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一脸狞笑的扬鞭打马:“就这点速度还敢追着天上飞的跑,果然是蠢的可笑,等等,什么意思,朋友们,他们居然拿手电筒晃老子的眼睛!”
“有趣的行为,所以这是在求救吗?”
“哈哈”
“嗯?”朴姓中年男人皱着眉思索片刻,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是了,那头浮空异兽飞的委实也太低了些,念及此,他猛然抬头,“不对!不要再靠近了!灯光是那群疯狗的警告讯号!”
“什么疯嗯?”
在如今这个时代,能被不约而同冠以疯狗之名的几乎就只有一种人——轨道线从属者。
“安德鲁?”
“我”
驾驭狮鹫的大汉安德鲁慢吞吞的扭过身体,他胸前的行尸异兽皮甲像是爆开的气球,护心镜内缘大抔大抔的鲜血顺着腹部流进裤子,一支做工简陋的长手电不偏不倚的嵌入护心镜大半,35的厚重异化合金护心镜竟然没能扛住皮薄馅大的手电筒,甚至都没有发出太过尖锐的声音。
“安德鲁!”
“法克!反击!反击!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先救人!”
这边。
“这帮弔毛几个意思,他们靠过来了。”
“手电,闪个灯。”
别说,还真有手电,昨天刚在那座死掉的从属者空岛的庇佑所里面扒拉出来的,轨道从属者嘛,十公里警告和灯光信号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呦呵,好球!”
“妈的对面那个逼指定几辈子没做过任何一件好事,能被沧老师帝国暴风兵一样枪法命中的家伙,啧,话说姓李的上次打中东西是在哪一年的事情来着?”
“两年半,有天晚上我记得李沧用链弩打过一只黄鼠狼还是狐狸”
“?”
激波绽放,以猼訑姿态的魔山老爷那可怕的吨位和稳定性,硬是被李沧踏得半边身子生生拧进土里,脚下的大地爆出密密麻麻一大片蛛网状塌陷。
大魔法师阁下的优雅落地就是用伊索莱耶之焚遮蔽视野简单粗暴的将实心棒槌式砸击伪装成技能形式的闪现接斩杀,正所谓只要我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杀掉全部目击者那么我的潜行就是大成功。
血肉余烬直接爆成一朵蔚为壮观的蘑菇云,还能抢救一下的安德鲁这下是彻底死透了,连同旁边躲避动作慢了半拍的两条大汉都被焚毁了半片身体,愣过半秒钟,才满地打滚的发出不似人的惨嚎。
李沧拧着眉头环视周围目眦尽裂的几个人,表情是相当费解的:“没人教过你们轨道线上的规矩?”
“安德鲁死了”
“杀了他!”
一道属于能量基质武器那富有压迫感的光晕霎时笼罩李沧,整个浮空平台在爆炸声中到处流窜着电流,差点被直接夯进地里,前方拖拽浮空平台的狮鹫一个趔趄,发出一串嚎叫才勉强稳住平台,不过嘴角瞬间就已经挂上了血丝,光晕未散,朴振北的撕裂空气的一拳已经突入其中,爆出第二声巨响。
然而精准命中实体的朴振北却是身体一颤,喉头快速蠕动两下,像是把什么东西硬生生咽回嗓子眼,脸色急剧褪去血色,又急剧红到发乌,像是一条人形变色龙。
“等等”鲜血如瀑,朴振北的一条胳膊离体而去,残余的肌肉组织像一卷破抹布似的弹回肩膀,朴振北大喊:“不,这是个误会,误会,停战,停战,我不明白你说的规矩到底是什么!”
“唾沫是用来数钞票的,不是拿来讲道理的。”李沧行云流水的把异化结晶镯子和戒指抹下来,随手丢掉胳膊,“我劝你放下手里的能量基质炮开关,因为这几个浮空平台现在姓李了。”
“李桑!救救我!救我!”一条娇小的身影突然从帐篷里扑到李沧脚下,继续半生不熟又语速飞快的叫喊,最后甚至还唱起来了:“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请庇佑我!我有四分之一种花血统!东方红,太阳升——”
整个场面的画风就很奇怪。
一群人的表情十分炸裂,用一种惊骇又诡异的目光瞪着李沧,瞪着松冈瑞穗,一时间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李沧:“”
上次遇到这种类似的事还是在把顾孟兮和赵小爽那群小瘟神捡回来的时候,果然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回旋镖。
很快,他就想好了借口:“是的,我们走丢了四分之一个人!”
虽然不明白面前这个家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对方眼神中的那种漠视和冰冷不会骗人。
“动手!”
“跟他拼了!”
十五分钟后。
“哟嗬,感情您这英雄救美咋有股子没完没了的味道呢?”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老王眼神中颇有几分挑逗,装模作样的看着时间道:“十六分钟三十九秒,沧老师,老当益壮啊!”
李沧扯着几头狮鹫的嚼子绳:“要不是怕弄坏这东西,老子干掉那群蠢货只需要十秒!”
安德鲁连哄带骗轻易安抚不了的狮鹫在李沧手底下甚至比他自己的命运仆从还要乖巧,让快就快让慢就慢,其中一头甚至都忘掉了自己正在因从属者挂掉而向被解放的命运仆从转化的剧烈痛苦。
无它:狮、鹫,仅此而已。
“搬家搬家!”老王扛着一大包东西跳到浮空平台上,“一早有这玩意庇佑所里那些东西还能白白浪费?这怎么有俩活的?”
李沧指指那个骨头被拆了大半的女人:“礼貌一点,她的名字是琳达,这里面有三头狮鹫是她的。”
“泥嚎!”老王整理衣服,正色招呼,“ffeeortea?”
“”
这时,一脸虚弱躺在琳达女士旁边的松冈瑞穗突然一翻身直接把对方压在身下,低吼着咬住了琳达女士的鼻子,像暴怒的猫科动物一样左右摆头,琳达女士的呻吟顿时变成惨叫,脸上鲜血如注,很快,她的鼻子和一小坨脸颊肉就被松冈瑞穗咬了下来,在嘴里嚼得咯吱作响。
“我的脸!我的脸!该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对,对不起我明白她对你们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