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到自然,语气依旧淡淡的,“我和江祈寒已经离婚了,这孩子是谁的我说了算!再说了,江祈寒现在都已经和新欢住在一起了,我怀孕的消息他未必想知道。”
“哦?江祈寒和新欢住在一起了?谁呀?”景沐阳挑了挑眉。
江祈寒不是这样的人吧。
不过,江祈寒这个前妻倒是个狠人,竟然不打算让孩子认江祈寒。
“景少想知道的话可以问江祈寒,他是当事人,比我更清楚!话问完了,景少可以把小夏送上楼了吗?”已经入冬,夜晚的温度很低,沈眠感觉有些冷,不由地拢了拢外套。
景沐阳的目光落在她的外套上,挑了挑眉。
江祈寒要是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好到这个程度,不知道会不会发疯。
“景少?”沈眠皱了皱眉,声音不由地提高了几个分贝。
景沐阳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好,推门下车。
沈眠和傅知归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江祈寒去烦的事,他一个外人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景沐阳抱着盛夏下车,就看到傅知归站在车旁微笑着朝沈眠挥手。
那眼底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景沐阳忍不住替江祈寒捏了把汗。
这样下去的话,江祈寒肯定是出局了。
“景少,走吧。”沈眠的声音响起来,景沐阳才收了思绪,迈步跟上她。
傅知归一直站在原地目送沈眠的身影消失,随后点了一支烟。
抿出一口烟圈儿来,脑子里全是沈眠的样子。
手机铃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掏出手机,看到号码,接通。
“季少明天的机票到京城。”
傅知归神情淡漠的应了一声,“嗯。”
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准备,顺其自然!”傅知归沉吟片刻,说道:“明天晚上在红楼订个包间。”
挂断电话,指尖灼烧的感觉传来,他赶紧摁灭了烟头。
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栋大楼。
那么高,也不知道沈眠住在哪一间。
不过,他也没有多停留,收起思绪就上车,离开了。
反正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可以等沈眠忘了江祈寒,再回头来看他。
只要结果是好的,他不在意时间长一点。
景沐阳把盛夏送到客房,沈眠就很客气地请他走了。
虽然他想留下来,但这是沈眠的地方,总归是不太方便。
走出房门,他给江祈寒打电话。
直到电话都快挂断才被接起。
“这么晚了,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江祈寒的语气很不好,甚至有些凶。
“我刚才从你前妻家里出来。”一句话说得格外暧昧,他就是故意想逗逗江祈寒。
“你去她家做什么!”男人的声音明显地带着一股恼怒。
这么晚了,孤男寡女,有什么好聊的!
听出来某人已经发怒了,景沐阳不敢再胡扯,只好实话实说,“盛夏喝醉了,我送她过去!不过把人送到就被你前妻赶出来了,你前妻还真是不近人情!”
“很晚了,睡觉!”听到是送盛夏过去,江祈寒一点想聊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
“别啊,我还有话要对你说!”景沐阳赶紧出声。
江祈寒这人还真是无趣得很。
动不动就发火。
怪不得他前妻非得和他离婚!
想必和他在一起,整天都提心吊胆。
生怕一句话说错,就会惹男人发火。
为了保命,当然要远离。
“有话快说!”半夜被吵醒,心情能好才怪。
“听说,你今天就和新欢住到一起了啊?”这话反正是沈眠说的,他不过是转述而已。
“怎么?景家是要垮台了吗?你都闲得嚼舌根了!”江祈寒冷笑,森寒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的瘆人。
“这话是你前妻说的,可不关我的事!”要是他说的,江祈寒会放过他才怪。
“沈眠怎么会和你说这个?你们很熟?”离婚了,任何男人在江祈寒眼里都可能是情敌。
“她训我,随后就提到你了!”景沐阳随口胡扯。
反正江祈寒也不可能去问沈眠。
真真假假只有他知道。
“呵,都离婚了她还关注我做什么!”江祈寒的唇角微微上翘,心情倒是很愉悦。
他就知道沈眠还没忘记他。
“她说你和新欢住到一起了,是真的?”景沐阳其实是自己好奇。
在他印象中,江祈寒不应该是那种无缝衔接的人。
“我的新欢?谁?”江祈寒不解。
沈眠这女人在背后坏他名声呢。
“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景沐阳心想,有没有可能是沈眠故意说的。
毕竟当时他都说要把她怀孕的事告诉江祈寒,她为了阻止他告诉江祈寒,故意说这样的话。
“我都不知道的事,我的前妻倒是知道得清楚。”江祈寒眯了眯眼,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今天晚上温简在御临湾住的,有没有可能是家里的佣人告诉沈眠了?
那女人知道温简住在这里,肯定是吃醋了吧!
他让她回来,她又不愿意,现在吃醋有什么用。
“既然你都不清楚,想必应该是有人在你前妻面前说了什么!你还是多注意身边的人!”景沐阳心里已经有数了。
江祈寒的新欢不就是温简吗?
沈眠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温简说的!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明年的大选,你父亲想升一级,你唯一能帮他的,就是和苏家联姻,所以,你和那个女人之间,也就没有了继续的可能,你趁早和她断了,积极的为联姻做准备吧!”江祈寒说得很现实。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没有人的婚姻是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