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很早就发现了。
薄烨这人看似冷清不食烟火，圈里传闻更是离谱，心狠手辣不近女色什么的，但在这方面，他很有情趣。
天底下没有女人能拒绝。
包括江阮。
她沉浸在他戾气里，也同他共度温柔乡。
最后，薄烨恢复正常，把江阮从浴缸抱出来。
她累得要死，任由他收拾，一双眼眸却是睁着的。
唇肿着，他咬的。
江阮吸了吸鼻子，小脸都是倔犟的看他，说道：“你还没回答我。”
“你跟苏莞是不是好了?”
薄烨面色如常，半丝波澜也没有，沉声：“别听新闻瞎说。”
“是瞎说吗?”江阮红唇勾着：“我怎么觉得是真的呢，大家不都说她是你初恋情人吗，青梅竹马。你这么多年不谈恋爱不结婚不就是等她回来？”
薄烨黑眸看着她。
“空悬来风你也信？”
江阮：“为什么不信？”
四目相对，她笑的苦涩：“不管外面怎么传，你从来都没解释过不是吗？”
薄烨淡淡：“没空。”
话落，他打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修长指尖穿过她柔软发丝。
亲呢的仿佛爱人。
这样的动作，薄烨帮她很多次。
可他们不是爱人。
连情侣都不是。
如果真要论关系，那也是低劣的金主和金丝雀，霸道总裁和被他包养的小情妇。
江阮闭眼，忍住眼眶的泪水，不想被他看到，太丢人。
江阮讨厌这样情绪失控的自己。
吹干后，薄烨又整理下自己，然后抱着她去大床了。
相拥躺下，他怀里很热，江阮心里却是冷的。
片刻，响起男人声音。
“还没睡？”
薄烨太了解她，凭她呼吸频率就能分辨出来有没有睡着。
江阮没睁眼，低低应着：“嗯。”
“累着了？”薄烨问：“哪里疼吗？”
江阮摇头：“还好。”
明显没有什么想聊下去的欲望。
微弱灯光下，薄烨看她小脸，他的手那么大，脸颊还有点红。
他眼底都是疲惫，但却神采奕奕，想到今晚的事，男人眸底不禁划过戾气。
还有失望。
但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片刻后，薄烨开口，男人语气冷淡：“我不知道她回来了。”
“不是我请的。”
“那开场舞呢?”江阮睁开眼，眸色明亮，带着嘲讽：“也不是你想跟她跳的，是你母亲逼你是吗？”
她很少这样咄咄逼人。
薄烨皱眉：“江阮。”
“一支舞而已。”
是啊，一支舞而已。
她在计较什么？
江阮心情烦躁，脱口而出：“那你们有过吗？”
“什么？”
“睡觉。”
江阮道：“不都说情窦初开的人都是很容易冲动的吗，你们俩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你跟她有过吗？”
她直勾勾盯着他，一根筋似的，就想问明白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也在她心底压好久了。
她承认自己大概是有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更何况他们又都是豪门圈里的，她在奢求什么幼儿园式爱情。
可江阮就是想撞一撞南墙。
她可以不介意以前，但以后呢。
她要搞清楚。
躺在她身边这个男人。是不是在有些夜晚，也会同样躺在别的女人身边。
想到这，她就忍不住反胃。
正想着，传来薄烨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