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你为什么又吐?怀孕了?”江祈寒深邃的黑眸落在沈眠的脸上,有些凌厉。
沈眠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语气淡淡,“你身上带着温简的味道,我闻起来想吐。”
就算没有亲眼所见,她也能猜到江祈寒昨天晚上和温简一起。
一个晚上的时间,他身上沾染着温简的味道,也很正常。
江祈寒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昨天晚上这个女人明明和傅知归在一起,哪来的脸说他!
“江祈寒,你来到底是干嘛的?要不你直接说出来,咱们把问题解决好,我去上班了,今天上午要出庭呢。”沈眠故意岔开话题,就怕继续说下去会暴露她怀孕的事。
江祈寒抿了抿唇,“你为什么住院?”
昨天晚上明明说肚子不疼的。
沈眠佯装淡定地开口,“因为你要的太狠,我的撕裂很严重,后来感觉疼得厉害就来医院了,当时医生说要住院观察一下,于是我就住了一晚,我下午来办出院手续,你说我要不要留下来继续住院观察?”
还好她早就想好了应对江祈寒的话,看起来倒是一脸自然。
江祈寒想起昨天晚上要的凶狠,耳朵有点红,“那就再住两天出院。”
语气明显地温和了许多。
“那你现在能不能送我去律所?我怕再耽误下去,时间来不及。”沈眠听他这样说,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
只要他相信就行。
“药呢?拿来我帮你擦。”江祈寒觉得既然是自己做错的事,就要负责到底,帮她擦药是应该的。
“我已经擦过了!不必再擦一次!”沈眠赶紧拒绝。
“那让我看看。”
沈眠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连连摆手,“不行,不能看!”
江祈寒冷着脸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大床,不等沈眠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她放到了病床上,开始动手掀她裙子。
沈眠急忙一把抓住他的手,“江祈寒,不可以!”
她说撕裂是撒谎,要是江祈寒看了,岂不是知道她撒谎!
以后他更不会相信她!
那怎么行啊!
江祈寒眯了眯眼,“你的身体有哪个部位我没看过?害什么羞!”
“江祈寒,你别闹,这里是医院,随时都有医护人员进去,万一被碰到,多尴尬呀!”她现在万分后悔想了这么一个借口。
真烂!
江祈寒看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在骗我?”
两人都是三年的夫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除非,不是真的!
“我要是不相信,那你去问医生好了呀!”她知道他肯定不会去问医生的。
毕竟,他只知道自己爽,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的身体。
“不是要去律所?我送你。”江祈寒把她扶起来,语气淡淡的。
要是他去问医生,到时医生肯定会说他几句,多丢人啊!
沈眠见他不追究,心里暗暗地松了口气,“谢谢你。”
她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看到男人的领带有点歪,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等下!”
她这才突然想起来之前给男人买过一条领带,昨天的情况太过混乱,她忘记把领带给他了。
等出院之后再送他。
江祈寒侧过脸来看她,“嗯?”
沈眠不由地踮起脚尖,动手把他的领带解开重新系。
以前刚嫁给江祈寒的时候,她学了好久才学会系领带。
后来有一段时间每天早上她都给江祈寒系领带。
再后来,她发现江祈寒不爱她,再也没有帮他系过了。
此时此刻,她再一次站在男人面前帮他系领带,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波澜。
大概真的是因为不爱了。
面对他的时候很坦然。
江祈寒垂眸看她。
精致的小脸,小巧的鼻梁,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乖巧的小媳妇儿。
每次躺在他身下的时候也是这副看似清纯,其实又欲又撩,让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小妖精!
双臂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女人的腰。
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
“你在勾引我?嗯?”
江祈寒开口的时候,声线暗哑。
沈眠很快系好领带,又帮他把衣服整理了一下,仰起头看他,软糯糯地开口,“领带系好了,我们走吧。”
她故意装作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轻轻推开他。
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耳垂有点泛红。
这个男人真是随时随地都在发情!
明明昨天晚上才和温简睡过啊!
难道说,温简无法满足他?
转念一想,温简现在怀孕,孕周和她差不多,做的时候肯定顾忌着肚子,像江祈寒这种瘾大劲又大的男人,不能酣畅淋漓地做几次,哪能满足啊。
江祈寒看她的眸色很深。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虽然站在他面前,却一点都不爱他了。
她不爱他,他明明应该感到高兴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股烦躁。
沈眠被他的眼神看得背脊发凉,不由拉起他的手,软声说:“走了。”
她发现自从不爱江祈寒之后,她向他服软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大概是因为不在意了,心态平和了,也就不计较太多了吧。
女人的手软软的,略有些凉,江祈寒下意识地握紧,放慢脚步跟着她出了病房。
男人的举动有些奇怪,沈眠偷偷看了他好几次,心想,这个男人不仅没有甩开她,还放慢脚步和她一起走,怎么看都不像是江祈寒做得出来的事。
“好看吗?”江祈寒对上她漂亮的桃花眼,微笑着问道。
这个女人一直偷看他,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偷看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