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拂也看不出到底是真迹还是赝品,她不懂鉴定。
可这番话一出,向强明显有微微的慌乱。
“你,你胡说!”
见到这反应,云拂眉头微凝,感觉好像诈出了什么。
莫非他真拿赝品来诓人?
难怪他没有半点心痛的模样,好家伙,原来是耍诈!
也不知道他手里到底有没有真迹,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或许可以化解这件事。
“我胡说?我看你才是瞎几把扯!望月公子的夏荷图在我祖父手中好好地放着,怎么可能会到你的手上?!”
既然他要拿这个做文章,那她就陪他演下去。
这话一出,项强慌乱明显少了:“不可能,夏荷图不可能在你家,这幅画很早之前就被我爹拿下了!县里有专门研究望月公子画作的人,他鉴定过了,就是真迹!”
“呵,鉴定师也有可能看走眼的时候,我说你这幅是假的就是假的。你要不信,我可以将我家的真迹拿过来,给你开开眼。”
项强还是不敢相信,可她的话说得这么肯定,他心中没有底了。
难道自家收藏的那幅是假的?
不,他才不相信!
“你别瞎吹牛,你家要真有夏荷图的真迹,尽管拿出来给本公子瞧瞧!你要是拿得出来,我就放过她。要是拿不出来,哼,她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画还在家中,你若想看,我可以派人接过来。”
“那我给你三日时间!”
项强大摇大摆离开,张青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满脸担忧。
“恩人,你真有夏荷图的真迹吗?”
云拂轻轻摇头,小声道:“当然没有,唬他的。”
“啊?那可怎么办,若是拿不出来,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此事。”
云拂朝李信勾了勾手指,道:“派个手脚轻的去盯着项强,他这次回家去,肯定会第一时间检查夏荷图,看看那一幅夏荷图放在哪里。”
“主母,你的意思是这幅是假的,他家里还有一幅真的?”
云拂仔细打量了手中的画作一番,道:“本来还不确定,看他刚才的反应,我确定了。他家中有一幅夏荷图的真迹没错,但拿过来的这一幅绝对是假的。我故意这样说,就是想让产生自我怀疑,回家第一时间去寻找夏荷图的真迹。”
张海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并不赞同这个做法。
“我知道恩人是想帮我们家,可县令手上的夏荷图一旦被盗,他肯定会认定是咱们家偷的,到时候就算我们拿出真的夏荷图,他也会告我们一个盗窃之罪。”
云拂指着手中道:“他们收藏的真迹不就是这一幅被毁的吗?还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偷盗?”
张海云身子一怔。
她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项强口口声声说这一幅就是真迹,想要借此发难,那他们家就没有真迹了,只要能把真迹偷过来,事情迎刃而解。
而且还能够白得一幅名画。
然而,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顺利,李信回来时愁眉苦脸。
几个人正好聚在厅中,立即询问:“怎么样?”
李信紧皱着眉头拱手道:“主子主母,我的人回来禀报,说是项强回到府中第一件事确实是去查看夏荷图的真迹。只是,听他与他爹的对话得知,他爹在前些日子将夏荷图送人了。”
“什么?!”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件事,云拂有些懵了。
张青青焦急不已:“这可怎么办,我们要是拿不出真迹的话,县令公子一定会咬定真迹已经被我毁坏。”她偏头看向张海云,眼泪夺眶而出,“爹,女儿不想嫁给他!”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萧辰悠然开口。
“一幅夏荷图而已,再画上一幅并非难事。”
所有人看向他。
康承泽忍不住开口:“我虽对丹青无所研究,但也听说过望月公子的名声,他能够在丹青上有如此高的造诣,岂是轻易能够模仿的?”
张海云立即点头:“是啊,县里有个专门研究望岳公子画作的人,当初项家应该就是找他去鉴定的。一旦将他找来,就算模仿得再像,也无所遁形,肯定能够看出是赝品。”
“爹,要不然我们找他验验这幅被毁的画,只要能够证明这一幅是赝品,事情不就解决了吗?”张青青眼睛一亮。
张海云陷入深思。
康承泽摇摇头:“若是刚才他没离开之前我们可能还能这样做,可现在不行了。”
张青青不明白。
云拂解释:“现在就算去找鉴定师鉴定,项强也会一口咬定我们将他的画给换了,找了一幅假的过来代替。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重新画一幅,或许可以蒙混过去。”
她拍拍手,一脸轻松道:“巧了,我曾经就仔细钻研过望月公子的作品,对他的画风了如指掌,可以试着临摹一幅。”
“师妹,你什么时候懂丹青了?”康承泽很是意外。
“唉,说来话长,都是被迫的,不提也罢。”
张海云等人还是一脸担忧,即便是一幅能够以假乱真的赝品,那也得花费大量的时间来练习,只有三日的时间,够吗?
可现在别无他法,只有死马当活马医。
“若是恩人能够帮助我们家渡过此劫,我张家必有厚谢!”
云拂立即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在房间之中,又将那幅被毁坏的赝品修补,照着仔细临摹起来。
张青青一直跟在她身旁帮她研墨。
直直惊叹:“恩人,你画起来果然有望月公子的神韵,而且临摹得好像,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云拂得意挑眉,她可是经过萧辰魔鬼训练的。
想到这,她不免又想起一个问题,从前萧辰教她的时候从未亲手画过,只与她讲解其中的要素,也不知道他的画技如何。
如果让他画,他能画成怎样?
“你不用老是叫我恩人,我叫云拂,你直接叫我名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