能动!”
刘太医一脸惶恐擦着汗:“太子的腿伤情确实并不是很重,但这么久不能够起床,恐是伤了脊椎。多加休养配合药物治疗,或许……或许能够恢复。”
“或许?刘太医,本宫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刘太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圣后娘娘,微臣只能够给太子尽力治疗,实在是无法确保。”
圣后知道就算是立刻杀了刘太医她儿子也不能够从床上爬起来,只能够拼命压抑心中的怒火。
越是这样,她越恨云拂。
梁清胤在在京都,她解决不了他们,但不能保证他们上任途中不会一不小心被豺狼虎豹吃掉。
到时候,她要让他们死无全尸!
“太子妃,你好好伺候太子,太子有什么需要的立即给他准备,不许有丝毫怠慢,明白吗!”
公听访福了个礼:“是。”
等圣后离开,公听访回头看向梁文轩,心更加悬在了高处。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要打骂她一顿,以抒发内心的怒火和气闷。
她除了忍受,没有别的路可走。
好不容易才从梁文轩院子里回来,徐岑避开众人的视线,溜进了公听访的房间。
“访儿,今日太子可还动了手?”他一脸心疼握住她的手。
公听访摇了摇头:“只是咒骂了几句,他这几日精神不大好,好似没有力气动手了。”
她靠近他的怀中,娇柔道:“只要想到有你在,他那些咒骂也就不算什么。”
徐岑将她用力抱紧,许久都舍不得松开。
底下的人准备了浴桶在房间,徐岑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温柔宽衣解带,将她放入浴桶之中。
“徐岑,你也一起。”
“嗯?”
“从前只在床上试过,今晚我想在这儿。”公听访低头有些娇羞。
徐岑听到这话,仿佛打了鸡血,三下五除二将衣裳脱光,迈入水中。
水花激荡,咬唇忍耐的低吟声四起,又是一夜放纵。
随着梁文轩精神越来越不振,公听访也越来越放肆了,有时候白日里都将下人支开,装作一副忧思的模样,转头在房间里面与徐岑偷欢。
这是她嫁入太子府后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然而,当她月事推迟好些日,又感觉想要干呕的时候,她慌了。
她从前为了怀孕做过很多准备,包括这些孕前期的表现,她烂熟于心。
说是要出府去庙里为梁文轩祈福,实则偷偷去看了大夫。
“夫人,恭喜,您这是有孕了!”大夫笑盈盈。
公听访却如临雷劈。
她之所以与徐岑这么放肆,其中主要原因就是她多年不孕,她以为她无法怀上孩子。
可若大夫说的是真的,那按日期推算,她与徐岑的第一次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