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只有无穷冰雪但冰岛上却可以种地一样,这属于一个冤种和命名权的问题。
厉蕾丝有点不信:“温度才下来几天啊,而且,这个色调和画风就不对劲吧?”
“等那个大冤种回来就知道了,嗯,即使是咱们,死冷寒天在时速几百公里的狗鲲背上吹零下五十度的冷空气流感觉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那我去熬点热汤,岛上好久没开火做饭,在我的家乡这样子都要拜灶王爷的呢,可严肃了!”
“诶我说李沧,就挺突然的,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搁正常年代,俩人这都算一块堆儿凑合过去小半辈子了,属于拍拍屁股就知道换姿势使个眼色就明白该进屋的革命友谊,厉蕾丝瞅瞅李沧,指指自己:“我?”
“还能跟老娘扯上关系?”
“等等”
“唔”
厉蕾丝在某些方面那作风可是相当狂野剽悍的,成天琢磨的都是放飞自我带着李沧钻小树林之类的操作,悟性超奈斯敏感性极高,灵光一闪之后目光瞬间睥睨,兴致大增:“跟爹客气尼玛呢,虚头巴脑的,说吧,你丫又馋啥了?”
李沧就显得很被动,相当被动。
“没”
“嘘,别哔哔,让老娘想想,刚才老王那弔毛都说啥来着?”几秒钟后,厉蕾丝蓦然抬头:“沉默的羔羊?”
“”
“好你个李沧!平时一本正经看着好好的像条人似的!你这么变态的呢你?”厉蕾丝津津有味的继续睥睨,“你虚伪!你下贱!你在想屁吃!门儿都没有!老娘xp志不在此,这些花活找你的小拉索去,她跟你一样变态!”
李沧无语。
“咋?”
“你这话多少有点人身攻击的意思了啊”
“还怪护食的嘞!”
“在这之前,你就从来没酗酒过量、从来没飙车超速、从来没沉迷网瘾不可自拔、从来没暴力伤人过?”
“那又怎样,都有啊,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有情绪的。”
“她也是。”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鲁迅先生曾经讲过,痛苦与愉悦只有一线之隔,这些都是正常的。”
“狗屁!诡辩!偷换概念!”厉蕾丝嫌弃的撇撇嘴,“老娘又没有在歧视她,再说了,那别的线老娘都和她是一对儿呢,你怎么敢假定老娘不善此道的?”
“???”
“李沧”
“嗯?”
“你刚才脸都白了!”
“滚!”
厉蕾丝愈战愈勇,沧老师疲于奔命。
对于现在大雷子同志来说,这种事就好像特值得津津乐道似的,常年游走于种瓜吃瓜的第一线在瓜田李下的边缘反复横跳,毕竟鲁迅先生又叒讲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爆发中变态。
李沧也不大能理解厉蕾丝这种危险的思维定势到底是怎样被扭曲又是怎样被提纯的,不过无论怎么说吧,想来他这个始作俑者都难辞其咎
责无旁贷?
努力还债!
根本心虚不了一点,根本卑微不了一点,老子可一贯是玩了命充钱的,主打一个死不悔改的体面!
“姓李的,滚过来,老娘背上扣子死结了,解不开!”
“来了来了”
雍容桂芬呸雍容贵妇呸雍容少女风的火红长毛狐裘下是牛仔式的翻毛皮裤、巨宽的腰封和反襟盘扣马术坎肩配白衬衫,麂皮靴子小巧玲珑,整体又飒又有娇俏的少女感。
有时候连李沧都不得不承认,抛开一部分的、些微一捏捏的细节和事实不谈,厉蕾丝是真的体面,方方面面都相当体面,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不管是钻个小树林蹦个野迪都倍儿长脸的那种倍儿体面。
“愣着干什么?放心!老娘里边没别的衣服了!”
“”
就这老子才tii不放心呢,过会儿姓王的狗东西回来了,能和小小姐拿这事笑话咱俩一辈子!
然后,老王失魂落魄回来的时候,厉蕾丝意犹未尽的咂巴着嘴,表情如狼似虎挫骨扬灰,也不知道是想生吃了谁抑或是生吃了谁。
老王虚弱道:“我!我没错!那特么就不是岛!”
李沧好以整暇:“啊对对对!所以呢?然后呢?”
老王绷了半天最后绷不住了:“他妈的,这些鸟玩意倒是怪会赶场子的,这才几天啊,他们到底怎么聚到那上面的,丫的当代野怪都已经自信到这种程度了吗,不是boss照样怪均带着闪现是吧?”
何止野怪,可见当代队友也是这样的。
打赢抱团打输赃线
带线点塔?
不存在的!
“行了,甭废话了”李沧懒得输出老王,跟之前在空岛的颓废一比简直神采飞扬顾盼生姿,“那边用不用开辟航道,抓紧时间刮一波,大过年的来都来了,总不好空手回去吧,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擦,合着宁tii是搁轨道线上置办年货呢?”
李沧严谨且毫无幽默感的郑重纠正:“是给磨坊进货。”
如果说有一种东西是耗时耗力收益最小化疲惫感烦躁感最大化的话,那开辟航道必然位列前茅。
之前顾忌空岛磨损开辟航道好歹还可以当成另一种形式的刮地皮,带回来的也好歹还是土,不能算是成长了一波空岛马马虎虎也能算追了点肥,但这次
水!全是水货!真水货!
茫茫一片裂缝交织的浮空冰川、冰盖、冰陨石在这里养蛊,气流对冲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大狗子二狗子都得上配重才不至于被当场吹飞,在冰层中开凿航道本就已经异常艰难,更何况这些玩意既不是静止不动、又不是快速运动,活脱脱一个巨不天体级的慢动作绞肉机。
李沧瞅着眼前的一切,愁眉不展,然后老王来了老王也麻,不过他还抱着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试图用自己的玄学开光嘴沾上点什么因果。
“这他妈创上去是不得给咱算成驻泊啊?”
自主调整轨道有时限,但驻泊过后的调整、选定轨道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