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姐夫姐夫姐夫”
姐夫疯了。
整整三天,人是一茬接一茬的来,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李沧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推过来搡过去的大茶壶,谁逮着谁倒一下嘬一口,屁股总是很烫,偶尔才被洗洗。
消耗李沧听起来像个笑话,然而这件连巢穴之主都做不到的事情硬是叫一群手让绣花针扎一下都能搁某位优雅的带魔法师跟前儿把自个儿活活流血流死的普通人给做到了。
李沧神游物外时居然产生了一种明明周围都是人但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恍惚,就好像灾难刚开始时孤身一人窝在没个马桶大小岛上那种感觉,饥饿、虚无、回声、火烧火燎,手上不自觉的把玩着招待客人的烟盒,肌肉记忆似的屈指一弹,一根烟从纸盒里跳出来,刚好叼到嘴边,嘴一松,又落回烟盒,再一弹
啪!
金玉婧擎着火:“不是一早就戒了吗?”
李沧不动声色的把烟丢回烟盒:“你平常就是和他们这样打交道的?怎么做到到现在还没神经衰弱的?”
“鹅鹅鹅,这些已经算是姨姨经常打交道的那群人里比较拟人一点的了,生意归生意,至少还要脸,这才一天你就坚持不下去了,今晚和明晚的宴会怎么办?”
“这和我擅长的生意显然还是略微有点小出入的。”李沧目露思索,“那什么,说起来最近我刚好意外找到个很精通人性啊生意啊这一块的代言人,除了口味有点挑之外简直毫无破绽。”
“是吗,如果跟你一样有忌口不吃亏的话,也不好完全当成是缺点ho~”
“那倒没有,她只是吃人而已。”
金玉婧翻了个白眼:“就你清高,就你了不起,行了吧,我们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都是特别丑陋的!”
“我说的是物理意义上的,呃,好像也不是很物理,准确的说她吃灵魂”李沧拧着眉头,“总之你那种晚宴时间都太长了,我担心她不到中场就已经饿得受不了了。”
“?”
金玉婧那无往不利一本万利的脑袋突然就有点转不动。
哦对,这段时间厉蕾丝其实顶着俩黑眼圈回来象征性的打了个转来着,显然是游戏版本已经迭代到滞后两年的大雷子同志都需要又肝又氪的程度,然后这货在被饶其芳逮住一通臭骂一通好打后心满意足的偷偷润了,这娘们其实一点都不瓜,虽然饶其芳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想揍她这个隐患无法根治,但中间稍微露个面至少能保证她不会被饶其芳往死里揍。
“妈我今天在外面吃中午不回来了啊,晚上再陪您吃晚饭。”
“行,正好我也得到班上看看,都一周没去打卡了,儿砸,俩老东西那你好歹记得去瞅一眼,买酒别给他们买贵的啊,随便找一地摊买点假酒得了,喝不死人的!”
“沧沧公主你怎么比我还忙?姨姨那边还有账目要你这大股东过目签字呢!”
“呸!又想骗我儿子钱是吧?两年过去了分红见不到一点光知道往死里要钱,卖了你都不够赔给我儿子的!你怎么好意思的你?你怎么张得开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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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站在索栀绘家门前,深吸一口气,敲门。
一声不吭把人家掌上明珠拐走两年老索同志都没扛着菜刀打上门这一看人家就是真拿咱当兄弟处啊,再不表示表示那就真不礼貌了。
“李沧来了啊,刚才我还念叨着呢,快来,快进来!老索你在那干什么呢,跟单位通个电话,今天不上班了!”
“哦!”
老索的状态就有点像个圆润的煤气罐罐,不情不愿,表面很冷,但是很燃,而且很冷,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老父亲,手里的女儿是有限的,贼还知道避着人呢,这小王八羔子每次来都他妈想明抢!
“呀,李沧~”
眼瞅着自家睡眼惺忪的心肝宝贝一身睡裤吊带的羊入虎口,以为自己早已经接受现实的老索同志还是情难自抑的当着大家的面儿来了一手索子捧心。
“李沧中午在家里吃饭,阿姨做点你爱吃的,老索,跟我买菜去!”
话虽然是这么讲的,但杨亦楠的眼神凶得更像是要把索明远的心眼子直接剜出来炒菜。
“我我不去”
“?”
“绘绘穿成这样,我一走,谁知道那小子会不会趁机占我闺女便宜”
“费什么话,别等老娘扯你耳朵啊我跟你说!”
“可他”
“别小心眼了,蓁蓁还在楼上呢!”
“哦”老索愣了下,直到被扯出房门才意识到问题很大,“不对,那小姑娘更是个小白给!”
砰~
门关了。
索栀绘像只慵懒的考拉挂在树上,眯着眼,有点迷糊的往他脖子里一扎,使劲吸:“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睡醒呢!”
“你这样多少显得有点痴女了”李沧捏着她的束发拽了拽,索栀绘很给面子的仰着脸听他说,“没睡醒?不是听到声音才下来的?”
“洗、洗手间楼上的被蓁蓁占了”
李沧的语言逻辑中透着一股子严谨:“那你抱反了,这样好像没法把吧?”
“可,很刺激的呀!”
李沧的礼貌和理智在他脑子里踹得他一阵呲牙,狠狠一巴掌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