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苦恼的捏了捏眉心,黏糊糊的一手黑,摇摇晃晃的走到小湖边上对着水面一照,赫然发现自个儿脸上画着一头振翅欲飞的大肥猪:“姓厉的!你他娘的!!”
厉蕾丝狂笑,站在那等李沧扑过来,还抛媚眼:“追我啊,追到了老娘允许你四排!”
秦蓁蓁粉面通红连连后退:“我我还没准备好嗯我那个对我去给大梨子姐姐发信息梨子已经熟透了榛子还涩着呢不好吃的”
然后就发现仨人儿都在用一种特别诡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你们”
合着只有本姑娘当真了?
“可见未成年人保护法是个好东西,狗都不信的东西她居然信”李沧就着湖水洗了把脸:“你带她们两个去休息吧,我醒醒酒,跟小币崽子还有个约会。”
“人家早都成年了!”
“德行~”
厉蕾丝特勾人又促狭的眼神在李沧瞄了好久,笑眯眯的带着索栀绘和秦蓁蓁走了。
吊脚楼。
索明远躺在床上,靠着墙,双目无神且一脸神经衰弱的看着在旁边转圈圈的杨亦楠:“我说老婆大人,你已经转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不晕吗,那么早拉我进屋又不肯上床睡觉,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下楼看看啊!”
“你懂什么!”杨亦楠突然定住:“嘘!”
“又怎么了?”
“嘘!”
杨亦楠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隙,看到索栀绘“安然无恙”的走进来时,终于浅舒一口长气:“李沧那孩子到底是个心里有数的!”
老索呲牙咧嘴:“屁,我们还在这呢,老子看他敢做啥,再混蛋也不能当着人家小姑娘父母的面咳这是最基本的尊重,怎么跑你嘴里就成什么好人儿了似的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杨亦楠脸色何止是难看,分明就是已经黑了。
毕竟厉蕾丝从后面冲进来不怀好意的坏笑着一把扛起两只小白兔再砰的一声关上门的场面实在是过于一言难尽,吃过见过的杨亦楠很容易产生某些有端联想——真真儿是,那种笑她就只在想拱咳想骗白菜的坏小子脸上见到过!
想到这,杨亦楠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心乱如麻。
某种程度上,她最担忧的那部分似乎已经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可从另一个角度看,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更值得担忧东西出现并乱入了
这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一夜无眠整晚竖着耳朵的杨亦楠在凌晨五点钟好不容易睡了一小会儿,感觉刚闭上眼睛就被人吵醒了,推开门,外面老王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你他娘的,你丫昨儿不是喝高了吗,这都不忘了坑老子?”
“那你说说,我坑你什么了?”
“让狗腿子大半夜跑过来泼油漆的不是你?”
“我让狗腿子泼的是在单向跃迁点出口等着偷我舍利子的王八蛋。”
老王憋了半天,终于放弃和这蔫坏的货色理论,挤挤眼睛:“诶诶,怎么说,这边你刚给买了个窝,那边人就把镯子都给带上了,你和大雷子这是商量好的?我不信!以老夫对儿媳的了解,她可不像什么人美心善的主儿啊~”
“嗯嗯,商量好给你添一小妈,人出来了记得改口,有红包拿。”
“得嘞,敢问您和我小妈儿啥时候给我添一弟弟ho,您瞅我这些年饥一顿饱一顿怪不容易的,到时候想跟弟弟混口热乎的我小妈儿她老人家要是拒绝的话是不是显得不大礼貌呢?”
“早~”厉蕾丝打着哈欠,行云流水的一脚把老王连人带沙发从窗户卷出去:“又熬了个通宵?”
“嗯。”
“你这脸色儿可不太好看呐,哥们,惦记你小情人儿呢还是那只小奶-猫?”
“这断句很成问题,建议重修数学。”李沧拿起茶杯灌一口,目光望眼欲穿片刻不离厨房方向:“小小姐不在,这几天没吃好饭。”
“您假正经和装傻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厉蕾丝迈开大长腿跨坐在李沧腿上,嘟着嘴就往他脖子上贴,“不过吧,考虑到这张脸的原因,还挺招人稀罕的,诶,姐妹这吊带又蕾丝的,你往哪瞅呢,老娘是对你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了吗?”
李沧挺直腰板:“呵,见到我就只想碰我身子,就没有别的话可跟我说的了?”
厉蕾丝都被这贯穿传统美德的一拳捶懵了,外焦里嫩,张口就骂:“你娘希匹的!有了新欢就撇了旧爱是吧,还学会阴阳怪气老娘了,早知道老娘就是嫁狗也不便宜你!”
“牙口这么好?那真是可惜了,我以前捡过一条特漂亮的细犬,真正的猿背公狗腰,就是死的有点早。”
“李沧,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语气无悲无喜,眼神无牵无挂,狗见了都要退避三舍,但李沧偏不,反倒拱火顶了一句:“牙口好牙口整齐是好事,不信你问问那边那只蓁蓁小同志,这虎牙一看就毛骨悚然的,能吃人。”
正在刷牙的秦蓁蓁喷出一口泡泡沫:“啊?”
厉蕾丝被顶得浑身一抖,脸上的表情绷不住直接涣散,眯起眼睛哼了声:“你是兽医吗还会看牙口的,这么嫌弃,偷吃过?”
“说这话可就过河拆桥了啊,你个败家娘们前天说收走三十亿利息就收走三十亿,小币崽子牲口成那样都没敢给哥们上这强度。”
“哟嗬,看着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原来也个银样镴枪头,这么着,晚上姐多弄点营养液给你补补。”
李沧伸手从小桌上薅过一个菠萝:“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的,瘾这么大呢,先吃个菠萝,败败火。”
“一言为定,今天早中晚饭老娘就吃它们了!”厉蕾丝片过来一个媚眼如丝,眼珠转了转:“等等,不对啊,你这不还是变着法儿的嫌弃老娘吗?”
“得嘞,增加一下甜度,哥们这几天用脑强度过大,得补补糖分。”
“得嘞,擎好吧您,ua,大爷您歇着,小女子刷牙去了~”
这时候,老王才拍着身上的泥土从外面爬回来:“我说沧老师,这婆娘你真得管管了啊,这一脚好悬没给老子竖脊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