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攒劲,招式起承转合的灵动以及无懈可击,是李沧一辈子都学不来的路数。
李沧赞叹:“秀气,英气,大气。”
小阿姨:“你也知道老娘气多火大?还有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秀气?讲老娘花拳绣腿?”
“哪能,只论招式我甘拜下风,秀气是说你——”
“没词儿了才用秀气形容女人!”
“”
嘴巴能杀人您费力气抡什么刀子呢对不对?
李沧曲指一弹断开迎门一刀,矮身前冲伸手一抄直接就把乔莎莎一整个扛了起来:“小阿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芙蓉如面柳如眉梨花一枝春带雨倾国倾城才艺双绝颜值无敌能打走你~”
可歌可泣的一个回合下来,乔莎莎温吞吞的伏在杯子里捯气,李沧笑的不行:“荷光者哈,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小阿姨没好气儿的怼了一句:“我在转生殿安监控了我怎么知道,当然是锦心那丫头打的小报告!”
李沧啧啧有声:“衣服真不错,哪来的?”
“也是个憨的,这,这种东西难道还不成找别人去做,大外甥你怕不是在外面被人伤了脑子吧,算了,腰子没伤勉勉强强也就凑合用了~”
“凑合?”
“嗯~”小阿姨从鼻孔里支出一个音儿,冷笑,“就是凑合,差一点不及格,这都是给你的友情分呀别小浑蛋你倒是让我歇会儿啊!”
“小题开胃再做大题才能考高分,大题被放在后面不是没有原因的!”
“浑浑蛋”
斜阳熹微,一如朝晖。
乔莎莎裹着被子瑟缩在沙发里,头和两条纤长的胳膊搁在外面,一手酒一手烟,青烟袅袅,杯中酒涟漪层叠细密,然后又探出一条腿拿脚丫子一个劲儿的踹床:“你是牲口吗?你是驴吗?你这逆子!你个孽畜!”
李沧挑眉,伸手一捞:“现在都不藏着了是吗?”
“藏什么?老娘一直抽烟喝酒烫头!现在看不顺眼啦?变态!撒手!你滚你滚!”
“外面打的倒是挺热闹,不过我听傅锦心说你在搞君主离线制?”
“懒,没心劲儿,偶尔消极怠工一下也是很舒服的~”
“偶尔了一年半?手底下的人闹不闹?”
“闹!”乔莎莎笑的就很戏谑,说:“不过都哄着老娘,生怕老娘一个不开心直接下线把缇丽扬了,你看哈,连一群外人都知道哄着老娘开心,你个小畜生——”
“缇丽成分太杂了,强行统合成一言堂这些是免不了的,你有分寸就算了你没分寸”李沧捏了捏乔莎莎的jio,打断施法,“本外甥正式宣布,小阿姨,你以后拥有空军了!”
“诶?”
乔莎莎一骨碌爬起来,星眸皓齿熠熠生辉。
李沧把乔莎莎连被子一道丢上肩膀,走到阳台上,召出一只五狗子:“寝宫所向,目之所及,心之所往,不止土地山川,天空与大海,皆为莎莎殿下所属!”
“鹅鹅鹅,年轻就是好,突然中二一下都那么帅~”
“中二吗?”
“嗯嗯,不过老帅了!”乔莎莎盯着五狗子看了又看,跃跃欲试,“这个丑东西看着怎么一股子虫子的风格,你消失这两年,虫化的行尸和异兽突然间多了起来,单体能力强弱两极分化很严重,数量上比行尸还要恐怖,祈愿价值还在,但献祭价值不光没有上升反而呈下降态势,有点古怪!”
所以,模因污染吗?
“或许可能跟我有关”
李沧拧着眉头把关于縻狑虫族最近这一揽子乱七八糟的事跟乔莎莎讲了一遍,乔莎莎听得满脸担忧,转头又是一副秋水翦瞳涟漪泛起的心驰神往:“李沧!”
“嗯?”
小阿姨嘟起嘴,眯着眼,眉黛春山间数不尽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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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姨又被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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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昨晚鬼使神差住进侧面小房间的傅锦心哈欠连天艰难从床上爬了起来,愕然发现主卧早没了动静,不禁嘀咕:“都不用睡觉的吗真的是,到底睡没睡啊真的是,人都到哪里去了真的是,姐夫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莎莎姐也不晓得要叫人家一下嘛”
傅锦心拿出高考冲刺的力度仅用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从洁面乳到唇彩的一十八个简略步骤,换好衣服忙三火四的冲出寝宫。
三山之下,缇丽城。
低空盘旋的五狗子黑云压城,漆黑如孤峰耸立的双子暴君沉重的脚步践踏着大地以及人心,满城骚动。
17队的元老们欢天喜地,尤其小刘,得瑟的恨不得要横着走才能彰显出爷背后的人贼拉硬邦邦硬爷的娘家那叫一个贵气。
“那那个人吗是不是那个人??”
“是的!”
“天爷!他不是都已经在轨道线上消失两年了?论坛上都传他早就”
“所有这些都是他一个人的命运仆从?嘶!连名字都看不到!鉴定界面满屏问号和星星!真变态啊!”
“嘘,别乱叫,这个家伙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不小心惹毛了他,别说杀人了,就是生吃了你都不用蘸醋,没去教理部老街看过残骸?”
“可是他长得好好看啊”
“姑娘,三年前那天晚上如果你有幸看过这张脸的话,估计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愁的自然是缇丽城邦的自由人、上层阶级、宗教团体、剥离者背弃者等等等,缇丽本就是小阿姨一言堂的集大成之作,他们好不容易趁那个人杳无音信的空档儿各种投票各种线上线下明里暗里的斗争硬气了几天多少找回了点话语权,得,现在直接又特么回去了
咳
按说在完全动不了乔莎莎的情况下试图掌权应该是个极其荒谬的想法,但是架不住人家小阿姨是真的肯配合啊,小阿姨的政治手腕和摸鱼水平加起来都没她冲锋陷阵十分之一的水准,本身就是个懒惰成性的性子万事不理,处置得当,在不影响内部团结外部发展的情况下把她太太平平摆上供桌也并不是什么难度很高的事,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心人早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