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形咸水湖里的鱼和水都还没见浅一点,马马虎虎每座发动机填进去不到1200吨渔获,发动机的自动构建进程就已经条过十分之一。
李沧眯着眼睛瞄了瞄:“这个能量核心想充满电,正常情况下恐怕不会太容易,阿尔贝很精明啊。”
非大潮期间哪来这么多海生异兽去给他们填反应炉,老家伙一说要回收临时能量核心,李沧就知道发动机整体至少一半的价格可能都要压在初始启动这一块,减少造价增加启动成本,类似的做法在灾难发生之前可太常见了,不过既然大潮期间材料不愁不伤老本
区区这点填鸭的工作量对阿尔贝人来说或许过于挫骨扬灰了点,但相比于狗腿子平时的工作内容简直和风细雨如同带薪休假。
空岛轨道开始上升,逐渐脱离海面,老王和李沧绕着三座半空岛转了一整圈,心疼的直抹眼泪花子,嘴角都抽抽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多损呐我草”
他自己的空岛其实倒还好,有虫巢固化且作为屏障,被海生异兽攻击的坑坑洼洼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大潮无处不在无时无刻的腐蚀还是让有些地方漏出了整面整面的虫巢晶体墙。
真正可怜的是太筱漪和李沧的空岛,被千刀万剐式整体凌迟肉眼可见的瘦了好一大圈,要不是太筱漪的空岛够小且老王时刻用巨量水雷四面八方的重点照顾着,能剩下多少纯是未知数。
至于倒置小岛,这玩意里面埋在沧老师的胎盘碎片,体积成长近乎于无,有单独的防护力场滴水不漏的保护,根本没受任何影响。
李沧挥挥手,已经撑得肚皮鼓起跟嘎的大鲲鲲摇头摆尾的游弋过来,张口一吸,将几座空岛表面的紫色碎光和各种杂物全部干掉,顺便把已经不太坚固的部分也拾掇进了肚皮。
“发动机都装了,有半透膜力场,海平面再升高海水也进不来,接下来的可就全是盈利了。”李沧说:“e=(′o`))),果然,不管是抢劫还是刮地皮,也都是要成本的啊~”
“别人管这叫沉没成本,只有你把这玩意堪称沉淀资本,呵,妥妥的黑车!”
确实是沉没和沉淀。
成吨成吨被飓浪卷下海的1、2号狗腿子能再游上来的极少,基本就是分分钟被干扰同源链接信号,然后彻底失联。
在与一整片海洋的连锁对抗赛中,个人力量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空岛全部出水后,就与海生异兽之间隔开了一个对它们中的绝大多数来说都遥不可及的距离,偶有强大的异兽和海鸟试图发动卑鄙的偷袭也无关痛痒。
而海面下的生灵也并不在乎上空如何,甚至于从始至终,愿意对空岛发起进攻的海生异兽都仅仅之是大潮所属的九牛一毛。
它们都在拼命争夺滤食紫色的潮水,撕咬、碰撞、毒素、电流、视觉干扰、声波,各种攻击手段层出不穷,彼此蚕食,光芒越盛的海域越会吸引海生异兽,海生异兽的争夺也越狂暴,它们的尸体血肉又会继续哺育其他异兽和大潮,如此形成了一个闭环。
不断有海生异兽死亡,不断有盛宴的赴会者赶来,大潮的亮度甚至已经扭曲了海面上方旁观者的视觉,某种力场或是能量波纹几近肉眼可见。
“这玩意”老王疑惑道:“它是不是能分泌某种信息素啥的影响海生异兽的行为逻辑啊,我瞅着那些家伙好像都很狂暴的样子似的,好像不大正常,攻击起来都没头没脑的,不管是同伴还是天敌,反正就是冲——除了刚才的招潮蟹。”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本身就是进化的契机,信息素不信息素的,重要吗?”
“唔所以到底有没有?”
“有。”
“李沧你大爷的!”
“别废话了,抓紧时间处理一下岛上乱七八糟的玩意,吃饭休息,恢复体力。”
“现在??这下头正热闹着呢”
“你看阿尔贝的人着急了吗,这就只是个开始而已,后面有你热闹的!”
老王打了个哆嗦,果然老老实实不再说话。
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李沧为了刮地三尺减少成本输出对他进行的那些惨绝人寰的压榨还历历在目,不堪往事涌上心头,他可不觉得自己的嘴能比命还硬,要是这种关键节点得罪了某只明显已经进入状态的、小心眼的大牲口
嘶!
李沧精准拿捏,老王怂的彻底,指东他不往西让干啥就干啥,连一句屁话都没有,于是乎,太筱漪看着李沧的眼神多了一种叫做佩服的成分。
太筱漪鼓鼓两颊:“有这种还要什么爱情呢??羡慕不来啊”
“羡慕什么?”
“喏~”太筱漪指指老王,问:“你什么时候见他这么老实过?”
“那可多了,比如每次沧老师要坑他的时候。”
太筱漪小嘴微张,无话可说。
厉蕾丝揽着太筱漪的腰,勾肩搭背的往厨房里拐:“你就是太惯着他了,那个家伙脸皮是滚刀肉湖的,那就是个得寸进丈的狗东西,小小姐你啊,这么快就忘了上次逛商场的教训啦?”
“你你你”太筱漪被厉蕾丝言语之间的尺度戳得心窝子乱颤脸颊绯红,强自镇定咬牙道:“嘁,别以为我没看到李沧的金瓜子也没了一袋呢,彼此彼此,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一样的,我这叫愿赌服输!”
“你这明明就是双标!”
“鹅鹅鹅,那又怎样,我可没被抓现形喔,老娘无愧于心不畏于行!”
太筱漪牙都痒了,又羞又气:“无愧于心是吧?不畏于行是吧?捧好你的心好好组织语言,准备爬着去跟你的胃解释吧!你饭没了!”
“”
老王常年作死而不死,厉蕾丝仅仅只是皮却可持续性的遭饶其芳吊打,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可见趋吉避凶这个本事我们的大雷子同志大概率是没有的,冥冥之中贷款贷了个亚人不死身,似乎也不失为一种因果和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