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寒挑了挑眉,微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和温简之间清清白白,根本没睡过!”
他明明记得以前对沈眠解释过,怎么还说这个!
这女人是根本没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啊。
“那天温简在卧室发了很多自拍给我,她穿成那样,你都没上她啊?”沈眠并不相信。
反正江祈寒也不是第一次骗她。
骗的次数多了,当然不信。
“没有!我在书房!另外,我也不知道她过来!”要是以前的江祈寒,根本不屑解释。
可经历了和沈眠离婚这一件事之后,他便懂得了一些夫妻间的相处之道。
有疑惑要问出来,放在心里久了就变成了矛盾。
如果以前他懂得这些,和沈眠也不至于走到离婚这一步。
“沈眠,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江祈寒也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说得理直气壮。
沈眠不想听他说这样的话,感觉他在故意和她拉关系。
可惜啊,她现在已经心如止水。
“衣柜里的衣服都还在,我没有动过,你自己去找衣服换!”江祈寒刚说到这里,手机就响了,他叮嘱了两句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等到房门关上,沈眠赶紧小跑过去把门反锁。
锁好门她才去了衣帽间找衣服。
结果,她在衣柜里看到了几条性感的内衣。
不用想都知道是温简的东西。
真是让人恶心得不行!
最后,她赶紧找了一套相对比较保守的衣服,出了门。
楼下客厅空荡荡的。
江祈寒居然不在!
看来,之前的那通电话肯定是温简打来的。
只要是和温简有关的事,江祈寒都格外的卖力!
林婶刚给她端了杯水过来,冯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沈眠赶紧接起来,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兄!”
“眠眠,有件很重要的事,我要告诉你!”冯原的语气显得有几分急切。
“行了,直接说吧。”虽然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但冯原的语气已经表达出来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我刚得到消息,江祈寒帮温简办了假身份证假护照,还有单程机票!”冯原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他原本不打算告诉沈眠,可仔细想想,这件事可是大事,沈眠要做什么样的决定,那是他的事!
沈眠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酸楚与不甘。
她紧握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滚烫的茶水似乎也无法温暖这突如其来的寒意。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但那抹由江祈寒为温简精心安排一切的阴影,如同乌云蔽日,笼罩着她所有的思绪。
放下茶杯,她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师兄,我们见一面,现在!”
“好,我去接你!”
此时,另外一边。
病房里,温简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息,窗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压抑而冷清。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与不安,双手紧紧攥着床单,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病床边站着陆屿城,目光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氤氲不明。
“陆屿城,我求你,一定要帮我离开这里。”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
温简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恐惧,也有对现状的无奈。
陆屿城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病房内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
他凝视着温简,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心疼、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坚定。“简,我答应你,但你要明白,这并非易事。国际的界限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我只能尽我所能,为你铺设一条逃生的路。”
他的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承诺,重重地落在温简的心上。
她闻言,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在脸颊上。她猛地起身,不顾身体的虚弱,紧紧抱住陆屿城,两人的身体在这一刻仿佛融为一体,共同承受着这份沉重的命运。
“屿城,对不起……我多么希望能成为你的妻,与你共度余生。但现实如此残酷,我不得不选择离开。这份遗憾,或许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温简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情与不舍。她的双手紧紧环抱着陆屿城的腰,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永远镌刻在心间。
陆屿城感受着温简的体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他轻轻拍了拍温简的背,以示安慰。“简,别这么说。无论你身在何方,我都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记住,你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病房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也显得格外刺耳,而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两颗心却紧紧相连,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未知与挑战。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陆屿城站直身体,掏出手机,接通。
“陆屿城,你在哪里?”陆母有些神经质的声音穿透话筒传入耳朵里,陆屿城皱眉,一脸不悦,“妈,你这是干什么!”
这段时间他被母亲囚禁了起来,今天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本来他过来找温简是想和她说这件事的,谁知道温简开口就是让他帮忙送她离开京城。
让温简走,他其实是不舍得的。
但是现在,他自己都自身难保,留她在身边,只会拖累她,他哪里忍心!
“你给我回来!快点!不然我就死给你看!到时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是你害死了母亲,骂你忘恩负义!”陆母在歇斯底里地吼。
儿子现在是她生命的全部。
她不敢赌失去他的痛!
陆屿城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抹狠毒,“妈,我有点事,办